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万种死法_第二十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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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第2/3页)

   姓名;马丁·艾伯特·里康

    地址:吉尔福德路二一一号

    城市:阿肯色州。史密斯堡

    厂牌:雪佛兰

    年份:一九八O

    车型;轿车

    颇色:黑色

    牌照号码:LJK-914

    签名:M。A。里康

    “笔迹看来一样。”我告诉德金“但用印刷体写,谁又分得出来?”

    “专家可以。而且他们还能告诉你,他的大砍刀劈法一样不一样。这家伙喜欢碉堡,注意到没?印第安那州的韦恩堡,阿肯色州的史密斯堡。”

    “有个大概齐模式了。”加菲说。

    “里康。”德金说“一定是意大利人。”

    “M·A·里康,听来像发明收音机的那人。”

    “不对,那是马康里。”德金说。

    “呃,挺接近的。这家伙想帽子上插羽毛,沾名人的光。”

    “往他屁股上插羽毛吧。”

    “没准他插在了甜心屁股上,没准用的不是羽毛。马丁·艾伯特·里康,挺滑稽的假名。他上回用什么名字?”

    “查尔斯·欧文斯·琼斯。”我说,

    “噢,他喜欢夹个中间名,他是个机灵的混蛋,对不对?”

    “非常机灵。”德金说。

    “机灵人,那些真正机灵的人,通常用什么字都有意义。像‘琼斯’就是俚语。表示上瘾。你知道,像他们说海洛因琼斯,譬如有毒瘾的人会说他有一百块的琼斯,意思是他的瘾一天要耗掉那么多钱。”

    “真谢谢你为我解释得那么清楚。”德金说。

    “我只不过想尽点绵薄之力。”

    “因为本人在这行才混了十四年,所以还没跟吸海洛因的混混打过交道。”

    “真明智。”

    “车牌查出什么了吗?”

    “跟名字和地址一样。我打电话到阿肯色州的监理处问过,真是白忙一场。像这种地方,连守法的客人都会制造车牌号码。他们登记住宿时也不会停在窗口前面,免得咱们这位老兄起疑去查。倒也不是说他真会去查,对吧,老兄?”

    “又没哪条法律规定我非查不可。”男人说。

    “他们也用假名。奇怪这家伙在星河用琼斯,在这儿用里康。这儿一定来过大批琼斯先生,还有最最常见的史密斯和布朗。你们有很多史密斯吗?”

    “法律上没规定我查身份证。”男人说。

    “或者结婚成指。”

    “或者结婚戒指或者结婚证书或者别的东西。两个两厢情愿的成年人,见鬼,关我什么事!”

    “也许里康在意大利文有什意思。”加菲提议道。

    “你总算用了大脑。”德金说。他问经理有没有意大利文字典。那人瞪着他,一脸尴尬。

    “这地方居然还自称是汽车旅馆。”他说,一边夸张地摇摇头“我看也没《圣经》。”

    “大部分房间都有。”

    “老天爷,真的?就摆在放色情电影的电视机旁,对吧?想必也就近搁在水床边。”

    “我们只有两个房间摆水床。”那个可怜虫答道“水床得额外收钱。”

    “还好咱们的里康先生是小器鬼。”加菲说“否则甜心就要溺水了。”

    “谈谈这家伙,”德金说“再描述一次。”

    “我告诉过你——”

    “你得一遍又一遍地讲。他多高?”

    “挺高的。”

    “我的高度?矮些?高些?”

    “我——”

    “他穿什么?戴着帽子?打了领带?”

    “实在想不起来。”

    “他走进门,问你要房间。跟着填卡片、付现金给你。对了,那种房间你收多少?”

    “二十八块。”

    “数目不算小。看小电影要加钱吧?”

    “得投币。”

    “挺方便的。二十八块还算合理,如果你一个房间每晚可以转租几次的话,油水实在不少。他钱是怎么付的?”

    “我讲过,付现金。”

    “我是说面额多大的钞票?他给你什么,两张十五的?”

    “两张——”

    “他给你一张二十,一张十块?”

    “我想是两张二十。”

    “然后你找他十二?等等,该加税,对吧?”

    “连税是二十九块四毛。”

    “他给你四十,你找他零钱。”

    他又想起什么:“他给我两张二十和四毛零钱。“男人说“我找他一张十块和一元硬币。”

    “瞧?你记得这笔交易。”

    “是。还算记得。”

    “现在告诉我他长相。他是白人?”

    “嗯,当然。白人。”

    “胖?瘦?”

    “瘦,但不很瘦。偏瘦。”

    “胡子?”

    “没有。”

    “八字胡?”

    “也许,我不知道。”

    “他身上有些东西你应该见过就不会忘掉。”

    “那什么?”

    “我们要查的正是这个,约翰。他们是这样叫你吧?约翰?”

    “通常叫我杰克。”

    “好,杰克。你干得不错。他的头发呢?”

    “我没注意他头发。”

    “你当然记得。他弯腰登记,你看到他头顶,记得吧?”

    “我不——”

    “一头浓发?”

    “我不——”

    “他们会找个素描员跟他合作。”德金说“他一定能想起什么。咱们就等着他妈的疯子开膛手哪天管不住他的老二,被咱们当场逮住,到时候准保他脸色比萨拉他妈的布劳斯坦还难看。她看来像女人,对不对?”

    “比较像死人。”

    “我知道。屠户窗口的生rou。”

    我们坐他的车,驶过昆伯罗大桥阴凸不平的路面。天空已经开始现出曙光。我累过头了反而清醒,起伏不定的情绪暗流就要浮出表面。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脆弱,我会因为任何小事嚎啕大哭或者纵声大笑。

    “真想知道那会是什么感觉。”他说。

    “什么?”

    “勾搭上那种人。不管在街上还是酒吧,随便哪里。然后你带她去宾馆,她脱下衣服,让你大吃一惊。我是说,你会怎么反应?”

    “不知道。”

    “当然,如果她已经动完手术的话,你就上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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