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情侣_第十三回残舌绽而花老尼入世妙笔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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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回残舌绽而花老尼入世妙笔藏 (第5/6页)

别打岔好吗?听鸾姑娘说下去啊!”玉鸾笑了一笑,又道:“既然午门是朝臣等着见皇帝的地方,那么,万无让人家挑了几千担米,上千个香橼去摆米摊的道理!”

    孟开先拍掌喝声:“说得对啊!”盛逸芳笑道:“这回可是伯伯打岔了!”

    孟开先呵呵笑道:“你说得对!伯伯打岔该罚!”端起酒碗就想灌下喉咙,却看到绿鬓老尼面前的酒还没有动,又不好意思起来,慌忙放下酒杯,说声:“请!”

    老尼笑道:“你管喝你的罢!贫尼不用荤酒已久!”

    蝉儿忽又叫起来道:“我也猜到了!”

    玉鸾笑道:“姐!你先说看和我的相不相同?”

    蝉儿笑道:“相同倒是未必,反正米粮和香橼这类数目多的,不是说人就是说马。如果说是马还不大像,因为午门能有多大?容得下几千匹马?至于数目少的,说不定就是指明要来多少高手。总括一句话,jianian党必然是约定明年端午那一天,在午门举事,是可以断定了!”

    玉鸾拍手笑道:“姐猜的和我想的一样!”喜得张手过去一搂蝉儿的纤腰。却不料正搔到蝉儿的痒处,格格一笑,挣扎起来几乎打翻了桌上的酒菜。

    经过蝉儿和玉鸾这样一解释,各人心里都已明白,除了老尼还是保持缄默,几个小的仍然无忧无虑,有说有笑之外,都七口八舌各舒己见,有的认为应如何给朝廷送个消息,有的主张如何迎击jianian贼的高手,有的认为应该消弭祸乱于无形,有的却认为待jianian贼发动之后,才加以制裁。

    武隐真见各人闹哄哄地,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禁好笑道:“照我看来,如果有那样糊涂,连到jianian贼在他的身边举事,而自己还不知道的皇帝,那就由他去罢!我们喝酒吃菜可不快活多了,还杞人忧天做啥?”

    孟开先笑骂道;“谁像你那样乐天知命的?”

    武隐真笑道:“你不肯乐天知命又能怎的?事情还在明年呢,你急出什么来,如果你这时去告发,曹吉祥那jianian贼不把你下天牢才怪哩!”

    孟开先被驳得无话可说,一连就是几觥。

    老尼笑笑道:“诸位檀樾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一时也难想得周到,不如各自安歇,经过一夜的思考,明天也许发现更好的妙计哩!”站起身躯向各人告退。

    明因师太知道老尼要歇,忙叫龙啸云上来带路。

    蝉儿却吃吃笑着过来道:“祖姑安歇的地方蝉儿知道!”就要动手来扶,玉鸾和萼华也要争先。

    老尼笑道:“你这几个娃儿真是无事忙,几时见过我要别人扶来?快点在面前带路,我自己会走!”

    蝉儿不禁失笑,忙当前带路,一直把她引到自己的房里。她这个闺房,却是和莺儿鸾儿两人共用的,所以也有三张炕床。

    老尼进房一看,笑道:“这房原是你们的,今夜你们睡在那里?”

    蝉儿笑道:“本来打扫有一间净室留给我恩师来时住的,今晚也有两张炕床,但是那边没有什么用的,倒不如在这里歇,秦家jiejie和盛家jiejie合睡一床,莺鸾两位meimei合睡一床,师姐和我睡在你老人家脚旁可好?”

    老尼起先听一句点一点头,听到未后一句,不由得笑起来道:“你别尽来缠我,我要练禅功,你快点带我往静室去!”

    蝉儿和鸾儿听说,只好引路往静室。

    老尼进去一看,果然四壁悬罄,除了一张方桌,两座土炕,和必需的被褥之外,可说是一无所有。但是室暖如春,清净简朴,正适打坐参禅,忙道:“这才是好地方哩!二蝉儿忙爬上炕去拂拭一番,又把被窝笼好,然后请老尼上去。玉鸾和萼华也把另一座炕床拂拭了,等待老尼吩咐。老尼看这情形,知道她们都累坏了,笑道:“你们都往那边睡吧!不要再来扰我!”

    玉鸾和萼华道了晚安,接着喊蝉儿一起走,那知蝉儿反而赖在炕上,不肯起来,同时笑道:“我就睡在祖姑的脚旁,不走了!”话一说完,竟俯睡在炕上,学起懒睡虫打鼾的声音来。

    老尼见她居然放赖,慈祥地抚摩她的背脊,柔声道:“乖孩子!你妈要是还在,还不知多疼你哩!”良久良久不见她做声,以为她真个睡着了。及至俯身一看,却见她紧闭的眼角噫着两粒晶莹的泪珠,由得老尼禅心再净,到此时也是泫然欲泪,微呻一句:“痴儿!”抬起头来,见玉鸾和萼华仍然站着,又笑道:“你们还不去睡?”

    玉鸾是打蛇跟棍上,答一声:“鸾儿也在这边睡!”一屁股坐上炕沿。

    老尼拿她没办法,索性招了萼华过来,教她三姐妹睡在自己的身后,统统替她们按上黑酣xue,替她们盖上被窝,让她们呼呼熟睡,自己也在炕上打坐禅息。

    当夜,谁也不知道蝉儿做个什么梦,粉脸上时时显出神秘而天真的微笑。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等到一觉醒来,太阳的光辉已经照在炕前的地面,被窝里却有“呼呼”的声音。

    蝉儿还以为是老尼定禅太晚,以致于还未睡醒,轻轻揭开被角一看,触眼之处却是两头青丝柔发;忙把被盖一掀,原来是萼华和玉鸾两人仍然沉睡未醒,暗道:“这两个妮子怎么睡得这么死?”立即在她们身上一阵撼动,想把她两人摇醒。

    玉鸾睡眼惺松,也许是做梦吧,略一转侧骂道:“你敢?姑娘打死你!”果然玉臂一扬。

    蝉儿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略一用劲就她拉坐起来,骂道:“野丫头敢情是疯了,还不睁眼看看是什么时候?”

    玉鸾被蝉儿七拖入拉地闹得睁开半眼,又“唔”一声,扑回蝉儿的怀里又睡。

    蝉儿知道她在装痴扮呆撤娇。索性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啪,啪!”一连几掌打她的屁股。虽然打得并不算痛,可是,玉鸾却故意“唷,唷!”连声怪喊,惹得萼华也笑了起来。

    华、蝉、鸾等三女在嬉笑中梳洗完毕,联袂走出外厅待向各人请安。绿鬓老尼已笑吟吟地摆手道:“免了罢!太阳已快下山了,才起来喊早,跟我往外面走走!”朝各人打过招呼,站起来身躯。

    三女随老尼甫出大门,却见老尼双肩一晃,身形已沿着雪地滑出十几丈外。

    蝉儿急叫一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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