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曜引_第三十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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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第3/5页)

,唐瑁还算个谨慎人。却不知这次大张旗鼓地为夫人贺寿又是为何?

    不等他问,唐瑁却已经自己说了出来,道:“王上过于信任,不免让同僚中有少许啧言,今日借拙荆生辰,请些往日知交来聚一聚,也是联络情谊的意思。”

    说话间己进了书房,二人在书房坐定。杜延章问道:“这次大捷的赏格,是你拟的?”

    唐瑁道:“不是,是王上亲拟。这不是我的事,不该我过问。”

    看他一脸慎然的神情,杜延章不由失笑,道:“我并不是这意思……你若不知,就看看吧!”他从袖中抽出那张笺纸,轻轻扔到桌上。

    唐瑁却抬高了眼,道:“杜大人将我能知道的,择要说一说吧!”

    “简单点说,就是这次王上封赏有功将佐,瞿庆、杜乐俊和刘湛三人是一式一样的三份,你觉得可妥当?”杜延章颇为赞赏地瞧了一眼唐瑁,将纸笺收了回去。

    唐瑁没有当即回答,他沉吟了一会,试探着道:“大人是觉得……不该一样?”

    “乐俊的那份,我会代他辞了,”杜延章静静地道:“主要是刘湛,我就想劝一劝王上,也稍作修改。”

    他独不提瞿庆,唐瑁心里却己经明镜似地。这次大捷,杜乐俊的报捷书中盛赞刘湛,也详述了与瞿庆之军的配合。然而瞿庆的报捷书中却无一言提及刘湛,锐锋军之功亦是一笔带过,倒似这大战全是他一人功劳。瞿庆心胸狭窄,与刘湛又有些龃龆,如今颁下一式一样的赏赐,必定心生不悦,此后再与诸军配合,定然不甚积极。

    而杜延章为何会拿这事和他说,他也隐约有些明白。无非是不愿当面去驳罗彻敏,想借重他与罗彻敏的交情,私下里进言。他看着杜延章有些期待的眼神,突然道:“外面只怕催得急了,大人且先入席吧!”

    杜延章略有些失望地跟着他出来,在进入后堂的刹那,唐瑁突然向他附耳道:“此事大人何必寻我?”便往内面使了个眼色。杜延章在簇拥着上来的诸人中,看到杜乐英呼喝大笑,他有点不悦,心道,我家这二郎的性情你唐瑁又不是不知,他也办得妥这类事么?雪炽还差不多……然而由我出面让她干政,却是大有后患。然而他随即见到一名眼神清亮的少年,斜斜歪在椅上,拍着杜乐英的肩膀,欢饮正畅。

    杜延章恍然,向唐瑁投去了然一瞥,这才放下一桩心思。他躲开举大碗冲他而来的宋录,叫道:“唉呀,我这酒量,在你面前,可不俯首称臣么?五郎快来帮我抵挡一阵!”

    罗彻敬摇手躲得极远,道:“子服父劳,天经地义,乐英,乐英你还不快来……”

    杜乐英却也不善饮,吃不了几杯就连额头都红透了。然而宋录却不依不饶,还拿大碗逼来。杜乐英一路躲一路躲,终于躲到鄂夺玉身后,将他往宋录身前一推,喝道:“你有本事和十七郎比试比试!”

    那碗酒就这么递到了鄂夺玉鼻子下面,鄂夺玉瞧也没瞧地接过来,一口吸了个干净。

    “好!比就比!”宋录发了性,喝令道:“来大樽来!”

    唐瑁自然应诺。于是当堂正中就搬过来一只径长三尺的大樽,微笑不语的鄂夺玉,与狂呼怒喝的宋录,两个围这大樽,你一勺我一勺地拼着酒。四下里人都往他二人身边挤来。眼见那酒在盆中一寸寸浅下去,围观者无不齐声喝好。连后堂的女眷们,都躲往屏风后,偷偷窥视。

    杜延间趁这乱糟糟的时机,将杜乐英拎了过来,附耳传令。杜乐英连连点头,道:“是是,我记住了!”

    “你留心点,他要是喝醉了,你记得明日去寻他,知道不?最迟也不要迟过明日!”

    “放心,我还没见他醉倒过。宋录输定了!”杜乐英笃定地道。

    然而他正说着,就听到有人惊叫了一声。他抬眼一看,鄂夺玉神色有点发呆,吃吃地笑着,一句话还没说完,就闷头闷脑地栽了下去。他栽下去时,手乱舞着,抓住了罗彻敬的衣襟。罗彻敬被他带得一个趔趄,连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宋录将酒勺扔到樽中,得意大笑起来。杜乐英赶了过去,和厮仆们一起,七手八脚地将鄂夺玉抬到一边小厅中。

    杜乐英与几名世交子弟互敬了两杯回转来,那榻上竟然一空,两名丫环们歪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不由吃了一惊,半醉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风从小窗中刮入,两幅帘子飞起老高,一片衣影隐约飘逝。杜乐英一跃过去叫道:“十七郎,你竟逃席?”

    鄂夺玉被他喝破行藏,无奈地回头,道:“小声点小声点!有什么事?”

    “你偷偷摸摸干什么?”杜乐英起了兴趣,向他身上打量着,道:“有什么好玩儿的事么?”

    被他盯了个正着,鄂夺玉也只好无奈地笑道:“你有兴趣,不妨与我一起来!”

    杜乐英兴致大涨,道:“原来你没有喝醉呀?件事我先跟你说……”

    两人在泷丘的屋顶上跑动,初春轻寒的夜晚气息扑在被酒烧红了的脸上,很是清爽。杜乐英将杜延章的嘱托说了,鄂夺玉点头道:“我去跟他说好了……”

    这时梆子声响起来,己经是二更天了。杜乐英骤然发觉自己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子里,他抬头看去,纤月如一只微微翘起的兰花指,掂在一角高耸的飞檐上。

    “这是……”他好一会才分辨出来,惊道:“这不是从前踏日都的营房么?”

    踏日都起先只有一两千匹马,还能在城里呆下。后来马匹越来越多,不得不在城外新辟营房,这里就闲了下来。杜乐英虽然从小在泷丘城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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