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_第五章密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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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密探 (第3/7页)

寒光耀眼,森寒之气刺骨,几十把钢刀飞斩而下。

    花三郎仰天作龙啸长笑,笑声裂石穿云,直逼长空。

    裂石穿云的笑声,震得几十名番子手上为之一窒。

    就这刹那间的一窒工夫,花三郎身躯飞旋,几十把钢刀闪电斩下,可却砍空了。

    花三郎人已到了大档头面前。

    大档头有一刹那的惊怔,他也没看清这个人是怎么脱困的,要不是看见花三郎到了眼前,他甚至不知道花三郎已经脱困了,惊怔之后,勃然色变,一声不吭,扬掌便劈花三郎。

    花三郎没躲没闪,右掌直探出去,抓的是对方腕脉。

    大档头知道不对,要躲,可却没能躲掉,他清晰地感觉到右腕落进了人家手掌里,可也清晰地感觉到,人家手掌只轻轻一握,就又松开了,他脸都吓白了,急忙抽身后退。

    花三郎人仍在原地,微微一笑道:“大档头,我若是扣住你的腕脉,逼你带我去见提督,你谅必不敢不听吧。”

    大档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两眼闪起懔人的凶光,他往旁边一伸手。

    一名番子抢步上前,就要双手递出腰刀。

    挡着后院那高高的围墙下方,有扇门,这时候,那两扇门忽地砰然开了。

    大档头神情一懔,立即躬下身去。

    大档头都躬了身,别的人自然跟着一起躬下了身。

    旋即,门里出来两盏灯,两个番子各提着一盏大灯,上书一个“熊”字,出门前行十步,停住,转身对立。

    紧接着,一边各五,门里走出十名佩剑的二档头来,到两名提灯番子身边停住,转身,肃然对立。

    接着,又是两盏上写“熊”字的大灯,由两名番子提着前导,带出一前八后九个人来。

    这九个人,后头八个,清一色的大档头。

    前面那位,则是个身穿红袍,头戴黑帽,身披黑披风的银发太监。

    这银发太监身躯肥胖,面如金枣,狮鼻海口,两道长长的白眉,两眼开合之间,寒光闪射,阴鸷气逼人。

    轰然一声:“见过督爷。”

    敢情,这位就是提督“东厂”的人物。

    银发太监冷然抬手,那名大档头等这才站直身躯,只听他森冷问道:“怎么回事,说。”

    那名大档头忙又躬身道:“禀督爷,此人说有机密急要大事要面禀督爷。”

    银发太监白眉一耸:“他是闯进来的?”

    花三郎淡然道:“在下要是想闯,早就见着督爷了。”

    银发太监两眼精芒暴闪:“好大的口气。”

    “事实如此,贵属要是拦得住在下,督爷也就不会出来了。”

    银发太监脸色一变,转望那两名番子:“是你们两个带他进来的?”

    两名番子忙躬身道:“是的。”

    银发太监眉宇间倏现杀机:“砍了!”

    他这里一声“砍”肃立两旁的十名二档头中,立即有人拔了剑,长剑映灯光,只见寒芒一闪,血光崩现,两颗斗大的人头就落了地。

    好快,显见得训练有素,显见得时常这么杀人。

    所有“东厂”的人,上自“大档头”下至“番子”俱都颜色不变,视若无睹,也显见得他们已司空见惯。

    银发太监一双阴鸷目光紧盯在花三郎脸上,似乎他想从花三郎脸上看出惊骇之色。

    可是,他失望了,他从花三郎脸上所看到的,只是一刹那间的错愕,旋即就恢复了平静,平静得象一泓止水,休说是水波,便连一点涟漪都没有。

    银发太监阴鸷目光中精光飞闪,唇边泛起了一丝冰冷笑意:“好胆量。”

    花三郎淡然道:“夸奖。”

    “刚才发出长笑的是你?”

    “不错。”

    “东厂之中,岂容人如此猖狂,砍了。”

    又一声“砍”花三郎身后响起了龙吟声,同时也闪起了寒光。

    显然,他身后有人拔了剑。

    花三郎连头都没回,抬手往后一甩,身后响起了一声闷哼,紧接着一柄长剑化为一道寒光,直上夜空。

    银发太监勃然色变,满头白发跟身上那袭红袍为之一张。

    肃立两旁的十名二档头都拔出了剑。

    花三郎淡然轻喝:“慢着。”

    银发太监逼视着花三郎,冷怒道:“你的胆子太大了些,居然敢伤本督下属。”

    “督爷,为您,我不敢死。”

    “这话怎么说?”

    “我若是死了,那机密紧要大事将永远不为人知,九千岁眼中的叛徒,包括那可能是漏网的刺客,都将逍遥法外!”

    “呃!九千岁眼中的叛徒,包括那可能是漏网的刺客?”

    “不错。”

    “你就是来密报这些的。”

    “不错。”

    “都是些什么人?在哪儿?”

    “督爷这是准许我禀报。”

    “你是干什么来的!”

    花三郎淡然一笑:“督爷,我是来告密的,我不求重赐厚赏,但至少我要保住我的性命。”

    银发太监深深看了花三郎一眼:“你为自己设想得很周到,”

    “江湖跑老,胆子跑小,所谓胆子跑小,都是经验使然,凡事不先为自己设想,随时都会丧命。”

    “东厂、西厂,外加九千岁自领的内行厂,朝廷一共有这么三个缉拿jianian恶叛逆的所在,为什么你独选上‘东厂’?”

    “只因为伤在他们手下的那位,是督爷辖下‘东厂’的人!”

    银发太监脸色微一变:“呃,本督辖下,有人伤在他们手中?”

    “不错。”

    “还有别的理由么?”

    “督爷,有这一个理由,我认为已经很够了。”

    银发太监没再说话,一双目光凝望着花三郎,半响才微一点头道:“好吧,你说吧。”

    花三郎没说话,反望着银发太监。

    银发太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要是信不过督爷,我就不会非见督爷不可了,甚至我压根儿就不会冒死到‘东厂’来。”

    “好话,本督恕你无罪,保你不死。”

    “谢督爷。”

    花三郎微一欠身,把他的“奇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说他的,银发太监静听之余,神色一直都很平静,,等到花三郎把话说完,他只淡然问了一句:“有这种事?”

    “我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是现在,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

    “你说的那个大宅院,在什么地方?”

    “我说不上来,不过我可以找到那个地方!”

    银发太监道:“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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