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婚的女人_再婚的女人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再婚的女人 (第13/14页)

谅我…房子可是一本正经说这话的。”

    “还是19岁结婚那时候纯真可爱。到了28,性格变得乖僻起来,一个28,一个35,好像对人生差不多绝望了才结婚…”

    “我可没有绝望。我有两个孩子,要是对人生绝望,就不结婚了。我比房子还要乐观。房子也好,清也好,寄居在叔叔家里当然也无可非议,可最近我想,他们为什么不休学出外干活去?”

    “如果说房子的性格不是乐观型的,那是因为你把她抛弃了离家出走。现在房子的生活已经扬起希望的风帆,你应该做些什么,也算是对她的补偿,用不着顾虑我。”

    “话是这么说,可我应该做些什么呢?”

    “你现在来问我呀?”我苦笑一下。我想起曾经同样反问过房子。

    “其实也许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房子得到幸福,母女的感情就疏通了。”

    我的回答从根本上说没有差错。时子作为母亲,以后通过某种形式表达自己衷心的祝福就行了。然而我不久对自己这种自鸣得意的回答开始反省、产生怀疑。时子和房子的母女感情的疏通不是自今日始,不是早就一直疏通着吗?这种说法显得天真。难道不是由于房子的养父母叔叔、我这个时子后来的丈夫这些第三者的阻碍才看不见心灵的沟通交流吗?另外,房子可能不认为双方的感情一直在交流,这是因为房子的心灵没有现在这么纯洁。

    房子甚至向时子提出我是不是不想和时子这第一个女人结婚这样的怪问题。这是出于双方感情过分交流所显示的亲爱吗?因为房子的结婚对象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可能提出这个问题,但在我听起来,既是纯洁的语言,又是极其yin猥的语言。

    如今这些不过是我的记忆罢了。说实在的,我没有初夜那样的记忆。取而代之的也许就是“爱子,给客人…”的记忆。我惊愕那是生命的火焰,留给我的是崇拜与现实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象征那样的感觉,所以可以说更多的是精神的回忆。

    rou体的记忆比精神的记忆更靠不住。举一个稍稍怪诞的例子,房子那一次雨天来我家不久,梅雨季节过去,盛夏来临。有一天,时子一边用带子把自己双脚踝骨上面紧紧捆着,一边说:“你再把我的膝盖上面紧紧捆住。”然后把带子送给我。

    “干嘛要这么捆着?”

    “病人就是这样折磨我的。”

    “哦?”我明白了,也出于好奇心,我把时子的膝盖上面捆紧。

    但是,时子并没有出现舒服的痛苦的感觉,只是做出怪异的表情,我也没有浓厚的兴趣。

    “你真蠢。干嘛要这么捆?”

    “是蠢。”时子说。我给她解开带子的时候,她似乎羞愧得恨不得把带子一下子断开。

    时子已经感觉不到过去那种病态的刺激。虽然残留着记忆,现实上已经失去感觉。

    为什么如此大胆地把自己的双脚捆起来?无论是时子的表白也好哀诉也好,或许还是一种危险的游戏也好,可能治愈的不止这一个,还有其他的病态的记忆,我却觉察出身患绝症的池上老师的异常心理。带子解开以后,时子高兴得几乎哭出来。我没有咎责时子的这种尝试。

    后来我思考,要说性的家风,我们夫妻是否也有呢?似乎所有的夫妻都有,那么我们之间似乎也有。我原先在这方面没有感到自卑不安,但这也可能有点过于逍遥自在。犹如女人被以前的男人所训练有素的部分都是天生的佳果、都是这个女人得到的生的恩宠一样,具有无赖色鬼般自信的人也许都很自命不凡。池上老师一方面让时子生下两个孩子,一方面却给我留下让时子成为天上佳果,获得自然思宠的空白。这也许令我自傲自负。然而,这难道也叫我不能麻痹大意吗?时子先前养成的毛病对我未必毫无隐瞒。女人就是惯于隐瞒的吗?把双脚捆起来就是其中之一,十几年后突然故态复萌。由此观之,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依然瞒着我呢。即使时子病态的家风全部消失,恐怕也不能轻易断言病态的家风就比健康的家风弱小。

    似乎我自己乐意撞在蜘蛛网上。真实就是蜘蛛网吗?

    两三天后,我对时子说:“你要好好教导房子,告诉她维持婚姻有暗道、弯路、退路等许多办法。”

    “嗯,前些日子我对她说对丈夫要默默地爱。”

    “默默地…”我重复着。时子的话虽是泛泛而论,对房子也适合。房子刚到我们家来的时候,沉默寡言,显得忧郁,其实口齿伶俐能言善辩。这也许是生活环境造成的。房子上学的时候曾经说过,同样住在叔叔家里,哥哥清当家庭教师,房子看小孩,待遇不同。

    池上老师过世以后,因为还有过小叙子和嫂子结亲的话题,所以叔叔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就把清和房子接过去抚养,给这一对年轻的夫妇添了不少麻烦。时子说幸亏他把两个孩子收养过去,因此断定老师的弟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时子没见过弟媳妇。如果时子也被邀请参加房子的婚礼,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见这位房子的婶婶。

    最近,房子在我家里俨然成了主人。尽管房子不在自己身边,又不是自己养大的,但时子对女儿的婚事还是抑制不住心情激动。叔叔那边家里,当然多少都有所准备,房子也就摆到了主人公的位置上,不过,恐怕这也是房子第一次成为主人公吧。我又一次惊叹恋爱的伟大力量。似乎时子弃子出走的良心苛责、房子失去父母之爱的孤独悲伤都立即得到补偿。

    似乎房子的婚姻幸福问题也影响到哥哥清。

    我下班回家的路上,一下电车,就看见清和时子一同过来。清还是学生,却穿着潇洒漂亮的深蓝色裤子,戴着帽檐形状新颖的浅色帽子,简直认不出来。白白净净的脸膛有一种说不出的光滑感。我想起了池上老师,便和蔼亲切地说:

    “好久没见了。现在再返回我家行吗?”

    “清说放暑假他要出来干活,今天公司休检,就溜出来了。”时子说。

    “为什么?”

    “万一有什么事,影响房子的结婚。那多不好。”

    我看着清的脸色。清慌忙说“我也不愿意…”便掩饰支吾过去。

    我不想勉强清返回我家里。我走进电车道旁边的一家茶馆。金鱼缸里的水很混浊。

    我看着清离去的背影,在傍晚熙攘的人群中,依然很显眼。他不像池上老师那样驼背。

    “这小伙子真英俊。怪不得爱打扮。”

    我觉得清已经尝过女人,酷暑盛夏,一个大小伙子,皮肤却像冷油一样泛着亮泽,我看得难受。这可能是我的反感。

    以前我也听说过清的肺部有点毛病。现在去透视,恐怕还有阴影。我想起房子告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