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永生_太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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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岁 (第5/5页)

体装进麻袋。”我摇着头说“血基本已经流光了,肌rou是白惨惨的,一个个开瞠剖腹的…”

    “停停。”达人白着睑说“大哥你别说下去,想想我都要吐了。”

    我笑笑。我食欲不振已经很久了。

    李丁很快回来了。

    “车是龙华殡仪馆的,司机魏子仪是殡仪馆员工。他二十四小时待命,只要这里一个电话,就会把车开来。尸体预先装进麻袋,运抵殡仪馆之后会立刻焚毁。”

    “立刻焚毁?”郭栋问。

    “是的,至少程序上这样规定。”

    “那么谁负责打电话给这个魏子仪?”

    “就是伦勃朗。”

    郭栋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就用这台?”

    “是的,莘景苑有两条专线,一条是要求二十四小时保持畅通,以备上峰来电的,在欧阳局长的办公室里,另一条是供医疗中心日常对外联络的,也在欧阳局长办公室,不过在伦勃朗这里拖了个分机。”我说。

    “这么说,伦勃朗的确有机会把太岁A装进麻袋并且在麻袋上做好记号,可要是这些尸体一到殡仪馆就立刻焚毁的话…那个魏子仪的电i舌记了没有?”郭栋问。

    “记了,要现在打吗?”

    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现在打。”郭栋斩钉截铁地说。

    电话很快接通,略加解释之岳,魏子仪回答了李丁的问题。

    的确每次都是伦勃朗打的电话,但魏子仪之前并不认识这个外国人,每次把车开来,伦勃朗也只是在记录本上签个字,并无任何交流。而魏子仪坚称,绝对是按照程序做的,一把尸体运抵,就连麻袋一起送进焚化炉里,不会耽搁。虽然理论上尸体已经没有传染性,但魏子仪仍被规定要戴一次性口罩和橡胶手套,并严禁无关者接近这些尸体麻袋。这同时也杜绝了别人从麻袋里偷东西的可能。

    听着李丁与魏子仪的对答,郭栋的眉毛拧得越来越紧。

    “问他一共来过几次。”郭栋突然说。

    等李丁问完这个问题后,郭栋向他点头,示意可以结束通话了。

    “魏子仪一共出车二十一次。”李丁放下听筒对郭栋说。

    “你去门口问那些军人,他们应该有进出车辆的记录。他们记录的是多少次。”

    刚才我心里模模糊糊觉得某个地方町能有问题,郭栋的话让我在心里大叫一声“就是这样”

    依维柯是一辆很常见的车,找一辆和殡仪馆的车外观一样的依维柯相当方便,而每次司机都是戴着口罩,不熟的人难以辨认面目。至于确认身份的一系列手续都是伦勃朗检查的,他找一个人开车来冒充,就不会有别人能发现。

    李丁是跑进来的,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大声说:“二十三次,门口的记录是二十三次!”

    郭栋嘘了口气,转头对我和何夕说:“看来我们终于抓住他的小辫子了。”

    多出来的两次,分别是十一月十六日下午——我获准进入莘景苑的第二天,和十一月二十日。想必在这两次中的某一次,伦勃朗把太岁A送了出去。

    由于莘景苑死者火化走的是应急程序,原本就没准备把死者的骨灰分清楚送还给死者家庭。如果不出这档子事,没人会想到核对出车次数,伦勃朗这个计划可以说保险系数相当高。

    “伦勃朗只在初期送出了一个太岁,后两个他一直放在办公室里,看来是打算等疫情结束之后再带走。他不再冒险送出,是不是说明,只用一个太岁他就达到了目的?”李丁说。

    “有町能。”郭栋说。

    我不由得想到病毒骑士的宣言——实验已完毕!

    是需要用到太岁的实验吗?

    我突然又想到了范哲的告解——永生。

    太岁能活多久?

    和太岁有关的研究,会不会和永生有联系?

    “不管那个拿到太岁的人是谁,总不会把太岁烧来吃。他要达到目的,无法只借助原始的手段,这就是说他需要仪器,很专业的仪器。”何夕缓缓说着,仿佛一边说一边还在思考。她也正竭尽全力,势必要揭开伦勃朗和范哲用生命掩盖的秘密。

    “你如果做刑侦,绝对是把好手。”郭栋赞了一句“今晚回去我们就会整理出上海所有够资格的生物实验室,包括私人的,看看近期有没有人借用。”

    “还有化学实验室,其实可能的话,物理实验室也可以查一查。有时候这些学科并不像一般人想的那样泾渭分明。”何夕补充。

    “好。”郭栋沉吟了一下,对何夕说“有件事可能需要和你打个招呼,这个案子,我们会立刻和国际刑警组织联系,请他们对海勒国际展开一定程度的调查,也包括海勒国际的一些人员。”

    “我理解。”何夕点头。

    所谓“一些人员”肯定包括了范海勒。至于何夕自己,郭栋这么说已经释出了自己的善意,就算会对她展开调查,在没有发现疑点之前,肯定不会为难她的。

    “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可能还会麻烦到你们,特别是何小姐,关于太岁的一些医学问题,看来是少不了你的见解的。”郭栋说。

    “这是我的案子。”何夕用淡淡的、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怎么了?”我发现旁边何夕的异样。

    她的身子微微倾斜,额角顶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外面路灯的灯光照亮了她惨白的睑色。

    她紧紧闭着嘴,没有回答我。

    原本细腻的肌肤战栗着,修长的脖颈处更好似泛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毫无疑问她正处在严重的不适中。

    我的眼睛往下移,她的两只手相互绞在一起,正按在小腹的位置上。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急声问:“难道是…难道是那里?”

    “怎么,病了吗,要不要改去医院?”前面开车的司机说。

    “不用。”何夕出声说道。

    她的手动了动,但我握得更紧了。我们两个人的手都很冷。

    “没关系,我已经好一些了。”何夕轻声说。我感觉到她的手渐渐放松下来。

    “这样不行的,要不你先回日内瓦做全面检查,该开刀就开刀,这边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消息的。”

    “不,我说过,我要亲手揭开这个秘密,哪怕付出任何代价。”何夕看着我的眼睛说。我感觉她的手好似微微回握了一下,然后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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