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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戴绿帽子 (第4/4页)
出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问。 “听我爸说,咱校老校长被赶下台后,被发配到草滩农场去劳动改造,”我解释说“老校长一股火,突发心脏病死了。你说夏丹心里能没鬼吗?我看是老校长的鬼魂来找她算账来了。” “刘宝林,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张小翩绘声绘色地说“我听我奶奶讲过一个画皮的故事:画皮里的鬼披头散发,面孔乌黑,眼睛里闪着绿幽幽的光,张着血盆大口,两颗白森森的獠牙支在外面,真吓死人了。” “那是《聊斋志异》里的故事,是小说,不是真的。”周丽萍咯咯笑着说。 “刘宝林,校长的鬼魂会不会也像画皮里的鬼那么吓人?”张小翩毛骨悚然地问。 “鬼再吓人也没有夏丹吓人,她居然能干出害老校长的事。”我愤恨地说。 其实,我对老校长也没什么好印象,何况她还给了我留校察看的处分。 “我看她是被高光他爸利用了。”周丽萍冷静地说。 “我听我爸说,高光他爸要树立夏丹当教育战线的典型。”我气哼哼地说。 “树成典型,是不是大家都要向她学习呀?”张小翩羡慕地问。 “向她学什么?学习她怎么害人呀?”我愤愤不平地反问道。 “刘宝林,你怎么老向着老校长说话?别忘了她给过你留校察看处分。”张小翩挑拨离间地说。 “我宁愿背着这个处分,也不愿意看见老校长被人害死。”我义愤填膺地说。 “其实,真正害死老校长的是高光他爸。”周丽萍很平静地说。 “怎么办呀?”张小翩哼哼唧唧地说“今晚我还得陪夏老师,我真怕碰上鬼,周丽萍,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一起去陪夏校长吧。” “张小翩,让周丽萍去,还不如让我去呢!”我自告奋勇地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和我们一起睡觉呀?”张小翩愁眉苦脸地说。 “有鬼你们怎么能睡得着?不如我把高光、于涛都叫上,替你们去捉鬼。”我从心里想见识一下这个鬼。 “那太好了,我去跟夏校长说。”张小翩喜出望外地说。 “那好,我去找高光、于涛。” 我说完,兴奋地冲出周丽萍家,扛着冰车向大沙坑跑去。 到了大沙坑,高光和于涛正在沙洲上的死树下挖洞,由于离我太远,我滑着冰车,快速地向他俩驶去。 “你们挖什么呢?”我一边滑一边喊。 “老鼠,有只大老鼠跑进了洞里了。”到了沙洲上,高光对我说。 我走近他俩身边时,洞已经挖得很深了,他俩挖洞的工具就是滑冰车的钢钎子和单腿驴冰车上的冰刀。 “这个洞不像老鼠洞。”我听我二叔说过,蛇也钻洞。 “不像耗子洞像什么洞?”于涛看了我一眼问。 “我在山东老家和我二叔抓过蛇,这像个蛇洞。”我吹牛说。 “二林子,你看这里会不会有蛇?”高光一边挖一边问。 “说不好,万一有蛇,我们该怎么办?”我有些胆怯地说。 “二林子,你真是个傻逼,你没听说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天这么冷,蛇早就冻僵了。”于涛嘲笑说。 “那也未必,它要是藏在洞里睡觉呢?”我不好意思地说。 “耗子,耗子跑了。”使劲挖洞的高光大喊道。 一只比猫小一点的特大耗子从洞里钻出来,又钻进了枯草丛里,我们都吓出了一身冷汗。高光和于涛继续挖,我放下冰车,和他俩一起挖。 挖了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惊呆了,一条盘卧的大蛇,头被什么动物啃掉了,身上也有好多处被啃的地方,那条蛇有两米长,却冻得硬邦邦的,蛇显然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 “蛇动了,快跑!”高光突然大喊,然后他转身就跑。 我和于涛吓得也跟着转身就跑,却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摔在地上。 “瞧你们两个胆小鬼!”高光指着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地说。 “cao你妈,高光,人吓人吓死人!”于涛从地上爬起来骂道。 “别生气,别生气,你们俩说,这条蛇是被什么动物吃的?”高光嬉皮笑脸地说。 “一定是老鼠啃的。”我望了一眼蛇身上的牙印,若有所思地说。 “胡说,都说蛇吃老鼠,没听说老鼠吃蛇的。”于涛反驳说。 “没准儿真是老鼠啃的,你看这牙印是老鼠的。”高光一边用钢钎子戳着死蛇一边说。 “蛇是冷血动物,天一冷它就动不了了,老鼠乘虚而入,拿蛇当大餐了。”我得意地分析说。 “太神了,没想到夏天蛇吃老鼠,冬天老鼠吃蛇!”于涛感慨地说。 “抓蛇没意思,想不想抓鬼?”我挑逗地说,我就怕他俩不去。 “去哪儿抓鬼?”高光好奇地问。 “张小翩说,夏丹家晚上闹鬼,请我们去抓鬼。”我加重语气说。 高光、于涛一听校长家闹鬼,好奇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夏校长家的鬼是什么样的呀?”于涛也感兴趣地问。 “听张小翩说,一到晚上关了电灯,墙上就有一个人影,还有绿眼睛。”我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吊起了高光和于涛的胃口。 “二林子,你说这个绿眼睛的人影真是鬼吗?”高光半信半疑地问。 “我在山东老家晚上路过乱坟岗子时看见过鬼火,那鬼火就是绿色的。”我故意用恐惧的语气说。 “二林子,你把我头皮都说麻了。”于涛挠着头皮说。 这时天有些蒙蒙黑了,远处山坡上有一条狼狗,它身子胖胖的,四条腿肥乎乎的,拖着一条又松又软的尾巴,瞪着两只狰狞冷酷的眼睛,龇牙咧嘴活像一只凶恶的豺狼。 高光误以为是狼呢,他大喊道:“快看,远处有一条狼!” 高光这么一喊,那只狼狗像恶狼似的向我们狂奔过来。我们几个吓得浑身哆嗦,心咚咚乱跳,撒鸭子就跑。 当我们打着刺溜滑跑出冰面时,那只狼狗叼着那条死蛇向远处跑去。 “高光,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刚才那是条狗,不是狼。”于涛气喘吁吁地说。 “那是咱校打更老头新养的狗。”我摘下棉帽子,擦着脑门儿上的汗说。 “这狗怎么跟动物园里的狼长得一模一样呢。”高光心有余悸地说。 “你不知道,打更老头先前养的狗被徐三给宰了,这是他养的新狗。”于涛快言快语地说。 “徐三怎么会宰打更老头的狗?”高光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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