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_第六章东西两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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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东西两厂 (第10/10页)

上了,这个,那个,奈何花三郎似乎全没着耳朵听。

    好不容易,卓大娘扳完了,花三郎接着又问:“我那贾兄弟呢?”

    卓大娘说:“总教习,贾少爷不能算老爷子请来的客人,所以我没把他算在里头,不过,您放心,他一定到。”

    花三郎笑道:“这就行了,别的人我就不管了。”

    卓大娘似乎忍不住:“总教习,您跟贾少爷,真就那么投缘?”

    “不错,尤其若不是我那位贾兄弟,我便没有今天,为人,饮水不可不思源啊。”

    “您既然这么说,我就要斗胆问一句了,那您是打算怎么谢贾少爷呢?”

    花三郎自以为自己没料错,贾玉准是肖铮未来的东床,他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也是他的由衷之言:“说结草衔环,过份了点儿,也不切实际,说变犬变马,那更要等到来生,我只有这么说,为贾兄弟,我能赴汤蹈火。”

    卓大娘却很满足,笑道:“这已经很够了!”

    一阵楼梯响,肖铮跟了上来,满脸堆笑:“总教习好了没有。”

    花三郎道:“肖老,你让我欠的债太多了。”

    肖铮马上正色道:“您怎么说,应该的,您接受我这点心意,是我的荣宠,您就不知道,您荣任西厂总教习,肖家沾了多大的光。”

    这恐怕是肖铮心里不折不扣的实话。

    卓大娘把话接了过去:“老爷子,客人都到齐了?”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敢来请总教习呢。”

    卓大娘转望花三郎:“总教习,您就请吧。”

    肖铮、卓大娘,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唯恐不周地陪着花三郎下了小楼。

    好家伙,楼下都站满了。

    前后两院,文武两厅,四馆的管事,都站在青石小径的两旁,这些位管事,有的花三郎见过的,有的是没见过的。

    他似乎没留意,这些人里,就缺了那“一楼”的楼主。

    就是留意了,他也不好问,因为那“一楼”的楼主,是肖铮的独生爱女。

    他这里一下楼,两边所有的管事齐躬身:“见过总教习。”

    花三郎忙答一礼,叹道:“肖老,太抬爱了,帐上加帐,你叫我怎么还得了!”

    肖铮满脸是笑:“应该的,应该的。”

    由肖铮、卓大娘陪着往前走,花三郎一一点头示意,唯独到了那位文厅管事的老夫子面前,花三郎停下来谈了几句。

    别的管事们为之羡煞。

    也许是读书人品高命好,老夫子的表现既不热,也不冷,既不亢,也不卑,恰到好处。

    花三郎为之暗暗点头。

    这个朋友要交,也值得交。

    众星捧月似的,把花三郎捧进了大厅,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片,谈笑风生。

    花三郎由肖铮、卓大娘陪着一进门,那黑压压的一片全站了起来,而且顿时鸦雀无声,静得掉根绣花针都能听得见。

    花三郎的一双目光却只在人堆里找,找他那位贾兄弟。

    卓大娘留意着他,唇边再次的浮现满意的笑容。

    贾玉还没到。

    肖铮要为花三郎介绍众“人物”

    但是,这时候来了个更大的人物,先是四名大档头直闯大厅,阴海空带着另四名大档头随后来到。

    花三郎、肖铮一怔,双双脱口一声:“督爷。”

    就这一声,众“人物”全知道是谁来了。

    花总教习的面子。

    肖铮的荣宠。

    众“人物”全都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光。

    东、西两厂的督爷,无不久仰,无不谈“虎”色变,但是这些“人物”可没一个瞻仰过这两位督爷到底是什么样。

    就算有时候打街上过,那也是前呼后拥,轿帘遮得密密的,往前凑看看,谁敢近,马上让你人头落地。

    今儿个,不是冲着这位花总教习,谁能看得见。

    天大的福缘,天大的造化,真足以向后世子孙夸傲。

    有这福缘,有这造化了,看一眼就该再多看几眼。

    不,只那么一眼,心里都不自觉的生了寒意,个个连忙躬下了身,低下了头。

    这位提督西厂的阴海空神气不?

    神气,神气透了。

    可是,他神气的工夫太短暂了。

    他这里大刺刺地刚居中一坐,大厅里又大踏步进来个人,雄健的身躯,雄健的步履,豪迈中还带点妩媚,桓侯张三爷个人。

    花三郎,肖铮脱口又一声:“总教习。”

    又来个总教习,同样是总教习,可比花三郎大多了,不是别人,硬是那有“霸王”之称的内行厂总教习项刚。

    今儿晚上的福缘,造化怎么这么大。

    众“人物”都直了眼,照样的,没敢再看第二眼,刚才对阴海空,是心里生寒,如今对这位项霸王,是敬畏。

    阴海空没敢再大刺刺地坐着,连忙站起来,迎上前并恭恭敬敬的一礼:“总教习。”

    项刚抬了抬手:“你在这儿?那最好,你等等,主人呢?”

    肖铮忙上前:“总教习,肖铮在这儿。”

    项刚一指肖铮:“你惹了祸了,听说你从熊英手里抢了个人,先让我看看那是谁,值得你们两家这么抢。”

    肖铮忙拉过花三郎:“总教习,就是花少爷。”

    花三郎笑吟吟地望项刚。

    项刚直了眼:“怎么说,阁下,是你?”

    “您没想到!”

    “做梦也没想到,熊英上九千岁面前告了状,只差没说是怎么样个人,难怪他们两家抢,换我我也要抢。”

    “项爷可是迟了一步了,您要是有这意思,这两家,任他那一家也不敢动。”

    “你这是损我,怪我没抢你,天地良心,我那儿知道你有这意思。阁下,阴海空给了你个什么?”

    “跟您一样。”

    “简直混帐。”他居然骂阴海空混帐:“阴海空,你西厂没别的了。”

    “总教习。”阴海空苦了脸:“我这个职务是九千岁赏的,不然我早给了他了。”

    “这句话还能消我点气。”项刚道:“算你们俩没口福,熊英告了状,陪着九千岁内行厂等着呢,走吧,你们俩跟我去跟熊英别别苗头去吧!”

    项霸王要带人走,谁敢不放,况且,这必然是九千岁的令谕,谁又敢违抗?

    宾主眼睁睁的看着花三郎、阴海空跟项霸王走了。

    这儿前脚走,俊贾玉后脚进了大厅,卓大娘忙凑过去低语,贾玉怔住了。

    肖铮难免心中忐忑,但是他并不怎么害怕,因为有个项霸王在,花三郎一定占便宜,这么一来,他也一定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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