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内外_第2章盼望挑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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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盼望挑战 (第2/11页)

了,我再不需礼节,心里也自然。另找专家,我还得穿戴整齐,讲礼节,浪费时间还心里不自然。再说我身体好,没什么病,你也犯不着担什么大责任。”

    “那么,这是第一次。以后定期我还要给您作体检。”

    “还要检查?我哪里那么容易生病。”

    我照自己的想法继续说:“另外,您身体稍稍偏胖,以后要注意体重。”

    “哈哈哈,”毛泽东笑了,他根本不在乎胖不胖。他拍拍稍微隆起的肚子说:“我这个年龄,这样子也算胖?就是胖点么也能说成病?”

    “瘦点总比胖点好。”

    “你那本书说瘦点比胖点好,迟早会出另一本书说胖点比瘦点好。你信不信?”

    我不信。可是如今,有不少科学家经过调查统计,又认为胖点比瘦点好。毛泽东确实善于预见。

    体检之后,我经过认真考虑,对今后的工作方向明确了。看来,我的首要任务是设法将毛泽东从繁忙的工作中拉出来,重点抓好几件大事…

    睡眠

    说毛泽东的睡眠是全党的大事,一般人难于理解,难于接受,其实并非夸张,特别是当大事来临之际。从周恩来总理开始,党的领袖们见到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第一句话都是问:“主席睡了没有?”“主席睡得好么?”毛泽东自己也说,我的个人生活只有三件大事:睡觉、喝茶、吃饭。

    他把睡觉放在第一位。他最讨厌、最恼火、最痛苦的是睡觉,最渴望、最高兴、最满意的也是睡觉。他如果跟卫士发了脾气,十次有八次是因为睡觉。

    我到毛泽东身边工作,傅连漳首先关照我的便是毛泽东的睡眠。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战争时代,我军从敌占区搞来一大瓶安眠药,是美国出的巴比妥。当时许多党和军队负责人如获至宝,专门派人送到傅连漳手中。周恩来等领导同志都为这瓶安眠药高兴,指示傅连瘴一定要保护好,不能叫任何人动用,不能多给毛泽东,也不能毛泽东一要就给。只能用在关键时刻,让毛泽东吃几粒,睡个好觉,以便他做出重大决策,或以充沛精力去处理那种关系全党全军命运的重大事件。傅连璋护命一样护着这瓶药,一粒不敢浪费。关键时刻才取几粒送给毛泽东服下,让他睡一个好觉。往往上个好觉之后,毛泽东能连续工作几天,正确及时地解决各种复杂矛盾。甚至做出决定历史进程的重大决策。傅连璋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瓶巴比妥为中国革命做出了特殊贡献哩!

    来到毛泽东身边,我很快便理解了傅连漳讲的话千真万确。毛泽东的睡眠确实超出了一般睡眠的意义,确实是件与全党全国有关的大事。

    毛泽东睡不好觉,一方面是形势造成,另一方面也在个人。投身革命后,严峻的斗争形势和恶劣环境不容他保持有规律的生活。特别是战争年代,只能见缝插针,逮机会打个盹。再加上他惊人的工作热情和责任心,不列极度疲劳不肯躺下。久而久之。睡眠便发生了困难。

    毛泽东的睡眠看似无规律,仔细观察研究,其实也有规律。甚至可以找出两条规律。一条规律隐藏在他自身,就是脑子疲劳到极点,便用手指在头顶上画着圈喃喃“天翻地覆,天翻地覆”吩咐卫士:“我睡觉吧。”还有一条规律是我从旁观察得出。除遇大事可能几天不睡外.正常情况下,他的睡眠可以概括为“每天多赚四小时”或者说,毛泽东的一天有二十八个小时。比如。今天早七点入睡,中午十二点起床,那么明天就可能中午十一二点入睡,下午三四点钟起床。后天又会拖至下午三四点钟睡觉。晚上九十点钟起床。就这么形成自己独特的“一天”比大自然的一天多四个小时左右。然而,还不能遏大事。遇大事他就没明没夜沦不了“天”了。

    由于他的“一天”是超越自然的特殊的一天,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便遇到一种困难,就是如何协调大自然的一天和毛泽东的一天。说毛泽东上午睡觉,下午和夜间办公,其实不准确。只能说这种时候不少。许多中央领导找毛泽东汇报工作,总要先问“毛主席睡觉了没有?“主席现在是睡觉还是工作?”无论上午、下午还是晚上,都有碰上毛泽东睡觉的时候。这就对不起了,只能回去等候,过段时间再来。当然,大事除外。大事可以叫醒他。毛泽东是党中央的核心,也是国家领导的核心。那时,其他领导同志都要围绕他运转。那么,他夜里宣布开会,其他同志夜里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前往参加。我到毛泽东身边之前,是在罗瑞卿身边工作,很熟悉。他曾多次跟我说过他很累,主席夜里又找他们开会了。其他与会领导干部的情况便不得而知了。

    我在毛泽东身边工作,更须跟随他运转。久而入之,一到晚上就来精神。后来回到医院工作,便遇了麻烦。夜里睡不着,早晨起不来。如今年过花甲,还是这个毛病,很不适应。

    毛泽东吃安眠药相当厉害,几乎天天吃。睡眠是毛泽东的一等大事,安眠药如何使用便成了我全部工作期间的一大问题。既要让他睡觉,又得让他少吃,避免上瘾。这个工作太困难了,我一个人担不起责任,常常由卫生部帮助研究安排;须不停变换安眠品种,又须研究决定用药量。

    毛泽东的安眠药每天由我放他床头柜上。他总想多要多吃,我不叫他多吃。他很倔犟。简单拒绝不行,必须讲明道理。道理讲透了他才听,才不坚持己见。但是,药量也不能大小,必须保证他能入睡,能使他在高度持久紧张的脑力劳动之后得到休息和恢复。工作的难度是可想而知。值得骄傲的是,我们对药量基本掌握得不错,保持了主席的睡眠和工作,几十年用药并未发生中毒或成痛的情况。

    如果用过药后仍然不能入睡,他烦躁。痛苦,我更焦急。有时还紧张。但这还不是最让我紧张焦急的时候。

    一次。毛泽东要主持召开重要会议。夜里,把我叫了去。

    走进毛泽东卧室,他正在室内踱步,眉头微皱。看见我,他住了脚,指着我认真说:“小徐,明天我有事。今天晚上你必须让我睡觉。”

    我想了想,点头:“行,主席。能办到。”

    可是,毛泽东又说一句:“不许睡过四个小时。如果早晨我还迷糊,那是不行的。”

    主席从来不曾表现出这么严肃认真,要求又是那么苛刻。我身上的汗刷地冒出来。脑子紧张地转了又转,说:“我尽力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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