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畔回忆录(墓中回忆录)_第17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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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节 (第9/9页)

我无辜的心感到持续的担忧或许是永恒的不幸。”

    在这一只疲倦的手写出的最后几行字上,我们看到了几滴泪痕。

    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我什么都不想失去。我因此坚持《我的监狱》中的藏兹是诗歌的藏兹,答辩词中的藏兹是历史的藏兹。我擦去我相信在共和国老战士的女儿身上看到的严重的小错误①;我错了:西尔维约监狱的小天使如同灯心草的茎干,如同棕榈树的直立茎干②。我向他声明,在我的回忆录中,没有一个人物像她那样让我喜欢,包括我的女精灵。在佩里科和藏兹本人之间,借助于我保管的手稿,如果威尼斯女人不能流传后世,那将是一个伟大的奇迹!是的,藏兹,当诗人梦见他的诗的声音时,您位于围绕着他诞生的女人们的影子中。这些柔和的影子,失去和谐和幻想消逝的孤女们,仍存活在天地之间,同住在她们的两个祖国。“如果您身处天堂,美丽的天堂可能就不会那么完美。”一位行吟诗人对他的死去的情人如是说。

    ①在和藏兹谈话之后,夏多布里昂对她作了一番描述,没有出版:“比她母亲更矮的一个女人,…有一点畸形…裸露着肩膀,非常美丽。”

    ②终端为一簇树叶的木质茎。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日

    帕多瓦

    意外的消息——王国总督伦巴尔·威尼蒂昂

    历史又来扼杀小说。当我在“金星”刚读完藏兹的辩词时,德·圣·布里斯特先生走进我的房间说:“这儿有一条消息。”王室殿下的一封信告知我们王国总督伦巴尔·威尼蒂昂已来到卡塔若,他已通知王妃不能再让她继续旅行。夫人希望我立即动身。

    就在此时,总督的一名副官敲响了我的房门并问我是否可以接待他的将军。作为答复,我去了他的房间,他和我一样下榻在“金星”

    这是一位极好的总督。

    “您设想,子爵先生,”他对我说“我们阻止贝里公爵夫人的命令是八月二十八日发出的:殿下让人对我说她有一些后期护照和我的皇帝的一封信。就是在这个九月的十七号,我半夜接见了一位信使,是十五日从维也纳来的一份急件,吩咐我执行八月二十八日的第一种命令,不让贝里公爵夫人经过乌迪纳或的里雅斯特。瞧,尊贵而杰出的子爵,这对于我是多么巨大的痛苦!如果她不遵从国王的意愿,我就得逮捕一个我尊敬仰慕的一位王妃。因为夫人没有好好地接待我,她对我说她要做那些让她高兴的事情。亲爱的子爵,您是否能让殿下在等待朝廷命令期间呆在威尼斯或的里雅斯特?我将签署您去布拉格的护照,您可免去一切阻碍马上到达那里,您可以解决这件事情;因为皇帝肯定只能对这些要求让步。我请您帮我这个忙。”

    我被这位高尚的军人的纯朴深深打动。在临近九月十五日我从巴黎出发的日子的时候,本月三日,我有过一个想法:我和夫人的会见以及亨利四世成年的巧合准能让菲利普政感到害怕。由圣奥莱尔伯爵先生的公函传递的布罗格利公爵先生的一份急件或许已经决定让维也纳的司法部更改八月二十八日的禁令。可能是我推测不准,也可能事实是我推测的还未发生;但是两位绅士,两位法国路易十八的廷臣,两位背誓者毕竟很好地充当了反对一个女人,他们的合法国王的母亲的仁慈政治的工具。如果今天的法国越来越证实她有一些以前宫廷的人的高论,一定感到惊奇吧?

    我避免表明自己更深层的想法。这种为难改变了我关于布拉格之旅的安排;我现在也希望为了我的主人的利益独自去旅行,希望当路途顺利时人们反对我和她一同前往。我掩饰我真实的感情,想和总督谈谈给我护照的诚意,我增加了他实在的担忧;我答道:

    “总督先生,您给我出了道难题。您了解贝里公爵夫人;这不是一个人们可以任意支配的女人;如果她作出了决定,什么都不能让她改变。谁知道呢?也许她适合被奥地利皇帝,她的舅舅逮捕,如同被路易·菲利普,她的叔叔投入监牢!合法国王和非法国王行为彼此相似;路易·菲利普将废黜亨利四世的儿子,弗朗索瓦二世将阻止母亲和儿子的重聚;梅泰里奇王子先生将把比比若将军先生提升到他的位子,这实在太妙了。”

    总督不能自制:“咽!子爵,您说得有理,这种宣传到处都是!这个年轻人不再听我们的:不只是在威尼斯国,在伦巴第和皮埃蒙特也是一样。”“还有罗马!”我喊道“还有那不勒斯!还有西西里!还有莱茵河畔!还有全世界!”“啊!啊!啊!”总督叫道“我们不能这样呆着: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总是手持利剑,却没有战斗。法国和英国给我们人民作出了榜样!继烧炭党人之后,现在是一个年轻的意大利,年轻的意大利!谁曾听说过这些?”

    “先生,”我说“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以使夫人确定给您几天时间;劳驾给我一本护照:这种俯就才能阻止殿下继续她的第一场革命。”

    “您放心,”总督对我说“我负责让夫人在到达的里雅斯特时经过威尼斯;如果她在路上稍作拖延,她将正好在到达最后这座城市里得到你们想要的命令,这样我们便得救了。帕多瓦的使节将给你们去布拉格的签证,作为交换你们留下一封信,声明殿下的决定并且不会超出的里雅斯特。什么世道!什么世道!尊贵的子爵,我庆幸自己老了,可以看不到那些将发生的事情。”

    我一面强调护照,一面暗暗自责或许有点欺骗了这位非常正直的总督,因为他让我去波希米亚,比对贝里公爵夫人让步更感负罪。我所害怕的是意大利警局里精明的密探会妨碍签证。当帕多瓦的使节来我这儿时,我发现他一副秘书的外表,举止彬彬有礼,一种省长的表情如同一个为法国政府豢养的人。这种官僚能力使我发抖。当他向我保证他曾是罗讷河口省联盟军的专员时,我马上又恢复了希望:我用引出其自身热心的办法来攻击我的敌人,我声称我们注意到驻扎在普罗旺斯的军队纪律严明。我对此一无所知,但是代表大加赞赏地回答我并草率打发完我的事情:我宁愿没有得到我的签证,也不愿再为此cao心。

    一八三三年九月二十日

    帕多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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