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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神之眼的突变 (第3/3页)
变才好?” 这种人人自危的状态下,整支发掘队伍已经临近崩溃边缘,再也无力承受任何打击了。大家的目标,是成功获取“月神之眼”完成发掘土裂汗金字塔的最终使命。 詹姆斯叫完了那句话,突然向前狂奔,不到一分钟内便冲到了金字塔入口位置,摁亮了手电筒,向里面探头看了看,放心地吁了一口长气:“啊…没事没事,还是那副样子,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在财宝面前,他是跑得最快的一个 ,这一点毫无疑问。 在铁娜的命令下,二十名士兵全部摁亮了战术手电筒,排成五人平行阵列,缓缓前进。 墓xue的结构的确没变,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四壁鬼影憧憧,让人疑神疑鬼。我们一直向前,走到那个池子前。 池子中央,只有那个两米见方的石台,石台的一头是那颗“月神之眼”另一头空着,没有毒蛇,更没有曾经躺在上面的木乃伊。墓室里死一般寂静,每个人都在用力摒住呼吸,凝望着那颗已经失去了光芒的宝石。 在手电筒的强光照射下,宝石闪着晶莹剔透的光,但绝不是此前进来时的那种足以照彻天地的白光。看上去,它只不过比寻常的宝石略微大一些、亮一些而已——我听到苏伦大声吸气的声音,随即她在我耳边喃喃地说:“风哥哥,记得我说的‘灯泡’理论吗?” 犹如一个断电的灯泡“月神之眼”失去了原先的辉煌光芒。 强力电筒的光柱将满室黑暗割得七零八落,所有人聚在一起,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黑暗中会蹿出什么夺人性命的怪物来。特别是那么多翻滚纠缠的毒蛇,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见了? 池子四壁和底下,仍旧是成片成片的土黄色壁画和鲜艳夺目的红色符咒,仿佛曾经充塞池子的那些诡异狰狞的毒蛇,只是记忆里的一个幻想片断。 整整有半小时时间,根本没人顾得上说话,士兵们扣住扳机的手,因为太过紧张,指骨发出喀吧喀吧的轻响。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异常缓慢悠长,不敢发出一丁点多余的声音——仿佛我们这群人已经与世隔绝一般,这半小时的时间,把人闷得都要窒息过去了。 我手里的电筒无数次地指向石台正上方的屋顶,惊骇得无法用言语描述此时的心情。没有方洞,屋顶是平滑的石壁,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缝隙存在。这也难怪,如果池子都可以恢复原状,跌落下的石块当然也可以重新回到事情没发生之前。 这种诡异之极的变化,有点像好莱坞科幻电影里的情节,一切随着时间的前进和回溯,有条不紊地改变着。已经完成的动作可以倒退回来,如同一卷突然回到起始点的录像带。这样的桥段,翻开任何一部与“时间机器”题材有关的电影之后,随处可见。 “哈哈,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时间的逆流而已…”詹姆斯叫着,夸张地挥舞着双手。不管是真心话还是玩笑,他总算是第一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让大家的紧张情绪得以缓解。 铁娜一直在从望远镜里观察“月神之眼”此时扭头看着我:“风,我想,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拿到那颗宝石。你愿意做我心目中的无敌勇士吗?”凌乱的电筒光影中,她的鬈发在额头、两颊、肩膀上构成了美好的剪影,双眼更是灼灼逼人,带着令人心跳加快的媚惑。 苏伦向前跨了一步,隔断了铁娜的视线,沉默地握住了我的手掌。 如果金字塔里的场景是简单的过程重复,我当然不会选择贸然进入池子或者像谷野一样,悬挂在屋顶石壁上荡过去攫取宝石。那两种方式都被证明是绝不可行的,被蛇阵吞噬的士兵们和谷野的遭际都说明了这一点。 “风哥哥,不要下去,我预感到…未知的危险,就在…就在…”苏伦的手抬起来,指向已经失去了神秘光辉的“月神之眼”宝石的旁边,石台上凿刻着一个清晰之极的人形凹槽,目测便能判断出,凹槽跟藤迦曾经躺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我不敢确定石台百分之百就是藤迦躺过的玉棺,但对于墓室里鬼斧神工的机关变化却深深叹服。危险是一定存在的,谁知道那些倏忽而来、倏忽而去的毒蛇是藏在哪一道机关之下的? 铁娜亲自指挥士兵们在池子的南北、东西轴线上架设了两根钢索,交叉点处于石台的正上方。不管谁要冒险垂下去获取宝石,都可以沿钢索滑过去,再从十字交叉点上扣好随身钢索,一路垂到石台上。 士兵们效率极高,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把钢索架设完毕。铁青色的钢索,在电筒的光柱下,不停地反射着颤巍巍的寒光。这种高空垂降方式,不过是特种部队训练课程中极其简单的一项,但用到如此恐怖的环境里却是第一次。 铁娜又望着我,没有开口,但眼神里分明是在鼓动诱惑我出手。她的神情那么妩媚,眼神却又显露出无比的纯真澄澈,仿佛一个有求于人的可爱的孩子,不好意思把自己的要求说出口。 我的心软了,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池边,凝视着那颗宝石。 “风哥哥,不要去!请不要去,为了我,可以吗?”情急之下,苏伦急速地跟过来,拉住了我的腕子。她绝不是喜欢把情感大胆外露的女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做到这一点、说这样的话,已经是语言表达的极限。 她的手很凉,滑腻腻的,柔若无骨一般。隔得这么近,我又闻到她长发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气,同时注意到她一直在向我使眼色,示意我向正北面看。不知何时,手术刀已经独自一人踱到了南北轴线的最北端,孤零零地站在石壁前。 今天,他穿的是一袭雪白的埃及长袍,领口、袖口、下摆上绣着整整齐齐的金黄色花朵。那些花在黑暗里能自动发出闪烁的金光,随着长袍款款摆动,像一群诡异的金色萤火虫。当他孤傲地站在石壁前时,浑身散发出来的竟然是一种邪恶之极的璀璨光辉。 苏伦手指一动,把一个极隐蔽的微型耳塞放进了我的手心,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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