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老虎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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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回应,一干丫环已经悄悄地送来了精致早饭,从粥品到点心应有尽有。

    “你们先下去吧!”他揉了揉眉心,心底却有一股冲动想要跟她们一起溜走。

    事情变得愈来愈奇怪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变成了浆糊,完全搞不清楚目前状况为何。

    灵儿看见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肚子马上不争气地“咕噜’叫起来,她惊喜地望着堂衣,满面希冀。

    我可以吃吗?她脸上写着这几个字。

    “在吃饭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盯着她。

    “什么话?”她傻傻地反问。

    自从去年二哥在和她对打练刀时,失手敲了她几记之后,她的记性就很糟糕,常常话才说一半就忘了自己前面在说什么。不过她也着实饿了,美食当前,谁还记得方才讲过什么话来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我还不预备接受你吗?”这话很暧昧地!她有义务说清楚、讲明白。

    “我刚刚这么说?”她一脸茫然。

    他气急败坏“你明明就说了。”

    “那我说那话是什么意思呢?”她瑟缩了一下。

    “我怎么会知道!”堂衣几乎鬼吼鬼叫了。

    灵儿缩得更厉害了,惭愧地低下头来“对不起。”

    他一口气憋住了,看见她头低得更低,忍不住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轻轻微笑。

    “我不该对你这么凶的,是我自己的问题。”他温柔地说。

    今天实在是他自己昏了头了,绝对不能把罪过推诿到她身上去,何况她有什么错?不过是千方百计想要当他徒弟罢了!

    就算说了一句:“你还不预备接受我吗?”指的也是他还不预备接受她当徒弟吗?谁让他心里有鬼,自己吓自己?

    堂衣这么温柔地安慰她,灵儿倏然抬起了头,明澈的大眼睛充满了感动。

    他实在是个君子,一个好好的男人喔!

    真是…太有气质了。

    “你真好,”她揉揉眼睛,想哭又想笑“明明就是我给你惹麻烦了,你还对我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我想不明白呀!”

    她傻气天真的赞叹让他一怔,随即深深撼动了。

    纵然有千万人对他说过赞美的话,可是统统加起来还抵不上她简简单单的一句。

    堂衣内心强烈悸动着,他胸口又紧又热,再也控制不住沸腾的冲动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哑声低喃:“傻瓜。”

    灵儿落入了他温暖的怀抱中,堂衣周身散发的性感气息霎时nongnong地包围着她…一时之间…她呆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人,这么小、这么可爱、这么教人…心动。

    啥!

    堂衣又被自己可怕的思绪给吓住了,他飞快地推开她,急急忙忙拔腿就逃。

    “你快吃,吃饱了快回家!”只抛下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人就消失无踪。

    灵儿愕然地瞪着他脱逃而去的身影,发愣了好半天才醒过来。

    “你不喜欢我吗?可是我好喜欢你呢!”她有一瞬的失意,但是随即欢快了起来“没关系,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我喜欢你,而且我也要让你喜欢上我。”

    然后从此花间吟诗、叶底作赋,做一对神仙眷属…她光想就兴奋了起来,满脑子已经是婚后幸福生活的幻想了。

    只是灵儿压根没想到,她似乎应该先让堂衣知道她是个女儿身才对…

    **

    清哉绿豆楼

    这家新开的风雅酒楼乃是京城有名“相思河诠楼”的姐妹店,幕后老板虽是同一个,但是风味儿和相思缠绵的河诠楼大不相同,外至摆设内至菜色,都有种清凉淡雅的韵味儿。

    酒楼迎风敞露的雅座上,堂衣斟着茶皱着眉,心情沉重。

    坐在他对面的向落花却是笑意盈然,虽然人在这儿啜饮着茶,心底却牵牵念念着家里的娇妻苗苗。

    同桌的传君约慢条斯理地夹着香酥花生米儿吃,那动作那姿态优雅迷人极了,他雪白娇美…呃,是雪白俊美的脸庞只有在邻桌男客人看得流口水时,才会轻轻蹙起眉,眸中掠过一抹凌厉的杀气。

    “哎哟,”左堂衣看见君约又满脸肃杀,暂时抛开了烦躁,笑咪咪地说道:“别生气嘛,我们是来喝茶的,给人看一下有什么要紧?再说你这张美丽脸蛋儿,连我看到了都忍不住怦然心动,更何况是别人呢?”

    他修长的手指故意调戏似地就要轻撩过君约的下巴,但见君约手上的筷子闪电般一击,格开了堂衣的手指;若不是他缩得快,只怕有半边儿手掌要被硬生生夹断!

    堂衣假意惊呼了一声“喝,果真玩笑不得。”

    君约仿佛没事人儿一样,纤长的手指依然优雅有力地夹着花生米儿,淡淡地开口“堂衣,伯母前日跟我说…上回修建的小楼不甚满意,要我找个时间过去瞧瞧…不如就今日如何?”

    这是个强烈警告!

    堂衣缩缩脖子吐了吐舌头,连忙陪着笑脸“不不不,我娘的本意只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所以想请你到家里玩玩罢了,至于那个小小堡程早已修筑完毕,不敢再劳烦你这京城第一匠师的大驾了。”

    落花闻言笑了出来,双眸温暖“小左,你真是不要命了,每次总是借故消遣君约的痛处,看来你真想让你家小楼地板底下多出间滚钉房。”

    “滚钉房算什么?他那天又在葛知府的藏娇金屋里挖了个暗道,让泼辣知府夫人得以直通闺房捉jianian…听说后来葛大人脸上的抓痕足足一个月才痊愈。”堂衣笑到肚子痛,斜睨好友“君约,你愈来愈毒了。不过说也奇怪,你的生意还是愈做愈大,听说连江南首富都亲自来京城聘请你南下筑楼了。”

    落花噗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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