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傲世_第一百二十四章预演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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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四章预演 (第1/2页)

    第一百二十四章 预演

    当夜,一行人便在南浮皇宫里的“心远阁”安顿下来。

    穆清弦认真替我把了脉,确信我体内再无奇毒作祟,只是身子被折腾得过于虚弱,需要好生调养;我也特意趁无人之际脱了衣裳照了镜子,确定后背上的血树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后,满心欢喜地准备遵医嘱——好好调理。

    可惜天不遂人愿,南浮的那些大臣们,显然不是些省油的灯。

    翌日辰时,我本已自觉起床,准备梳洗过后就赴朔阳殿履行我这未来国君的职责,岂料洗脸洗到一半,那群正儿八经的大臣竟又于寝宫外垂手而立了——他们寻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说起来头头是道,好像个个是一心一意为国牟利为君着想,可在我听来,不外乎是怕我忘记、怕我迟到、怕我逃避的借口。

    朔阳殿的御书房内,我沉着一张脸,听他们继续陈述昨日未完之事:什么某某某私吞粮饷,往军粮里掺了些陈芝麻烂谷子;又如某某某监工不力,导致河渠坍塌,压死了当地富豪家的一条狗;还有某某某身为地方官却娶了二十九房小妾,谁想三十个大小妻妾算上该官员本人共计三十一人愣是闹得家里被一把大火烧了个精光,出了好几条人命不说,甚至害得整个城镇的政务因此瘫痪…

    耐着性子听一干人等禀报这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国事”我是真的哭不得笑不出——这种事情,当真值得他们大张旗鼓地拿到这本该商议国家大事的大殿上来说吗?

    思及此,我尽可能维持着面上的镇静与正经,变换了说法,道出了我心中所想。

    “殿下有所不知。”然而,我的反问引来的却是一名大臣的当众反驳,适才始终未置一言的他冷不丁向前跨出一步,面无表情地朝我拱了拱手“这些事情,若只看结果或起因,的确与国家命脉关系甚微。可若纵观全局,侵吞饷银以中饱私囊,玩忽职守致水道塌陷,齐家无道害人命政事…诸如此类,都足以危及我南浮之国泰民安。”

    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如果它是出自程肃抑或黎晔之口,我自然会点头称是,心悦诚服——可坏就坏在,这一番不带任何感**彩的话语,恰恰是由某个叫我觉着面熟的大臣说出口的。

    是的,我认出了他——昨天一大早在我寝殿外口口声声“请”我到朔阳殿主持大局的,是他;后来在我让众大臣退下时故不作声,沉默片刻后才带头遵旨离开的,也是他。

    而今天,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同我暗中叫板的人,又是他。

    我算是明白了,这个众臣的领头羊,怕是不想让我好过。

    只是,他一个臣子,哪怕是个权倾朝野的重臣,处处给君主施压,驳君主脸面,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是因为他打心眼里轻视我这个半路出家的皇位继承人,认为我没见过世面又不懂朝政,所以要给我来几个下马威,好让我知难而退,乖乖当个傀儡皇帝?

    这么揣测着,我不由自主地眯起了双眼,打量起这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来——就在此时,迟迟等不到应答的男子缓缓抬起头来注目于我,使我得以好好一睹他的尊容。

    “殿下。”这个看起来约莫四十的男子不卑不亢地唤了一声。

    人倒长得还不错,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英武正气中似乎又带着两分阴柔一分邪气——只可惜他想抬头就抬头,看来果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虽不肯定此情此景下,为臣者能否未经允许就直视主子,但鉴于对方这两天的表现和态度,我已然不可自制地将他划到了我的对立面。

    “这位大人,你贵姓?”四目相对,我微微挑了挑眉。

    “…”对方可能是没料到我会突发此问,那好看的眉毛似有一瞬微动,但大体上整张脸并无动静“回殿下,微臣姓温。”

    “是何官职?”我接着问。

    “丞相。”那人答得简洁明了,仿佛是在跟身份地位相同的人对话。

    “丞相。”我语气平平地重复着,蓦然莞尔一笑“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臣不敢。”他总算是象征性地低了低头。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我心中冷笑着,面上却越发温和,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温丞相忧国忧民,实属我南浮之栋梁,本宫甚感欣慰。他日本宫继承大统,还望温丞相一如既往不遗余力,助本宫治理天下。”

    “臣,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仍旧微低着脑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本宫记下了。”我似笑非笑地说完,就毫无预兆地转移话题“时辰不早了,诸位大人退下吧。”

    “殿下,臣还有一事禀报。”我就知道要他们走可没那么简单——这不,姓温的开口了。

    “温丞相请说。”我不紧不慢道。

    “三天后便是殿下登基的日子,请殿下做好准备。”温丞相不徐不疾地说着,脸上仍是没有一点可供揣摩的神情。

    “本宫知道了。”出于礼貌,我本欲习惯性地加上一句“多谢提醒”之类的话,可一想到跟前的人并非善茬,我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臣等告退。”他听了我不冷不热的答复,倒是并未多言,而是干脆利落地一拱手,随后带头领着一群大臣往屋外退。

    瞧这架势,底下的这些,哪儿还是我的臣子?

    我目送一干人等静静离去,不禁讽刺地笑了笑。不过我并不计较,反正我又不打算在这里常驻,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人,管他们怎么个天翻地覆。

    话虽如此,摆在眼前的问题还是不容回避。当天午后,我坐在书房里,一边苦着脸阅读那些满是之乎者也的奏折,一边埋汰明明无需这么用功的自己真是不会享清福,忽然就有太监来报,说徐离大人求见。我放下奏本,任由“徐离”二字在脑袋里转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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