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郎憔悴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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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9/9页)

二子十分受用,那飞云子叶潜,不禁点头笑道:“好!好!那么我就问你,你既和那管照夕相识,自然对他很清楚了?他的功夫如何呢?”

    楚少秋低头想了一会儿,遂道:“以弟子看来,这管照夕临敌只在以巧取胜,并无有什么实学,虽较弟子高一些,可是在老前辈面前,却是不足挂齿。”

    赤眉子葛鹰不由哈哈一笑,朗声道:“如此说来,这管照夕只不过是一个薄有虚名的沽名钓誉之流了!”

    楚少秋欠身:

    “弟子以为如是!”飞云子叶潜却微微一笑:

    “此话或不尽然,否则乌头婆婆,怎会落至如此惨败地步呢?”

    楚少秋目光忙向乌头婆望去,却见她一张黑脸,却涨成了深紫颜色,正自嘿嘿笑着。楚少秋这才发现她原来没有左耳朵,只是一块暗红色有疤痕,像是新伤方愈的模样,不由心中动了一动。

    这时乌头婆望着楚少秋微微冷笑了一声。

    “你又知道什么,那管照夕确系有一身罕世的武功,并非我老婆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当今武林少年辈中,确是无一人可与他相提并论。”

    她说着遂转目向赤眉子葛鹰,苦笑道:“前辈休信他话,心存轻敌之心,这灰衣人管照夕确是一不同凡响的人物,万万不可大意。”

    葛鹰赤眉微皱:

    “诚如你所说,这管照夕定是一不凡之辈,只是若说他是雁老的高足,却断断令人难以置信,我看这里有些蹊跷。”

    飞云子也摇头:

    “那雁老人,自从六十年前,与我弟兄打赌输后,已遵约隐名面壁深山;至今风闻早已物化,他这个人是否尚存,已是问题了,要说他还能传人功夫,却是太奇怪玄妙了!”

    乌头婆讷讷道:“这是他亲口说的,至于详情如何我却是不知;不过他用来对付的几手功夫,却是我生平仅见的怪招,令我怀疑,他可能真是那个雁先生的弟子。要不然他的功夫,就是另外有高人传授。”

    飞云子叶潜紧紧皱了皱眉:

    “这倒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我兄弟三人,这几十年来,也未结过什么仇人,更没有这么一个少年人物,这真是奇了…”

    赤眉子葛鹰冷冷一笑。

    “他不来算他聪明,真要是不知好歹,那可是他自不量力,我倒希望见识一下,这位出奇的少年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敢和我三人为敌。”

    说话之间,但见厅门开处,走进了一个身着玄色衣服的红面老人。

    这老人大大的脸膛,浓眉大眼,颏下留着长须,色作苍白,却是根根见rou。他一手提着一根青竹鱼竿,进门后,把鱼竿向壁边一竖,大声笑道:“今天我钓了两条大鲤鱼,叫司晨拿到厨房里去了,一条弄糖醋的,一条豆瓣鱼,咱们喝他两蛊。”

    他说着换上软鞋,往厅内走来,一面看着楚少秋。

    “听司晨说来了客人,就是这位吗?”

    飞云子叶潜笑道:“方才是客人,现在却是你我的门人了。”

    无奇子丘明忙问故,叶潜这才把楚少秋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丘明听罢,细细朝楚少秋看了一阵,却是没有说什么话。

    楚少秋忙至其前,跪地行了大礼,无奇子丘明用手扶他起来,却对他正色道:“楚少秋!你如真是志在习技,倒还罢了,如是存心别图…”

    他冷冷一笑,楚少秋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丘明那双灼灼的瞳子,在他身上转了一转:

    “哼!那可是你打错了算盘了。”

    楚少秋吓面色苍白。

    “弟子天胆也不敢如此存心,三位老前辈,万不可如此见疑。”

    无奇子丘明淡淡一笑。

    “这还罢了,我只是把话先说在前头而已!”

    他那双目光在楚少秋面上转了半天,又招了招手。

    “你走前一步。”

    楚少秋战战兢兢往前走了一步,心中不知丘明意欲何为,心正忐忑,不想丘明已伸出双手,紧紧把他双臂抓住。楚少秋浑身战瑟。

    “老…前…辈!”

    丘明遂松开手,眉头微皱,看着他道:“你印堂发暗,目光外散,不日当有横祸加身,这…是怎么回事?”

    楚少秋不由大吃一惊,讷讷道:“求前辈指示迷津。”

    这时那赤眉子葛鹰也皱眉:

    “大哥所言不差,方才我也看出来了,此子煞气上冲天灵,印堂已开,确像有大难将临之兆。”

    楚少秋更不禁吓了个魂飞魄散,当时几乎要跪下了。那飞云子叶潜闻言,皱眉道:“他如今既入我点苍山庐,就是我淮上三子的门人,哪一个大胆之人,还敢上门加祸于他?”

    丘明轻轻叹息了一声:

    “老三!命运定数所限,非人力所可变易,你怎还会发此偏论呢!”

    叶潜脸色微红,但仍不服气:

    “这么说,莫非在我淮上三子这苍山庐之中,还会有什么大灾降临不成?”

    这一句话,就像电似的令无奇子丘明吃了一惊,他目光很快地在在座各人脸上转了一转,面色突变,全身籁籁抖了一下,遂即直直坐在了椅上。

    叶潜大惊道:“大哥…你怎么了?”

    无奇子丘明脸色惨变:

    “二位兄弟…我等也将是大难来临了!”

    此言一出,非但葛鹰、叶潜二人吓了一跳,就是一边的乌头婆和楚少秋也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葛叶二子面面相觑,那无奇子丘明忽地长叹了一声:

    “昨日我午睡方起,似觉右眼已有不祥之兆,当时并未在意,此刻看你二位各人俱是玉门大开,青筋横岔,只怕眼前亦是大祸将临了!”

    二子不由脸色一变,那叶潜哈哈大笑一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运之一说,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我等实无此必要,效庸人以自扰。”

    葛鹰却是紧紧颦眉低头不语,无奇子丘明脸色灰白地由位子上站起,冷然道:“三弟之言极理,命运之说,亦不可全信,今夜我破出一夜不睡,以先师所传,‘正反相克先天易理’,细细推算一番,明日当可确实知道吉凶。”

    他说着又叹息了一声,面色黯然离座自去,经此一来,各人都神色黯然。只有那叶潜,比较看得开些,他看了葛鹰一下,嘻嘻一笑:

    “二哥!你我都是将近百岁的人了,生死之念很可以抛得开了,慢说大哥之言不见得是真的,即使是不幸言中,只要是死得其所,又有何惧?何故如此‘楚囚对泣’,真是好笑。”

    葛鹰为拜弟说得脸色一红,不由苦笑了笑。

    “老三!你的话固是不错,只是我兄弟莫非就如此甘心受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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