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向达摩的一刀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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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9页)



    一古道长捻须微哂,朝向魏尘绝道:“贫道日来听得几位同门和江湖英雄夸赞魏公子,是以强请上山以睹真容,还望魏公子见谅…”

    魏尘绝一双星目抬起,淡淡看了一古道长点了点头,于是又将目光投回刀鞘上。

    这举动又令一干武当弟子不满了。

    甚至连一飞、一影两位亦大大为之皱眉。

    这秦老天见状,先是一长笑引开众人的心神,方才道:“一古道兄的胸襟已容天地,真可谓达到太极至境…”

    这话好,刹时众武当弟子俱满脸得色。

    终究秦老天的赞声有相当的力量。

    一古道长淡淡一笑,摇头道:“秦兄当知魏公子那份心性修养,才真是有悟的境界…”

    武年年听得双眉一挑,哼道:“这小子猖狂自是,目中无人,道长这么说未免太过其实…”

    说着,冷笑不已。

    “武姑娘误解了!”一古道长谦冲和悦淡笑道:“一个人若是能面对天下众生而色不变大难…”

    心中有佛,众生皆佛。

    无论是王公贵族、贩夫走卒,甚至猪犬鸡鸭且能同一视,同一心,岂不是佛家最上修为?

    武年年轻轻一哼,那一古道长又笑接道:“猖狂与悟性其差在于心而已,姑娘不见魏公子双目凝于鞘,彷若天地俱失又似俱在。佛家中‘一沙粒含有须弥’,我道中则有‘大知闲闲’,贫道只怕差魏公子尚多…”

    一古道长这席话不但令武当诸子脸色大为相改,就是武年年亦为之哑口难辩。

    这厢她一口气哼着,环巡了众人一眼,最后落到魏尘绝身上,重重道:“你们打算对他如何?”

    “找出真凶!”柳危仇一哼道:“老夫绝不相信武兄是魏公子所杀!”武年年脸色一变,嘿道:“事实俱在,何须矫饰?只怕叫天下人笑…”

    “你能肯定?”

    这是魏尘绝的第一句话,冷冷的如同他的目光透向武年年,嘴唇一抹讥诮道:“三十六年前苏小魂天下皆说他杀了白大将军,五年前天下传遍苏佛儿杀了骑梦隐…”

    后来都证明那是极大的阴谋。

    武年年的脸白了。

    并不是因为她赞同魏尘绝的话,而是因为愤怒!

    “你是个男人,为什么自己做的事不敢担下!”说话的语气除了愤怒以外,似乎还多了一点点什么。

    “因为他是个真正的男人。”章金聆轻轻一哼道:“所以才不愿意平白无故的背黑锅,要找出真正的凶手。”

    章金聆补充的一句话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爹死不瞑目!”

    武年年一张娇俏的脸变了好几回,她忽然发觉所有的人好像都是抱着这个想法。

    她只觉得很可笑,忍不住大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相信他不是凶手?”

    “因为他信任你!”秦老天轻轻一叹道:“一个凶手怎么可能会让死者的后代跟在身旁!”

    “更重要的是他师父赵一胜的死。”柳危仇的眼中竟然也有尊敬道:“一个月前荆门山之战,赵一胜绝对有能力杀了你爹…”

    但是这件事却没有发生。

    “我们相信赵门主是为了赎罪…”一云道长缓缓道:“而且把这个担子交给魏公子。”

    章金聆冷冷一哼道:“如果三天前你在青峰镇看了那一战,就可以知道你爹爹是怎么逼魏公子,而魏尘绝又如何百般容忍以至于背上吃了你爹一刀!”

    魏尘绝也受了伤?

    “你相信他有这个能力杀了武大先生?”章金聆说出所有人的疑问道:“而且是在受重伤之后?”

    武年年当然不能回答相信。

    因为武大先生的武功天下俱仰。

    而且当时屋内又有那么多高手合力狙杀魏尘绝。

    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什么?

    武断红死了是不争的事实。

    “谁知道他会用什么卑鄙下流的手法?”武年年恨声怒斥道:“你们知道他的为人?”

    “这个我知道。”邱老道终于说道:“而且试过。”

    邱挤天两次出手最少证明魏尘绝恩怨分明。

    “什么是下流的手法?”章金聆轻轻冷笑道:“五个成名的‘英雄’合杀一个后辈?而且你应该知道这五人中有一个是暗器高手!”

    武年年的脸色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凭有据。

    特别是姓章的小子最后那一句完全反问了回来。

    她拍桌起身,指着魏尘绝叫道:“好!你们相信他,那么你们如何证明他是清白的?”

    这是最重要的一句话,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如何证明魏尘绝是清白的?

    “今日贫道邀请诸位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此事。”一古道长看了一巡诸人,缓缓道:

    “当然,这件事需要魏公子的帮忙…”

    所有的目光全看向了魏尘绝。

    现在他们每一句话都关系着今后自己的生路和武林间的风暴。

    魏尘绝缓缓的站了起来,手中拿刀。

    “魏某心领!”这是他留下的一句话。

    四个字说完,人也大步的迈出了厅外。

    好多的兵器在舞动时,凶手的刀芒永远最暗。

    魏尘绝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当他由武当山走下来时,他相信那把黑暗的刀已经在等他。

    只不过这次是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杀他。

    武年年和章金聆跟出来的速度也不慢。

    现在方方入夜的酉时,他们走出了武当山。

    走出了武当派所能遏阻杀机的能力之外。

    “你为什么不说出心目中那个是凶手?”章金聆在后面大大的叹了一口气道:“难道你真的怕欠下人情?”

    蓝色的绸布衫在飘动于眼前,那已是人情。

    武年年在冷笑道:“因为凶手是他,怎么说?”

    “对极了!”沈破残的人和枪同时出现,淡淡笑道:“凶手怎么可能说出自己来?”

    章金聆的眼睛亮了,他缓缓道:“是,凶手不会招出自己是凶手,但是却会随便说个最有可能的人的名字!”

    他望着沈破残笑道:“沈前辈,你认为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沈破残的脸色冰沉沉的没一丝笑意。

    “看在你和章单衣的关系上,最好是回头转上山…”他的额头一阵青筋鼓起,沉冷冷双目道:“死的时候是怪不了任何人!”

    章金聆一笑,忽的递扇拍了两拍魏尘绝的左肩,嘻声道:“怎样?这里没啥问题吧!”

    魏尘绝的表情背后的人看不到,不过沈破残却有一丝的讶异。

    这个人和这个人手上的这把刀,传说是没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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