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玉佩_第十三回无名剑客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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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无名剑客 (第5/7页)



    柳南江虽然仍以“射影掠光”的身法避过,但他却接触到了掌劲的余锋,几乎使他一个踉跄,立脚不稳。

    凌菲眼看黑衣人又要发动第三掌,连忙一横身挡住柳南江的身子,疾声道:“老前辈请息怒。”

    黑衣人朝后微微一退,冷声道:“你要干什么?”

    凌菲哀求道:“请前辈不要伤他。”

    黑衣人一点头,道:“可以,不过要那娃儿跪地向我求饶。”

    柳南江虽然发觉自己惹出了麻烦,而微有骇意,但是要教他跪地求饶,他还办不到。因而冷笑一声,道:“凌菲!你站开,不然,他又要说我利用一个女子做挡箭牌。我柳南江绝不会利用人,更不会利用女人。”

    言下之意,暗暗讥讽那黑衣人利用秦茹慧作他的刽子手。

    黑衣人暴叱道:“女娃儿!让开。不然,老夫连你一齐宰掉。”

    凌菲摇摇头:“不!你就连我一齐杀吧!我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柳南江此时方才领略到凌菲对他的真挚之情,同时也想到一个男子汉应该具有保护女子的责任。而闪身到凌菲的身前,沉声道:“尊驾不必去威胁一个女儿家,有什么过节尽管找我柳南江。”

    黑衣人冷笑道:“老夫救她一命自然不会去杀她,只是看你像个男子汉,不要躲在一个女人的身后,老夫就绝对不会去伤害她。”

    柳南江道:“在下现在站出来了。”

    黑衣人道:“你这娃儿真是够狂,老夫念你颇有男子汉的骨气,只攻你三掌,倘若你逃得过三招,算你的命大。”

    柳南江神定气闲地道:“十招也无妨。”

    他决心要以“雷音八剑”去和对方周旋一番,他想用长剑挑下对方的面巾,一睹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凌菲急得在身后拉住他,疾声道:“柳兄!你绝不可答应他,你赢不了他的。”

    柳南江义正词严地道:“凌菲!难道你愿意我只敢向弱者挑战,而不敢向强者动剑吗?”

    凌菲不禁一愣,答不上话来。

    柳南江又道:“一个人如果不能光明正大的活,不如光明正大的死。”

    这句话,无异又刺了黑衣人一下。

    黑衣人沉声道:“娃儿!你尽管教训老夫吧!老夫以黑巾蒙面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三招之后若你还活在世上,老夫即自行了断。娃儿!够公平吗?”

    柳南江道:“很公平,不过,在下以剑对掌,不会落尊驾的口实吧?”

    黑衣人嘿嘿笑道:“娃儿!你真是太狂了,狂得和老夫当年一样,为此老夫让你先动手。”

    柳南江毫不客气,对方语音未落,寒星剑业已出鞘,一招“天际闪电”向黑衣人面门上划去,旨在挑落对方的面巾。

    黑衣人沉叱一声,呼地拍出一掌。

    柳南江这一招剑法完全以快速见称,跟着剑尖已递到对方的面门,突然一股劲道将他的长剑荡开。

    柳南江至此已觉察自己身临险境,若能自保已经不错,何能妄想去挑落对方的面巾。

    一念及此,立即退守,心凝神怡,静候对方的凌厉攻势。

    黑衣人沉声道:“娃儿!老夫看你这套剑法还不错,死了未免可惜。如果你肯垂剑下去,就算你有求饶之意,老夫放你一条生路。”

    柳南江道:“寒星非凡品,出鞘必溅血,请出招吧!”

    黑衣人冷嘿一声,右掌电出,一股暗劲立刻向柳南江“璇玑”xue处袭来。

    暗劲还没有临体,柳南江已觉其势汹涌,立刻施展出“八方霹雳”一团剑气对周身保护得坚密异常,一丝不透。

    “雷音剑法”一向以刚猛见称,今日柳南江却只能用来退守,并非剑法本身不济。只因为双方内力悬殊,致使柳南江将一套凌厉的剑法施展不开。

    “砰”地一声巨响,柳南江心神巨震,身躯也登登连退三步。

    黑衣人冷声道:“娃儿!只要你服输,老夫可以留下一掌。”

    柳南江一提丹田之气“刷刷刷”一口气攻出三剑,虽然劲道不如前招,却也声势夺人。

    黑衣人厉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娃儿!”

    话声中右掌电出,只听“砰”地一声,柳南江立刻四平八稳地仰躺在地上,口喷鲜血。

    血喷染在他的剑尖上,寒星剑是溅血了,不幸溅的是他自己之血。

    凌菲狂怒道:“纳命来。”

    软剑像长蛇般向黑衣人颈项上卷去。

    黑衣人闪身避开,沉叱道:“女娃儿不要胡闹,快些为你的心上人疗伤吧!”

    话声中,扔出一个药瓶,然后飞身奔出林外。

    凌菲转身扑到柳南江的身上,发狂似地喊道:“南江哥!南江哥!”

    方才还丽日当空,现在却淅淅沥沥地下起一阵小雨来了。

    凌菲转身抬起黑衣人扔下的药瓶,然后背着柳南江的身躯,沿着小径,向密林深处行去。

    霪雨连接着下了好几天,秋意浓了,枫叶染红了终南山麓,人们远远望着那一片火红,虽然私心向往,却无法登山一游。霪雨之下,极不适宜登山。

    在曲江池小镇通往“祥云堡”的官道上,是附近最为干净的道路,这条青石板砌成的官道,不但毫无泥泞,经过大雨冲洗,反而显得洁净清爽。

    得得!得得!一阵蹄声自远而近,那是一头大麦骡,长长的耳朵竖得笔直,鼻孔里不断地冒白气。四条腿上沾着污泥,显示这头大麦骡曾载着它的主人跋涉了一段泥泞而艰苦的路程。

    马上人是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蓝衣少年,由于雨水的浸湿未干,他身上的衣服显着深浅不一的颜色。

    这蓝衣少年堪称丰神俊逸,气宇轩昂。可是,他的面色却像天空一样阴沉。他紧拘缰绳,朝“祥云堡”疾马而来。

    虽然在阴沉沉的气候中“祥云堡”的气派如往昔。

    堡门大开着,廿四名甲胄鲜明的执戈武士排列两旁。虽在朔风中也无寒缩之色。一个个精神饱满,给人一种威武的感觉。

    堡门前二十步处,有一排栓马术桩。“祥云堡”虽未告示来者非在此下马不可,但是作客者也多半懂礼教。这个蓝衣少年正是如此,他翻下大麦骡,将缰打个活扣,套上木桩,向堡门处行去。

    立刻,一个身材瘦小,目露神光的中年人从堡内闪出,向那蓝衣少年迎去,口里问道:

    “请问有何贵干?”

    蓝衣少年停下脚步,星目向对方扫了一眼,然后回道:“前来拜见堡主。”

    中年问道:“可有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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