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生_第三章-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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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2 (第3/5页)


    "选举前两个小时,在所有工作人员都被选举准备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连笑趁乱侵入数据库,把自己列入候选人之一——我在这里道歉,这是我们管理的疏忽——成为了第五号候选人。做完了这,还不能保证她最终当选,于是她罪恶的黑手又更黑了一步。

    "在选举时,各个班的电视上都会出现选举人的姓名和编号,同学们只要在机读卡上涂上自己信任的候选人的对应编号。"

    连笑点点头:"没错,这很科学合理。"

    副校长说:"殊不知,电视上显示的是早前被连笑修改过的数据,连笑的编号变成了四号,而相应地,五号变成了沐垂阳。

    连笑摸摸下巴,说:"还真是巧妙哩。"

    副校长向镜头展示几张照片,说:"大家请看,这里是铁打的证据。这是当时电视的截图,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四号连笑,五号沐垂阳。"

    座席上发出一片吸气的声音,连笑气呼呼地回头对家长们说:"嘘——我还想继续听。"

    "我想讲到这儿大家应该明白了,同学们都投了他们信任的沐垂阳,也就是说,根据电视在机读卡上涂了五号。但是读选票的机器和数据库的原始数据并没有更改,所有投给沐垂阳的票都成了连笑的,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校长。所以我们无论查多少次选票,都不会发现任何问题。多亏了做好事不留名的同学寄来电视截图的照片。"

    副校长一根手指指着屏幕,大声说:

    "作案的只有一个!连笑,你承不承认!"

    连笑嗤地笑出来,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半天。

    她对屏幕说:"没想到被你先破了案,但可惜你抓错了犯人。"她向着座席转身,朗朗有声,"公道自在人心…"

    她话说到一半,看到座席上人们的表情,一颗心就从胸腔里掉到地板上,还是鲜红热辣的,只不过连笑再感觉不到它的跳动。这几个月以来,她接受过很多次同学们冷冷的注视,但最严重的时候,同学们不过把她当成幼儿园里第一个出麻疹的小朋友,不是罪犯。

    她一下子在众多脸孔里找到了父母的脸,因为其他人的脸都是阴森的蓝,只有父母是惨败的灰,他们夫妇俩旁边的妇人问他们:

    "这是你们的女儿?我以为她是只黑马,结果是黑手党。"

    母亲听罢把头埋在父亲胸前,父亲闭着眼睛不看连笑,他们也不相信自己了。

    连笑恍惚地想:作弊的,可能真的是我吧。她在选举前那几个小时的回忆本来就十分模糊,只记得一些氤氲的雾气。那时的我被虚荣催眠得疯了,然后自我防御系统抹去了这段记忆。

    公道还在,人心也总是对的,我恶贯满盈。

    屏幕里副校长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你知不知罪?你知不知罪?"

    连笑机械地点着头。

    大门忽然吱呀着开了,洒进室外的白光。太亮太暖,连笑觉得脸上的毛孔都被填满。她抬头,却只在大礼堂门口看到一个背光的人影,也许是人影吧,更像雾破云开空处的一团水汽。他安闲地倚在门上,好让人看个清楚,然后踏着灰紫色的地毯,一级级从光处步入无光的所在,越幽黯越清晰。

    连笑的母亲认了出来:"这不是连笑抽屉里那个男孩?"

    进来的是沐垂阳。

    连笑悲哀地发现,自己多么卖力地模仿,也不过学到沐垂阳的两成。

    人们都不自觉站起来,面带迷醉地看着他。

    沐垂阳走上了舞台站在连笑旁边,连笑凄然地笑道:"太好了,受害者也来了,可以正式开庭了么?"

    沐垂阳问:"是你给选票作弊的?"

    连笑点点头。

    沐垂阳目光向上移,一副迷惑的样子,说:"这就奇怪了。"

    台下人齐声问:"为什么奇怪?"

    沐垂阳说:"因为明明是我作的弊。"

    就在这时,电视忽然灭了,同学们都对那个关电视的同学叫嚷道:"正演到好看的地方,你关了做什么?"

    那人委屈地说:"我们去大礼堂看现场岂不是更加震撼?"

    于是全班同学欢呼着拥向大礼堂,手上还拿着录音笔和DV机之类的东西。到了才发现礼堂已被先到的同学铁桶一样围住,进不去的同学五官扭曲地贴着窗户。再外围的就只有上树,像抱着船桅的水手,向底下的人报告:"副校长也赶来了,站在舞台上与他们对质呢!"

    副校长铁青着脸对沐垂阳说:"你说的话自己要负责。"

    连笑垂着两道眉毛,哭丧着脸对沐垂阳说:"你赶紧对他说你是开玩笑的,只是不好笑而已。"

    沐垂阳盯住副校长说:"你觉得连笑的电脑水平足够侵入学校的资料库吗?她连"校长办公室"几个字都不会打。"

    连笑红着脸争辩:"那又怎么样?就你是电脑高手,电脑里全是小霸王学习机,泡泡龙等高级黑客程序。"

    沐垂阳像看小孩子一样看连笑,从她手里拿过麦克风说:"大家要是不相信,我的电脑里还有修改数据的痕迹,有兴趣的排队组织去参观。"

    副校长一脸震惊,差点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喃喃地说:"作弊的竟然是你。"

    沐垂阳拿起副校长的手握一握,说:"我很高兴真相终于大白了,我要走了。"

    他几乎要伸个懒腰,但是没有,他只是站直了和底下坐着的人点头告别,神色疲倦,笑容里带着询问的神色。

    又是那样,男女老少眼神都变得钝钝的,露出痴迷依依的神色,信任他的离开。

    他刚刚移动脚步,连笑一步上前,瞪大了眼睛对沐垂阳说:"你犯什么病?我走,你应该留在这里当校长。这是你的就职典礼。"

    家长和同学们好像听到了最好的答案,七嘴八舌地对沐垂阳说:

    "你才应该留下当校长,只有你才合格!"

    人们好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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