异乡客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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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5/5页)

  “好啊!竟然敢冒充本堡黑武士!”喝话声中,转身想回进屋里…

    “呀!”一声惊叫,倒撞出门,从隆然的声响判断,屋里有人出手。

    岳奇是面对屋门,屋里有灯火,所以看得很清楚,一个白发人穿窗而去,行动如风,连面貌都没看清,只是老郎中已离开木架,看来绳索是白发老人弄断的。

    土老者从斜里弹去。

    “不能放活的!”老郎中急叫出声。

    岳奇连想都没想,便扑追过去。

    土老者的身法快得惊人,只这一眨眼工夫便去了三四丈,如果让他进入林子,便休想追及了。

    岳奇急中生智,大喝一声:“看镖!”

    土老者微微一滞,划开身形。

    就这么一点丁的阻滞,岳奇已扑到对方身后,剑够不上,先劈出一道掌风,土老者的身形一个踉跄,岳奇的剑已经有机会攻出。

    土老者的能耐的确是超人一等,就利用踉跄之势,偏身切入林中。

    岳奇大急,眼看要被他走脱…

    可也作怪,土老者又从林子里倒撞出来,岳奇立即意识到必然是那白发老人暗中援手,奇怪的是这土老者为何不施展他的制钱暗器?

    岳奇不敢迟疑,长剑疾攻而出,剑剑相连,不给对方任何缓气机会。

    老郎中已奔了来,手中也带着剑,是捡来的,一晃身,站在犄角的位置,与岳奇联手攻击。

    土老者没带剑,只凭rou掌与身法应战,在岳奇师兄弟这等高手的联合狠攻之下,本领通天也不成,心慌,黑夜又加上没兵刃,根本无法支持下去。

    “快下杀手,他们的人马上会到!”老郎中提示岳奇。

    “哇!”土老者挨了一剑,惨叫出声。

    岳奇剑势如疾雨。

    “哇!呀!”两声惨叫同时响起。

    两个人同时栽了下去,一个是土老者,一个是老郎中,土老者挨了岳奇的剑,而老郎中却挨了土老者的掌。

    “大师兄!伤得怎样?”岳奇急步上前。

    “小意思,死不了!”

    “你…你…你们是蓄意跟本堡…”土老者挣起上半身,又栽了回去,一阵狂喘,咽了气。

    岳奇扶起了老郎中,站了片刻,老郎中推开了岳奇的手。

    “大师兄,真的不妨事?”

    “命是我的,我干吗要骗你。”

    “那位暗中援手的…”

    “骆前辈,他老人家先解除了对方的致命暗器,不然就很难说了。”

    “啊!我猜想也是他老人家。这土老者是什么身份?”

    “密探头子。”

    “身份相当不低,可惜…如果是活口,还可以问出些内情。”

    “算了,我们得赶紧善后,离开此地,希望我们的身份还没有泄露。”

    “可能么?”

    “照我的观察,消息还没有传回堡里。”

    “大师兄是怎么被逮的?”

    “嗨!山沟里的尸体被狼刨出来,武士的衣着是铁证,再加上你忘了处理遗下的剑,他们自己人一眼便能辨认,在山里我俩算是外来的生人,所以首先被怀疑到,逮住我逼供,还好你赶来得巧,骆前辈自誓不跟人动手,所以他老人家不能真正出面援手,只能暗助。”

    “如何善后?”

    “火是最干净的。”

    “大师兄,你这一着不高明,火光一起,会引来多少人?”

    就在此刻,传来骆丘的声音道:“通天谷是最合适的地方,他们在那里埋葬别人,也埋葬他们是最公道的,由此地绕西南,沿山脊而行,‘万年堡’的影子可以作为指标,到一个不见底的断岩边便是了!”

    岳奇出声道:“谢前辈指点。”

    老郎中吐口气道:“一共七具尸体,得往返两三趟…”

    岳奇道:“这…大师兄刚受过伤,也不适于搬运…”

    老郎中道:“这倒没关系,负一具没问题。”

    骆丘的声音道:“老夫也算一份,现在就动手。”

    三天之后——

    断岩边,老郎中与岳奇在遥望对面峰顶“万年堡”的可怖巨影。

    “大师兄,我决心设法进通天谷探探,也许能找到路进堡。”

    “那太危险!”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如果能进去就能出来,师父他老人家临终还念着二师兄的名字,我们总得对他老人家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兄弟,光看这个谷就已经够凶险…”

    “大师兄,我们回木屋去,搜集皮条麻绳,再加山藤,看能不能缒到谷底。”

    东方发白,天将破晓。

    老郎中放尽了用皮条麻绳山藤连结成的长索,照估计在二十丈以上,绳索的一端是缚牢在岩边的树身上,仍绷得很紧,表示还没到底,老郎中可发了急,再找不到东西连结,而且也无法知道距谷底还有多高,谷底又是什么情况,更担心的是天色一明,形迹就可能败露,事实上他又不能向谷底喊话,他急出了满头大汗。

    “嚓!”地一声,长索断了。

    老郎中一下子木住了,呼吸随之窒住,心弦也跟着断折,似乎坠入谷底的不是岳奇而是自己。

    他此刻的感受,只魂飞魄散四个字能形容。

    泪水潸然而下,身为师兄,考虑欠周,断送了同门手足的性命。

    久久,他拉起断索,只剩下短短两丈不到的一段。

    望着无底的深谷,他真想跳下去,左思右想,他已是师门唯一的传人,两位师弟都先后遭遇不幸,师门一脉,再加上师父遗命,他不能死。

    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回头想,他祈望师弟福大命大,侥幸不

    死。

    天亮了,他不敢再呆下去,只好含悲忍痛离开,他得尽全力设法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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