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永生_死亡middot;范哲的最后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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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middot;范哲的最后告 (第3/5页)

   这些人是谁?这些人在哪里?

    为什么伦勃朗在他哥哥出事后并未很积极地去追查真相,甚至对我隐瞒?他是“我们”之一吗?

    甚至范海勒,他呢?他不希望何夕来上海,真正的原因,只是要何夕去旅游胜地散心,不要再工作吗?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杯弓蛇影,但现在只要是有一点点疑点的,我都不会放过,相信警方调查的时候也不会放过。何夕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这样的怀疑像毒蛇一样噬咬着她,所以她才这么难受。

    另一点就是让方波胆战心惊的,范哲捉到“伤害一些人的生命”

    这代表了什么?为什么范哲又说他没有直接杀人?那么是教唆?

    让我下定决心必须要将此事告诉警方的,就是范哲在告解中提到,要达到他口中“光明的目的”必须牺牲一小部分人的生命。

    这一小部分是多少人?十个人,还是一万个人?他打着为整个人类着想的大旗,和全人类比,就算是一百万、一千万人,也还是“一小部分”这会不会和病毒骑士的威胁有关联?

    可是病毒骑士为复仇而来,范哲则说无关仇恨。

    还有什么叫“永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范哲偷走程根的内脏能和永生搭上关系吗?

    我猛然想起西方最早的一部科幻小说,玛丽·雪莱在近两百年前写的《科学怪人》,它被改编成许多部电影,讲述一个由尸体零件组成的人。

    难道说范哲偷内脏是以这种方式来追求永生?

    我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驱逐出脑袋。

    永生就和永动机一样,是科幻小说家热爱的题材,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应当知道,那绝对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连我这个见识过一堆“怪力乱神”的人,也绝不会相信真会有什么永生。连宇宙都无法永生,更何况血rou之躯的人。

    但要是范哲所谓的永生,是某种信仰,那么他又怎么会在犹豫摇摆的时刻,跑到天主教堂里找一个修士做告解?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还有什么是能夹在中间的?

    直到换上防护服,我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伦勃朗博土说如果你有空的话,请去办公室找他。”为我送来防护服的护士说。

    “好的,谢谢你。”我正要去找他,之所以没有直接把消息告诉警方,就是想先探一下伦勃朗的底。

    好在莘景苑已经到了收关阶段,万一伦勃朗有问题,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后一位病人已经在上午死去,现在地下一层所有的隔间都空着。短短二十天,上百人亡魂于此,每个人都死得痛苦不堪,这地下室现在没有人愿意多待,即便再不信鬼神的人,都会在那里感到透骨的阴寒。

    门关着,通常伦勃朗在的时候,都会把他临时办公室的门打开,或者是虚掩着。我扭动把手,没锁,他在里面。

    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伦勃朗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他不像在打瞌睡,但那里也没什么值得他注意的地方。

    听见动静,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我。

    “你找我?”我问道。我觉得他的样子有些怪异。

    “能把门关上吗?”

    我一愣,不过还是照办了。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随便聊聊。”他说。

    只是随便聊聊?我并不相信。他到底想干什么呢,我心里嘀咕着,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的采访做得差不多了吧,我看你这几天来得并不如最初勤快啊。伦勃朗笑着说,似乎有开玩笑的意思。

    “毕竟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了,我想每个人都该松口气了。”

    “松口气?那倒未见得,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行百里者半九十'吗。或许会再出现感染者也说不定呢。”

    我看了眼伦勃朗,貌似话中有话啊。

    “那张照片,你已经给中国警方了吧?”

    我稍一愕然,随即想起上次向他要照片翻拍时扯的谎,忙点头称是。

    伦勃朗“哦”了一声,沉吟不语。

    “怎么了?”我问。

    “何夕和你说了没有,她为什么要给那个叫程伟平的人看这张照片?"伦勃朗慢慢地问。他问得吞吞吐吐,不知心里在犹豫些什么。

    我心里一动,他怎么连程伟平的名字也i己得这么清楚?是偶然,还是他其实对此非常重视?

    我瞬间下了决定,直视伦勃朗的眼睛,点头说:“她告诉我了。”

    伦勃朗的瞳仁微微收缩,他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那里面仿佛轰然燃起一团熊熊火焰,灼得我眼睛发疼。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移开视线,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过了几秒钟,伦勃朗长嘘了一口气,眼神渐渐转得柔和。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一时间如释重负,竟向我笑了笑。

    “那么你想必已经知道,范哲在出事之前来过上海了。之前我愚蠢地向你说了谎,我在此道歉。”他说。

    “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说吗?”

    “当三个星期之前,何夕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她是那么爱范哲,性子又刚强,心里有了怀疑,是怎么都不会放下的。”

    “看来,对范哲出事的内情,你比我想象的要清楚得多啊。”

    死亡*范哲的最后告解(3)

    对我夹刺的话,伦勃朗只是置之一笑。

    “你很喜欢她吧,我能看出来。”

    我默然不语。

    “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已经想到,何夕对男人一向不假辞色,为什么会对你另眼相看。因为你长得有些像范哲,她爱屋及乌,爱屋及乌啊。最开始那些日子,你是不是感觉很好?她对你的态度,比对我这个哥哥都亲切些,她对你的笑容,也比对我要多,你觉得她喜欢上你了?那天我把她和范哲的关系告诉了你,怎样,是当头一棒吧,我看你当时的表情

    就知道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笑?哈哈,哈哈…”伦勃朗用淡淡的口气说着,即便最后忍不住笑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很奇怪,既有些疯狂,又有些无奈。

    我睑上的肌rou僵硬起来,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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