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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人树 (第2/12页)

量最丰富。人类的进化也很典型,从脚上长着消化器官的水蚝开始,经过三十五亿年,终于成为现在有着消化和吸收器官、高度智能和高度运动性能的高等生物,完成了从低级到高级的持续进化―即消化器官和吸收器官的功能分开,第一次使用专门的消化器官,同时使机体拥有了分解吸收蛋白质的本领。

    “对动物来讲要做到这一步相当困难。困难在哪里呢?因为动物自己的胃也是由蛋白质构成的。简单说,消化rou类,却不会把自己的胃消化掉。人类的胃壁只有五毫米厚,非常薄,可以说就是个rou袋子。

    “怎么回事呢?以人来说,rou一进人胃,就被喷上盐酸和胃蛋白酶,而自己的胃壁此时则有一层私液保护。人类消化蛋白质的过程因为掌握了奇迹般绝妙的时机,所以成功了,使本来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一场精彩表演一样持续着。如果这个时机掌握不好的话,很容易胃穿孔。

    “可是植物就不一样了。与动物消化rou类的情形不同,植物消化rou类的时候,不会被自身分泌的酸碱值为二的酸和胃蛋白酶溶解。”

    “说得对。”一个尖锐的声音此时突然帮腔。对御手洗这番演说作出回应的,正是那个戴着眼镜的高大男子让先生。

    “你是谁?”八千代的丈夫发出冷漠的声音。我们对御手洗超出常规的做法已经相当习惯,但作为旁人,应该说这是自然而然的反应。

    “你是谁?要干什么?”他用尖酸的口气干巴巴地问。“那么,你们认为我是什么人呢?”御手洗装模作样地说。“我们这里很忙,请你好自为之。”照夫用鼻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

    八千代的丈夫说这番话时非常认真,可能把我们当成初次见面的普通警察了。

    “你是医生吧,知道得这么多!”这么说的是让。

    一听说可能是医生,照夫立刻显得很惊愕。如果真是这所医院的医生可就糟了,出于一种明哲保身的想法,他抬起了头。我从让眼镜后边的圆眼睛里,感到他似乎认为御手洗还不错―尽管是以这样戏剧性的场面出现的。这让我忽然想起刚才见到的千夏。

    “医生?你眼睛真厉害!难怪是位学者。我的确是个医生,但是我并不在这所综合医院里工作。”

    “是独立开业的医生吧?”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的患者并不是那些躺在病床上的人,

    而是整个城市和国家。”

    “这完全是一个传教士的口吻。”让摊开两手,苦笑着说。御手洗则不失时机地把自己虚张声势的名片放到他手里。

    “我叫御手洗,今后可能会经常打扰您。藤并让先生,如果可能的话,我很想向您讨教。作为一个新手,如果能听到让先生您讲述自己的研究成果,那将是我莫大的荣幸。”

    “姓御手洗,名叫洁,多奇怪的名字啊。”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

    “私家侦探,真让人诚惶诚恐。那么你是受到谁的委托呢?”御手洗同时也把名片递给了照夫,但照夫看也没看就把它扔到了床头柜上。

    “现在她正在候诊室里。如果方便的话请您见一面吧,是您的哥哥卓先生生前的好朋友。”

    “你说的是…那个人对我哥哥的死有什么疑问吗?”让先生用他那热情高亢的女性化声调问道。

    “疑问?对于一个那样死去的人,这个世界。L可能有不怀疑的人吗?”御手洗说。

    “那么这个人是谁?”

    “我就是说出名字,恐怕您也不知道。如果方便的话,就请到外边候诊室见个面吧,我为您介绍一下。可以的话照夫先生最好也一起过来,我们在患者旁边这么喧哗很不好。”

    御手洗说着站到了门口。他向右下方伸出右手,对着走廊里的过道,做出“请”的姿势。其实我看在患者旁边吵嚷的人,只有御手洗一个,但御手洗这么说,对面两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很不情愿地站起来。

    我们四个人到了走廊里,御手洗小心翼翼地把病房的门关好。“八千代夫人情况如何?”他问。

    “实在是不妙啊。”让先生快人快语“脑伤已经不可能完全恢复了。可以断定,将来会有半身不遂等各种各样的后遗症。”让的语气慌慌张张,仅从他的语调来判断,很像街上常见的那种肤浅的人,但是讲话的内容富有逻辑性,我想他的头脑应该很不一般。

    “她说了什么没有?”

    “昨天和前天好像吃语了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根本不能算说话,基本都是在昏睡。”

    “她是九月二十一日晚上十点左右,在大楠树脚下时被发现的吧?”

    “是啊,好厉害的台风之夜。”

    “是被照夫先生发现的吧?”御手洗说着,向跟在身后的藤并照夫回过头来,但是照夫沉默着。

    “八千代夫人经常在那时候外出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话?”照夫短促地低声说。

    “像是被谁袭击了吗?”

    照夫仍然不说话。

    “在现场有没有可能被用作打人的武器之类的东西?”“你没有听见吗?我什么也不想和你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小子,我为什么要回答!”

    此时藤并八千代的丈夫开始变得语气强硬,而御手洗则把右手拿到唇边“呼”地吐出了一口气。

    “如果你也敢这么回答警察,有你好瞧的。”

    “现场并没有发现武器之类的东西。我母亲的行动一向随心所欲,无规律可循。但是母亲基本上都是待在老屋她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门。”

    “那她为什么一定要在狂风暴雨的夜里出去?”

    “是啊,我也很吃惊。”

    “伞或者其他雨具呢?她带了吗?”

    “那样的雨夜带伞根本没有用,她穿了件雨衣。”

    “她戴头巾了吗?”

    “戴了。”

    “这么说,她是戴着头巾被袭击的了?”

    “可能吧。”

    “嗯,那周围没有留下暴徒的脚印吧?”

    “在那么大的雨中,所以…”

    “就是没有留下足迹,那么会不会留有其他痕迹?”“警察说,什么痕迹也没有。”

    “警察啊!嗯,老屋里八千代夫人有自己的房间吧?”“是啊。”

    “她总是待在自己房间里吗?”

    “是的,她在房间里靠欣赏音乐、读书和看电视来消磨时光。”“她的房间里有

    电话吗?”

    “有。”

    “嗯。”御手洗点着头陷入沉思。

    “她的房间在老屋的一层吗?”

    “是的。她已经上了岁数,爬楼很吃力,所以一直住在一楼。”“那一楼就是她和照夫先生两个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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