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唐文_第03部卷二百七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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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3部卷二百七十 (第4/4页)

集,不胜至愿,望上尊号开元圣文神武皇帝,谨于朝堂昧死上表。 代宰相请封禅表 侍中臣乾曜、中书令臣说等言:臣闻自古受天命、居大宝者,必登嵩高之岳,行封禅之事,所以展诚敬,报神?,三五迄今,未之阙也。是以高宗因文武之业,盛岱亭之礼,方册所记,虞夏同风。圣移三朝,年经五纪,封崇之典,缺而未备,山川望幸,属在今日。陛下靖多难,遵先朝,天所启也;承天统,临万邦,天所命也。焉得不陟东岳,禅?亭,报上元之灵恩,绍高宗之鸿烈?则天地之意,宗庙之心,将何以克厌哉?且陛下即位以来,十有四载。创九庙,礼二郊,大舜之孝敬也;叙九族,友兄弟,文王之慈惠也;卑宫室,菲饮食,夏禹之恭俭也;道稽古,德日新,帝尧之潍?也;怜黔首,惠苍生,成汤之深仁也;化元漠,风大和,轩皇之至理也。至如日月星辰,山河草木,羽毛鳞介,穷祥极瑞,荩以荐至而为常,众多而不录:正以天成地平,人和岁稔,可以报于神明矣。鸿生硕儒,上章奏而请封祥者,前后千百,圣情?挹,天鉴未回。臣等仰考圣情,傍采众望,封峦展礼,时不可抑。陛下纵不欲以成功告天,岂不以天休报德?臣等昧死上请以闻。 再请封禅表 臣乾曜、说等言:臣等考天人之际,稽亿兆之性,以为理定功成,登封告禅,鸿名盛则,属在圣明。陛下让德冲深,未允群情,神?觖望,臣等惧焉。且今四海和平,百蛮率职,莫不含道德之甘实,嗅仁义之馨香。是以上帝聿怀。名山望幸,珍符荐委,年?屡登,开辟已来,未之有也。臣闻自古受命,而封禅者,七十二君,安有殊风绝业,以方今也?然犹蹑梁甫,登太山,飞英声,腾茂实。而陛下功德之美,符瑞之富,固以孕虞夏,含殷周,有何退让逡巡于大礼哉?夫昭报天地,至敬也;严配祖宗,大孝也;厚德苍生,博惠也;发策纪号,丕业也;陛下安可以阙哉?天地之符彰矣,祖宗之灵著矣,苍生之望勤矣,礼乐之文备矣。陛下安可以辞哉?故臣等愿因神?之叶赞,顺华夏之恳诚,早稽旧章,特降明诏,庶及仲春农桑之隙,以展巡狩肆觐之仪,则天下幸甚。 ?祝钦明请南郊皇后充亚献议 《周礼》凡言祭、祀、享,三者皆祭之互名,本无定义。何以明之?按《周礼·典瑞职》云:“雨?有邸以祀地。”则祭地亦称祀也。又《司几筵》云:“设祀先王之胙席。”则祭宗庙亦称祀也。又《内宗职》云:“掌宗庙之祭祀,”此又非独天称祀、地称祭也。又按《礼记》云:“惟圣人为能享帝。”此即祀天帝亦言享也。又按《孝经》云:“春秋祭祀,以时思之。”此即宗庙亦言祭祀也。经典此文,不可备数。据此,则钦明所执天曰祀、地曰祭、庙曰享,未得为定,明矣。 又《周礼》凡言大祭祀者,祭天地宗庙之总名,非独天地为大祭祀也。何以明之?据《郁人职》云:“大祭祀与量人受举?之卒爵。”尸与?皆宗庙之事,则宗庙亦称大祭祀。又钦明状引《九嫔职》:“大祭祀后裸献则赞瑶爵。”据天无?,亦无瑶爵,此?宗庙称大祭祀之明文。钦明所执大祭祀即为祭天地,未得为定,明矣。又《周礼·大宗伯职》云:“凡大祭祀,王后有故不预,则摄而荐豆笾彻。”钦明惟执此文,以为王后有祭天地之礼;钦绪等据此,?是王后荐宗庙之礼,非祭天地之事。何以明之?按此文“凡祀大神、祭大?、享大鬼,临事而卜日,宿视涤濯,氵位玉鬯,省牲镬,奉玉?,制大号,理其大礼,制相天王之大礼,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此已上一凡,直是王兼祭天地宗庙之事,故通言大神大?大鬼之祭也。已下文云:“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此一凡,直是王后祭宗庙之事,故惟言大祭祀也。若云王后合助祭天地,不应重起“凡大祭祀”之文也,为嫌王后有祭天地之疑,故重起后凡以别之耳。王后祭宗庙,自是大祭祀,何故取上凡《相天王之礼》以混下凡王后祭宗庙之文?此是本经科?明白。又按《周礼》:“外宗掌宗庙之祭祀,佐王后荐玉豆,凡王后之献亦如之。王后有故不预,则赞宗伯。”按此王后有故不预,则宗伯摄而荐豆笾,外宗赞之。内宗外宗所掌,皆佐王后宗庙之荐,本无佐祭天地之礼。但天地尚质,宗庙尚文,玉豆宗庙之器,初非祭天所设,请问钦明:若王后助祭天地,在《周礼》使何人赞佐?若宗庙摄后荐豆祭天,又命何人赞佐?并请明徵礼文。即知摄荐是宗庙之礼,明矣。 按《周礼·司服》云:“王祀昊天上帝,则服大裘而冕,享先王则衮冕。”《内司服》掌王后祭服,无王后祭天之服。按《三礼义宗》明王后六服,谓?衣、摇翟、阙翟、鞠衣、展衣、衤彖衣也。?衣从王祭先王则服之,摇翟从王祭先公则服之,阙翟飨诸侯则服之,鞠衣以采桑则服之,展衣以礼见王及见宾客则服之,衤彖衣燕居则服之,王后无助祭于天地之服,但自先王以下。又《三礼义宗》明王夫人之服云:“后不助祭天地五岳,故无助祭天地四望之服。”按此,则王后无祭天之服,明矣。又《三礼义宗》明王后五辂,谓重翟、厌翟、安车、翟车、辇车也。重翟者,后从王祭先王先公所乘也;厌翟者,后从王享诸侯所乘也;安车者,后宫中朝夕见于王所乘也;翟车者,后采桑所乘也;辇车者,后游宴所乘也。按此,则王后无祭天之车,明矣。又《礼记·郊特牲义赞》云:“祭天地无裸。”郑元注云:“惟人道宗庙有裸,天地大神,至尊不裸。圆丘之祭与宗庙袷同。朝践王酌泛齐以献,是一献。”按此,后无祭天之事。“大宗伯次酌醴齐以献,是二献。”按此,则祭圆丘大宗伯次王为献,非摄王后之事。钦明等所执“王后有故不预,则宗伯摄荐豆笾。”更明摄王后宗庙之荐,非摄天地之祀,明矣。钦明建议,只及引《礼记·祭统》曰:“夫祭也者,必夫妇亲之。”按此,是王与后祭宗庙之礼,非关祀天地之义。 按汉、魏、晋、宋、后魏、齐、梁、周、陈、隋等历代典籍,兴王令主,郊天祀地,代有其礼,史不阙书,并不见往代王后助祭之事。又高祖神尧皇帝、太宗文武圣皇帝南郊祀天,无皇后助祭处。高宗天皇大帝永徽二年十二月辛酉亲有事于南郊,又总章元年十二月丁卯亲祀南郊,亦并无皇后助祭处。按《大唐礼》亦无皇后助祭南郊之礼。钦绪等幸忝礼官,亲承圣问,竭尽闻见,不敢依随。伏以主上稽古,志遵旧典,所议助祭,实无正文。若以王者制礼,自我作古,明主立断,非臣下敢言。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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