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笛玉芙蓉_第五章绝顶练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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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绝顶练功 (第6/8页)

石壁,只见前面一方崖石之上,负手站着一个身穿天蓝长衫,腰束玉带的中年文士,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不觉回过头来,含笑道:“小兄弟,你才来么?”

    这人看去约莫四十出头,生得修眉朗目,神气清逸,卓少华听他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但却不认其人,当下拱拱手道:“兄台是什么人,你认识我么?”

    那蓝衫文士微微一笑,缓缓的转过身来,从身边取出一支两尺来长的金笛,含笑道:

    “小兄弟可认得这支金笛么?”卓少华看得不禁一怔,这支金笛,正是老哥哥飞跛子的东西,自己天天都拿着它练武,刚才下山之时,才还给老哥哥,怎么会不认识?但他听老哥哥叮嘱过,要自己不可提起金笛的事,这就摇摇头道:“我不认识。”

    蓝衫文士笑了笑,又道:“那么我还事一件东西,小兄弟想必会认识的了。”

    伸手入怀取出一本羊皮小册子来。

    卓少华定睛看去,那不是“长风子杂录”?他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看错了,这本小册子也是自己刚才还给老哥哥的,怎么会在他手上呢?心中疑念一起,不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蓝衫文士微笑道:“我自然是你老哥哥了。”

    卓少华道:“你不是。”

    蓝衫文士大笑一声道:“小兄弟,老哥哥难道还有假的么?”

    他这一笑着说话,卓少华听出来了,这句话的声音,果然苍老了许多,听来正是老哥哥飞跛子的声音,心中不禁大奇!

    蓝衫文士含笑道:“小兄弟不相信,你看看这些就知道了。”

    原来他身边有一个蓝花布包裹,说话之时,已把包裹解了开来,里面有一件蓝布大褂,一支熟铜靴子,一堆乱蓬蓬的长发,和一张面具,这些东西,卓少华看得最热悉也没有了,赫然是老哥哥飞跛子的衣物!

    卓少华看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望望蓝衫文士嗫嚅的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你…真是老哥哥么?”

    蓝衫文士发出一声清朗的大笑,说道:“小兄弟,你现在相信了?来,你坐下来,老哥哥不妨告诉你,你认识的老哥哥,其实只是我的化身罢了。”

    卓少华迟疑的道:“那你不是飞跛子了?”

    “当然不是。“

    蓝衫文士蔼然笑道:“飞跛子只是老哥哥的化名,现在的我才真正是老哥哥了。”

    他自己在大石上坐下,一手拍着石崖含笑道:“你也坐下来,老哥哥慢慢的告诉你。”

    卓少华依言在石上坐下。

    蓝衫文士把包裹打了个结,然后说道:“因为穆七娘已经认得飞跛子了,我不能再扮飞跛子,何况你这次下山去,以后看到的老哥哥,也不再是飞跛子了,所以老哥哥要你认一认我的本来面目。”

    卓少华偏头问道:“那么老哥哥的真名又叫什么呢?”

    “老哥哥当然要告诉你。”

    蓝衫文士含笑说道:“老哥哥这本册子上,不是写着‘长风子杂录’么?老哥哥的真姓名叫做谢长风,江湖上因我昔年行事但凭好恶,不问是非,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做飞天,这是六十年以前的事,我的道号,叫做长风子,现在你都知道了吧?”

    卓少华望望他,说道:“这么说,老哥哥年纪应该很大了。”

    谢长风含笑道:“老哥哥已经九十三了。”

    卓少华吃惊道:“但老哥哥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人。”

    谢长风大笑道:“所以他们叫老哥哥咯!好了,老哥哥和你说的这些话,你千万不可和别人提起。”

    卓少华点头道:“小弟知道。”

    谢长风一手提起包裹,站起身道:“老哥哥要先走了,你下山之后,依照老哥哥和你说的话行事,不可忘了。”

    “小弟记得。”

    卓少华又道:“老哥哥不和我一起下山了么?”

    谢长风道:“老哥哥和你走在一起,不是又让人家知道了么?”说到这里,一举手道:

    “小兄弟,前途珍重。”

    话声甫落,人已随声而起,但见一道蓝影,像飞鸟一般,朝山下飞投而去,眨眼工夫就愈远愈小,消失不见。

    卓少华目送老哥哥走后,心头觉得甚是依依不舍,怔怔的站在大石上,过了一回,才觅路往山下纵掠下去。

    卓少华临别之际,没问老哥哥自己该去那里?老哥哥也没有告诉他该往那里去,因此下了百丈峰就有茫无去路之感,中午在路边打了个尖,就继续上路。

    傍晚时光,走到一处县城(昌化),但他记得老哥哥说过,到了镇集,自己该买一件长衫,再买一支竹笛用作防身之用,当下就在大街上买了一件长衫,也买了一支竹笛,才投店过夜。

    第二天,他依然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去好,清晨出城,只是信步随着人家走着(这两个半月来,他经老哥哥谢长风的教导,神智已经清明了很多,只是他迷药未解,心中没有主见,遇事自己作不了主而已)。

    中午,到了一处镇甸,许多行人,都在路边一家小酒店里打尖。

    这家酒店,只是一间临路边的平房,外面搭了一个松棚,挑着酒帘,一共只有四五张板桌,给人打尖歇足之处。

    卓少华也跟着走入松棚,找了个位子坐下。

    这时已是五月下旬,天气十分懊热,店伙倒了一碗茶送上,问道:“客官要吃什么?”

    卓少华道:“你给我下一碗面条。”

    店伙道:“客官要不要切一碟卤牛rou?”

    卓少华点头道:“好。”

    店伙刚转过身,松棚外又有三个人走了进来,这三人头簪道髻,穿灰布道袍,但腰间全佩着剑,在一张空桌上坐下,就大声叫着:“伙计。”

    店伙急忙趋了过去,还没开口,就听其中一个道人催着道:“伙计,你们有什么现成菜肴,快些端来,再来三碗白饭,要快,咱们还有事去。”

    伙计问道:“道爷,小店没准备素食…”

    那道人道:“什么都可以,要快。”

    店伙唯唯应“是“,就退了下去。

    只听中间一个道人道:”五师弟,那丫头真是从这条路来的?”

    坐在右首横头一个道:“没有错,她被师叔梅花针打中脚踝,不良于行,就躲在前面山坳间的三官堂里,小弟已经放出飞鸽,再有顿饭工夫,师叔就可以赶来了。”

    中间那个道人道:“五师弟可曾派人守着么?”

    右首那个道人道:“有,七师弟、九师弟都在那里,小弟是赶来和二师兄、三师兄联系的。”

    坐在左首那个道:“二师兄,依小弟之见,咱们已有五个人,那丫头又负了伤,不如先把她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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