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面具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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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7/7页)

你生性善良,虽有些儿顽皮,却机灵不狠辣,比谁都有资格当侠女,只是大哥不希望你卷入那些是非,要你平安快乐地生活。”

    秦宝宝抗议道:”我什么也不做,别人会笑我差劲。”

    卫紫衣笑道:”那你就多研究些保命药丸,巩固贵体安康吧!”

    秦宝宝正想说什么,却被道旁杂草里动的情形吸引住,指给卫紫衣看,卫紫衣皱皱眉,很想不管,也许是一只野狗什么的,但宝宝双眼正看着他,只好道:你想那会是什么?”

    秦宝宝起身立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过去,好一会,欢呼道:

    “是人,好象是女人。”

    说着跃落地,奔了过去,卫紫衣招呼落在身后尺远马泰、战平走近,下马将缰绳递过去,舒着腿走向道旁,看着宝宝飞奔的身影,喃喃道:

    “跟小家伙在一起,想不变仁慈都不行。”

    秦宝宝在跟草丛里的人拉扯着,那人显然不愿被发现,对宝宝的出现产生排斥,而且对宝宝伸出的援手仿佛有着恐慌,害怕时产生的力气特别大,冷不防,宝宝被推倒,跌了四五步坐于地,诧异的望着那人。

    卫紫衣扶起她,道:”这世上有许多怪人,你今日可见识到了。”

    秦宝宝摇头道:”她很痛苦,嘴角淌着血,为什么拒绝帮助。”

    卫紫衣以老江湖的敏感道:”莫非受了什么可怕的经历所致,对‘人’发生恐惧?”

    走近前,看清是一个女人,好似一只野狗四脚着地,将头伏埋于地,全身抖颤,就像驼鸟,想把自己隐藏起来,只是不明自她在害怕什么。

    卫紫衣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这种情形倒是第一次,不过,凭他丰富的经验,很快便算出该怎么做才最有效果。

    凌空一指点了女人睡xue,才将她翻过身来,宝宝走近检视,赫然发现她的舌头被剪去一半,身上有不少伤痕,可见受过非人的凌虐。

    卫紫衣微愠道:”对一个女人用这种手段,会是什么样的畜生?”

    秦宝宝替女人敷伤,又喂她吃几颗药,吁口气道:

    “她身子十分虚弱,极须调养,大哥说该怎么办好?”

    卫紫衣细看女人,但见她面貌娟好,而且很年轻,甚多也才廿七八,跟宝宝的稚气相比,另有股成熟的韵味,这样的女子,理应被鲜花供养着娇宠,怎会落得此下场?

    “如今解开她xue道,她会有什么异举?”

    秦宝宝道:”不清楚,不过,总须问明她住处才好处理。”

    卫紫衣不置可否,一指解了她睡xue,女人敌视的看着他二人,宝宝笑容可掬,天真无邪,卫紫衣温和的笑着。

    良久,女人两手摀脸,”呀呀”哭了起来,宝宝无措地望着卫紫衣,卫紫衣示意不用着急,举手招呼马泰、战平牵马过来。

    女人惊觉有人靠近,往后退,满脸警戒之色,秦宝宝拉住她手,细声道:

    “一起的,都是好人。”

    对很多人来说,卫紫衣和他的手下,实在不是好人,甚至恨之入骨,但对眼前这可怜无助的弱女子,却不啻菩萨,因为他们不会伤害她,还愿助她一臂之力。

    女人终于安静下来,秦宝宝以最温柔的声音道:

    “你需要吃些食物,但嘴里刚敷药,只能喝流质的,你能自己喝么?如果不能喝,我慢慢一点点喂你。”

    女人迟疑半晌,终于微微点头。

    马泰自皮袋里倒出一碗参茶,女人慢慢喝了起来,却不时皱眉,秦宝宝知道那是伤口未愈合产生的疼痛。

    喝了食物,有些元气,顺手望理头发衣服,四人相入眼里,肯定她出身良好,虽然穿的只是粗布衣物。

    卫紫衣问道:

    “姑娘仙乡何处?为什么发生这些事?”

    女人”呀呀”乱语,比手划脚,卫紫衣等人不明所以,最后宝宝取出时常携带的文房四宝,道:

    “你看来不是俗人,相信是个识字的女才子。”

    古时重视”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孩儿出生即注定这生要为男人奉献一切,家事、女红样样须精通,再把二脚缠得又小且巧,就不怕嫁不出去,读书做文章是男人的事。

    但,人就是人,有灵有魂,跟现代女性一样,古时亦有爱读书做文章的,这种人怎么办?

    开通且心疼女儿的父母便请先生来家里教,老师和女学生间隔着一道帘幕,老师在外头讲学,女弟子在幕后由婢女陪着读书,也有中等人家送女儿上私垫,却也十四五岁就接回不再去以避嫌。

    闲话休论,秦宝宝摊开宣纸,上面第一张有婴儿拾全忠的画像,宝宝把它收起,却被女人抢过去,一扯之下裂成两半,宝宝有点不高兴,道:

    “我留着做纪念的小朋友被你弄坏,你什么意思?”

    女人细看抢过来的半边画像,”啊啊”哭了。

    秦宝宝转问卫紫衣,道:

    “我不高兴,所以她哭了?”

    摇摇头,卫紫衣道:

    “这女子似乎很复杂,慢慢询问才明白。”

    战平突然道:

    “魁首,会不会这女人认识拾全忠?”

    一听到“拾全忠”女人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神情颇为激动,又不知如何以表达,终于想到磨墨,以笔写道:

    “妾身之子亦名拾全忠,夫婿拾面具,南京人,家道中落,无以为生,妾身遂于苏州入陈大官人家为奶娘,事后欲连络夫君不获,二个月前,东家举家北迁,妾身无奈随往,可恨狼子野心,昨日陈大官人被杀于井边,大官人的堂弟硬指我为凶手,还自我房里搜出带血的布裙,妾身有口难辩,在众人气怒之下受鞭打,昏迷后醒来已是这般模样,人生至此,生不如死…”

    写到这里又痛哭起来,秦宝宝仔细再把她细瞧,果真与几个月前那个珠光宝气,怡然自得的有钱夫人很像,只是那时看他们,实在料不到这一家会有这么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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