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公墓_第22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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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5/7页)

向感都没有了,不过他们没走多远,乍得就又停下来,转过身对路易斯说:“这里有些在岩石上刻出来的台阶,可能有42级或44级。我记不清了。你跟着我,我们爬到顶上就到了。”

    说完乍得又开始爬了,路易斯跟着。

    石阶宽是够宽的,但踩在上面的感觉并不稳,鞋在台阶上不时踩上些鹅卵石或碎石块。…十二…十三…十四…

    夜里的风更凄厉更冷了,很快路易斯的脸就麻木了。他想:我们是已经在树木生长线以上了吧?他抬头看到夜色里无数的繁星闪着冷光。在他的一生中他从没觉得星星会使人感到这么渺小而又无意义。他问起自己那个古老的问题——在那儿也有智慧的生命吗?这想法没带来好奇,反倒带给他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就好像自问吃了一把蠕动的臭虫会是什么感觉似的。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谁凿出的这些石阶?印第安人?米克迈克人?他们是携带工具的印第安人吗?我得问问乍得。“携带工具的印第安人”使路易斯想起了“长着毛的动物”这又使他想起在林子中他们身边跑动的那个东西。突然他的一只脚趔趄了一下,他用带着手套的手抓住了身体左侧的石墙以保持平衡。石墙摸上去有许多孔洞和条纹。路易斯想,就像要破了的干燥的皮肤一样。

    乍得小声问:“路易斯,你还好吧?”

    “我没事。”路易斯说。不过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而且装着丘吉的袋子很沉,他的肌rou累得不断地抽动着。

    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

    “四十五,”乍得说“我都忘了。我想我有20年没来这儿了。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因为什么再来了。这儿…你上来就知道了。”他抓住路易斯的胳膊帮他上了最后一级台阶,然后说:“我们到了,就是这儿。”

    路易斯环顾了一下四周,他能看得很清楚,虽然星光暗淡不过足够亮了。他们站在一块突出的大石块上,上面有一层薄薄的上,使整个平平的大石块看起来像条黑舌头。向来的方向看去,路易斯看到了他们为了攀上石阶而穿过的冷杉树林的树木顶端。虽然他们爬到了一个怪异的、平顶的方山上,地理上的一种异常地形,要是在亚利桑那州或新墨西哥州这种地形是常见的。因为这个山顶上只有草,没有树,所以太阳已使这里的雪都融化了。转身朝向乍得时,路易斯看到吹拂到脸上的冷风吹得干枯的草都弯了下去,也看到了这是座小山,不是一个孤立的方山。他们前面的地势不断上升,上升的地上也长着树。但这片平地这么突出,在新英格的低地和小山的周围显得非常奇特。

    路易斯的脑袋里突然闪现出带工具的印第安人。

    “来吧。”乍得边说边领着路易斯向树林方向走了25英尺。这儿的风更大了,不过感觉很清新。路易斯看到这些树下面有几块阴影,而这些冷杉树是路易斯所见过的最古老的最高的树。这个高高的孤零零的地方让人产生的感觉就是空蒙,但空蒙是一种可震动的空虚。那些树下的阴影是用做纪念的圆锥形石堆。

    乍得说:“米克迈克人把这小山丘上铺上沙石。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就像没人知道玛雅人是怎么建他们的金字塔一样。米克迈克人也像玛雅人一样忘了自己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

    “这是他们的墓地。我带你来这儿是为了让你在这里埋艾丽的猫。你知道,米克迈克人对什么都不歧视的。他们把自己的宠物埋在他们的主人的身边。”

    这话使路易斯想起了埃及人。他们做得更甚,若是主人死了,埃及人会把他忠诚的宠物也给杀死,以使宠物的灵魂能和主人的灵魂一起进入死后的世界相伴着生活。路易斯记得读过一本书,讲述的是一个法老的女儿死了后,人们杀死了上万头家畜——包括600头猪和2000只孔雀来陪葬。那些猪在杀死前都用公主最喜欢的玫瑰香味的油料涂抹过。

    这些埃及人也建金字塔。没人确切地知道玛雅人建金字塔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为了航海用,也许是为了计时用,有人说是用来观天象的石场。但他们确实很清楚埃及人建的金字塔是给死人用的墓地,是世界上最大的坟墓。这里躺着的是拉姆兹二世,一个顺从的法老。路易斯边想边发出了一种疯狂的咯咯大笑声。

    乍得毫不惊讶地看着他说:“快去埋小猫去吧,我要抽支烟。我可以帮你,但你得自己做。每个人都自己埋葬属于自己的东西。过去人们就是这么做的。”

    “乍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

    “因为你救了我妻子的命。”乍得说。虽然话听起来很诚挚,路易斯以为乍得确实自己认为语气是诚挚的,但路易斯有种突发的超自然的感觉,他觉得乍得在说谎——或者说以前别人对乍得说过谎,而现在他又把这谎言说给了路易斯。路易斯还记得他在乍得眼中看到的恐惧的神色。

    不过在这山顶上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只有寒风不停地吹拂着他的头发。

    乍得背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手拢在一起挡着风点着了一支烟说:“你开始埋小猫前也想休息一下吗?”

    路易斯答道:“不,我没事。”他想自己本可以接着问乍得些问题,但发现自己真的并不在意这些问题,这种感觉似是似非的,不过路易斯现在决定不问了。他需要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他向那块突出来的平台似的石头点头示意,问:“我真的能在那上面给小猫挖个坟吗?那上面的土看起来很薄啊。”

    乍得慢慢地点头说:“是的,土很薄。没关系,路易斯,能长草的土地就有足够的深度在里面埋东西。而且人们到这儿进行埋葬已有好长时间了。当然你可能发现挖坑不那么容易。”

    确实,路易斯发现挖坑很难。地上又硬,石头又多,很快路易斯看出自己得用镐才能刨出个能装下小猫丘吉的坑。于是他开始变换使用工具,开始先用镐刨松冻土和石头,然后用锹挖出去。他的双手开始觉得疼了。他的身体热了起来,他有一种强烈肯定的愿望,需要做好这件事。他开始呼吸急促起来,有时他在给病人缝伤口时也会呼吸紧张的。有时镐会创在石头上进出火花,那种镐石相撞的震动会通过木把传到路易斯的双手上,他能感觉到手上磨出了水泡。虽然他和大多数医生一样是很爱惜手的,但这次他毫不在乎。头上、身边全是风声,随着树的摇动带着节奏呼啸着。与风声相对的是石块被敲裂的声音和石块轻轻掉落的声音。他回头看到乍得正蹲在那儿把刚挖出的石块捡出来,堆成一堆。乍得看见路易斯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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