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坡食人树_暗号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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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号 (第3/9页)

   “啊!”我和御手洗同时答应,我们都想当然地以为是三幸,但是门开了,站在那里的却是让。

    “侦探先生,您在做什么呢?”

    “我想把它修理修理。如果风向鸡回来了,立刻就能让它扇动翅膀。”御手洗信口说道。

    “上了这么多锈,还是算了吧。三幸做什么去了?”“我猜她正在自己房间里和家庭作业搏斗。另外。请问让先生,您小学是在培恩学校读的吗?”

    “是啊,我从来没有迟到过。我喜欢上学。”让又发出了他那独特的笑声。

    “卓先生和玲王奈也同样在培恩学校吗?”

    “玲王奈不一样。她到上小学的时候,培恩学校已经关闭了。那家伙只好到山手那边的基督教教会学校去上学。”

    “您还是培恩学校的学生的时候,上面的风向鸡转动时,八音盒是不是一起开始演奏呢?”

    “八音盒…是啊,还模模糊糊的有印象呢!那个那个…但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八音盒很快就不响了。”

    “是什么旋律您还记得吗?”

    “哎呀,这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您知道有谁还记得它的旋律吗?”

    “没有了吧,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录音或者乐谱还保留着吗?”

    “根本没有,那些东西听都没听说过。大家已经不记得那个东西还能播出音乐,因为演奏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几个月。现在说起,我才逐渐回忆出来,不然早就忘记了,还以为上面的风向鸡只会扑棱翅膀,从没有伴奏呢!”让说。

    “是吗?看来我非拆开这个东西不可啦,石冈君。”御手洗说。

    “刚才晚餐时提到了黑暗坡作为刑场时的照片,您不是想看看我的研究成果吗?就在这边我的房间里,我想请您去,不打扰您工作吧?”让说。

    “太遗憾啦!我现在手头的调查很着急,暂时还放不下。不过,石冈君也对这类东西感兴趣,他可以代替我去看看。”御手洗说话的时候,手一直没停。

    “那么,石冈先生,您来吗?”让问我。

    “啊,我一直就想去观摩一下。”我别无他法,只好答应。

    “千夏小姐没关系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问让。“在公寓楼那边,已经睡了。”让轻松地回答“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让的房间在二楼的北侧,就在御手洗弹奏钢琴的房间下面。经过二楼的走廊时,意外地遇见从中间的房间里出来的三幸。“床铺已经收拾好啦!”她兴高采烈地说。

    “啊,非常感谢!”我向她低头致谢。三幸则小跑着奔向三楼的楼梯。

    让指着三幸蹦出来的房间说:“中间这个房间,小时候是我的,而我现在做研究室的房间以前是我哥哥的。但是,自从建起了公寓楼,哥哥就不到这边的房间里来了。我把两个房间对调了一下,把哥哥的房间变成我的了,毕竟还是有壁炉的地方更适合做研究室啊!”让推开门,给我闪开了通道,我先进人了房间,接着灯亮了。

    “啊!好漂亮的房间!”我情不自禁地说。的确,让的这个房间比我在这座公寓看到的所有房间都要好。壁纸并不是白色的,而是嵌人了金色细线的深红色。这种颜色使雨水形成的斑痕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窗帘用的是同样颜色的厚布料,下面还垂着金色的毛穗,面积也比三楼的其他房间大。

    进门靠左侧的墙壁前,一个巨大的书架几乎顶到了天花板,上面的书堆得满满的,以外文书居多。

    书架的对面,右侧的墙壁前有一座壁炉,能看见里面跳动的火焰。壁炉前边都熏黑了,立着屏风一样的铁网,旁边胡乱堆放着劈柴和酒精块。

    壁炉的右边是窗户,被厚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这个位置照理应该能看见大楠树。

    地面是和墙壁同样的色调,铺着带花纹的波斯地毯。正面墙壁的两个窗户之间,摆放着一个漂亮的大书桌。书架前边,放着一个豪华优雅的洛可可。式样的沙发,疲倦时可以在上面小憩。真是品味不俗!毕竟是有个英国富爸爸,拥有英国血统啊!但吸引我目光的并不是房间的内部装修。在有壁炉的一侧,窗户的左右,还有房门的两旁,大大小小的画框把整个墙壁都遮挡住了。框中的绘画或照片与摆放在一楼门厅和楼梯缓台处的绘画风格迥异。我被壁炉附近的一张照片深深吸引,不知不觉走到了它的近前。“这是…这是照片吧?”我心惊胆战地问。

    ①发端于十八借织法国的艺术样式,流行于路易+五时代,风格纤巧、精美、有共浮华和繁琐。

    “是啊!刚才和你的朋友谈论的就是这类照片。这一张是英国人达罗萨在明治二年拍摄的。据说照片上被处死的人是当铺伙计,他做强盗的内应,杀害了主人。”

    “这地点是…”

    “就是在黑暗坡的刑场。达罗萨在这里散步,看见行刑吓了一跳,就拍下来了。”这是一张钉刑的照片。木架上用片假名写着一个“木”字,一个少年的尸骸,手脚呈大字形被绑在上面。

    看来距离行刑已经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手腕等部位都奇怪地弯曲了。但是他的头部最怪异,和直挺挺绑在行刑架上的躯千形成对照,头部却朝着侧面被弯成九十度,搭在了左肩上,看来颈骨应该全断了。

    “一位名叫冈田朝太郎的法学博士,在牛达神乐坂昆沙门庙会的夜店里偶然发现了这张照片。当时是大正时代,他以二十五钱的价格买了下来。照片的背面写着‘Yearofserpent’,就是‘蛇年’,所以,这照片应该是在明治六年废除钉刑以前的蛇年拍摄的,那时代的蛇年有弘化二年、安政四年、明治二年,经过判断,可以肯定是明治二年的事情。但是,也有人说这幅照片是英国人菲利克斯·贝阿德在庆应三年拍摄的。”

    “这真是令人害怕的照片啊。明治二年横滨的路边居然还这么撂着示众的尸体啊!”我张口结舌。

    让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直盯着我的眼睛说:“这册脖子的刑法受不了了吧?嘿嘿!死亡自有它独特的美。嘿嘿!”他边笑边说,越发的热情。

    “请看这边!”他手指向旁边的画框“这张仍然是达罗萨在黑暗坡拍摄的。这是示众台,上面不是并排摆着三个人头吗?这是在牧野照相馆偶然发现的,应该和当铺伙计的照片是同时期的吧。”在后边竖着两个捉拿犯人用的御用灯笼,刑具和杀头牌真是搭配,这里是看守的小屋。示众台后边立着屏风一样的竹栅栏,这是在每次斩首示众时都要现场制作的。“让的厚嘴唇唾沫四溅,闪闪发亮。(见图三)

    “死囚如果是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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