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舞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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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5页)

手术是院里决定让你做的,手术虽然失败了,但我们得到了经验教训,院里很看中你,你不要背包袱,海绵窦结构复杂又位于颅底中央,就是曲主任亲自做,也未必不是这个结果。他就是没有把握才推荐你做的,因为你毕竟在这方面是专家,缺的只是实践经验,这一点院里也忽略了。所以手术失败,院里也有责任。失败乃成功之母,回去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病人的家属院里会做好善后处理的。”

    从常院长办公室出来,我并未觉得轻松,因为我并未弄明白出血的原因,我下决心搞清大脑毛细血管的来龙去脉,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刚刚死去的人的大脑上做解剖,这样的尸体上哪儿找呢?

    穆主任回国后约我到他家进行了一次深谈,他并未责怪我,而是讲述了他年轻时犯过的同样错误。

    “穆主任,您有过失败吗?”我问。

    “有啊,我研究脑血管造影发现一个病人,他的一个血管变成弧形的了,弧形,我就想一定是肿瘤压迫的,我就给他把脑袋打开了,结果没有,”穆主任说。

    “还好,生命没有影响,”我说。

    “生命倒是没问题,但是病人遭了罪了。我心里觉得对不起病人,以后这种病人不能开了,这是正常的变异,先天就是这样的。庆堂啊,作为一个医生,他是一个好大夫无非是他能吸收经验教训及时改正,做好以后的工作。一个医生要想一辈子没有错误不可能,就是错误多少的问题。所以我认为一个医生需要很多知识,但绝大部分知识是从病人身上得来的,有些病人是因为我们受到了痛苦,甚至可能为我们付出了牺牲,所以我们应该感谢他们,学到知识应该为他们好好服务。做医生最忌好大喜功,因为这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穆主任,我明白了,我太急功近利了,想自己成名成家想得太多了,”我惭愧地说。

    “庆堂啊,医生的名誉思想再重,也重不过病人的生命啊。这样吧,我送你几个字你拿回去自勉吧。”穆主任说。

    他离开沙发走到写字台前,铺好宣纸,挥毫泼墨写下了四个大字:“琴心剑胆。”没想到穆主任的书法刚柔相济,绵里藏针,力透纸背。

    “庆堂,对于我们神经外科医生来说,‘琴心剑胆’是永恒的追求,”穆主任说。

    离开穆主任家时,已经是深夜,天是阴的,看不见星星和月亮,我内心有一种伤感。穆主任在我面前就是一座高山,我穷极一生也未必超越,我不知道这是一种荣幸,还是一种悲哀。人类关于自身的探索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有关脑及神经学的研究到目前为止依然存在着许多未知,或许人类永远也无法全部弄清人脑的秘密,因为人脑与周身其它器官不同,人脑是有意识的,人类不过是自我意识的囚徒,被孤独地囚禁在内心疯狂的梦魇里垂死挣扎,或许大脑的真正秘密就存在于每个人内心永远不会示人的部分,时间在人类的这些部分布下陷阱,生死早就在不远处静静地等待着我们…

    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时,几个人推着平车从我身边走过,平车上用白布蒙着一具尸体,推车人正是医院太平间的老陈头,我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便尾随着在推尸体的人群后面,一直到了太平间。

    太平间在我们院的西北角,由几间平房组成,掩映在一大片杨树中。在神经外科医生眼里,手术台是最接近死亡的地方,手术时死神的阴影始终在无影灯后若即若离,死神像蛇一样阴冷地笑着,盘旋在手术的整个漫长的过程之中,细细地玩味着病人的苦痛。太平间里虽然没有死亡的阴影,但那都是死神已经光顾过的尸体。死神早已离开了那些死者,他只带走他们的精神。没有了精神的世界,总是特别的宁静。

    送尸体的几个人抹着眼泪走了,老陈头一个人走进太平间,我也尾随到太平间门前。太平间里有几十个大抽屉,我扒着门缝往里看,一股股阴森森的冷气从门缝里渗出来。

    透过昏暗的灯光,我发现刚推进去的尸体是具女尸,披肩长发,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老陈头掀开蒙在尸体上的白布,认真地望着女尸的脸,像看自己的情人一样,然后他俯下身去,捧起女尸的头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像发情的狗一样又啃又添起来。

    我看着老陈头的举动惊呆了,这时,他颤颤惊惊地*女尸的寿衣,然后掏出自己的脏东西,毫不犹豫的翻上去,他的身体像一条起伏的尺蠖,在尸体上机械地原地爬行…好家伙,这个看太平间的老光棍居然jianian尸!

    我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喊了一声:“老陈头,你干什么呢?”

    老陈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坏了,他居然从尸体上摔了下来,他一眼认出我来,顺势跪在地上求饶。

    “林大夫,我老混蛋,我再也不敢了,你千万别给我说出去,不然我不仅丢了饭碗,更没法做人了。”

    “你快起来,还不把尸体处理一下放进储藏柜里!”我鄙视地说。

    “是、是、是,您答应我别往外说,我给您磕头了。”老陈头真把头磕在了地上。

    “行了,行了,谁愿意说你这恶心事。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林大夫,我答应。最近我做手术遇到一些难题,需要在尸体上找答案,你得给我行个方便,怎么样?”

    “行、行、行,林大夫,你尽管来,只要出殡时家属看不出来变化就行。”老陈头从地上爬起来说。

    “这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说定了。”他连点头带哈腰。

    离开太平间,老陈头一直送我出来,谦卑得像条狗,我向他摆摆手径直向实验室走去。

    我突然发现,白天的医院和夜晚的医院大不一样。夜晚的路灯像鬼火,掩映在路灯中的树木就像幽灵一样没有激情,似乎到处都留有死亡的痕迹。我甚至感到一种恐惧,但同时,我更感到一种莫名的刺激。

    天上下起了小雨,冰凉的雨滴浸在脸上透着一股阴郁的恐怖味道,邪气逼人,我越想逃避就陷得越深,我知道铤而走险是唯一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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