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跃鹰飞_第14章较功遭暗算负创跳崖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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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较功遭暗算负创跳崖逃 (第5/8页)

阳神功’么?其手法正与那个红羊老人非常近似。”

    夏平江冷冷地道:“所以,那位毕无霜千里迢迢地找他,而向阳君也在千方百计地躲着她…”

    无为庵主讷讷道:“对了,正是如此,只是炼魂先生,如有意复仇大可直接找到当年伤害他的正主儿红羊老人兴师问罪,又何必寻找对方弟子?”

    “因为他不知道红羊老人的住处!”夏平江一语中的地说道“正因为这样,那位毕姑娘才会苦苦追个不休。”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认为夏平江这一猜测极是中肯。

    夏平江微微笑道:“非但如此,以我所见,毕无霜直到现在也只能对向阳君心存怀疑,怀疑他是红羊老人门下弟子,却不能十分确定。”

    五柳先生频频点头道:“是以,她方才比斗时,会用冰魄神功加诸向阳君身上,希望他在忍耐不住之时,显露出师门绝功。如此一来,即可为她认定,嗯,这个猜测是对的。”

    “前辈所见极是。”夏平江点头道“只是偏偏这个金贞观十分谨慎,并不轻易现出他的师门绝功,毕姑娘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无为庵主道:“如果金贞观果然是那个红羊老人门下弟子,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掩瞒不住的。贫尼不解的是,这个金贞观武功至高,以贫尼看来即使胜不过那位毕姑娘,却也不会在她之下,何以在见面之初,就不想与她动手,处处怕她三分?”

    夏平江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情形的确是如此…”

    无为庵主道:“为什么?”

    夏平江摇头苦笑。

    邓双溪却插口道:“在下倒可能猜出一二!”

    众人情不自禁地把眸子向他注视过去。

    邓双溪微微笑道:“因为毕无霜有恩于他。”

    这一点显然是人们所不知,而又急欲想知道的。

    邓双溪道:“据我所知,向阳君金贞观有一次途经苗疆,罹染了百年罕得一见的桃花毒瘴,返程时中途病倒。性命垂危之际,幸亏遇见了这位毕姑娘,据说毕无霜以她本门中的冰魄玄功,将金贞观身上的瘴毒驱除干净,二人…”

    他说到这里,以手捂唇,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五柳先生甚是费解地看了一旁的无为庵主一眼,无为庵主又偏头去看夏平江。

    夏平江眉头微微一皱道:“怎么不说下去?”

    青冠客邓双溪微微一笑,耸耸肩道:“这个…再说下去,可就有失忠厚了。”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下去“我也是道听途说罢了,据传二人经此一段会合之后,竟然结下了深交,曾在黄鹤楼游玩多日,一路结伴南来…据说,毕姑娘年轻无知,还吃了姓金的暗亏呢!”

    无为庵主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双手合十,低低地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无量佛,罪过,罪过!”

    五柳先生冷笑一声,摇头道:“荒唐,荒唐,这定是那好事者造谣生事,损人清誉,老夫万万不信。”

    夏平江也苦笑着频频摇头,当为无稽之谈。

    青冠客邓双溪道:“这件事后辈起初也是不信,只是观诸他二人的行动…不过,金贞观是在逃避毕无霜这一点是真的。”

    夏平江道:“金贞观所以逃避,是因为了解到毕姑娘的身份,生恐泄露了师门隐秘,使其师受害…”

    无为庵主频频点头道:“不错,这一点可以认定。这么看来,那位毕姑娘已经认定了红羊老人是向阳君的师父,无论如何是放他不过了…看来此事正是方兴未艾;以后的发展,更不知要演变到什么地步?”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转向五柳先生道:“这件事,五柳施主是否可以居中代为化解一下,不要把事情越闹越大。这么一来,未尝不是为武林造福啊!”五柳先生叹息一声,苦笑道:“庵主所说甚是,只是老夫行动不便,年事大了,这件事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说,只怕我们即使有心化解,也是无能为力,倒不如退而静观其变的好!”夏平江点头道:“前辈说得不错,此事涉及他们双方师门仇恨,只怕任何人也无能为力,更何况双方事主都是不易招惹的人物,一旦劝解不当,惹火烧身,岂非更为不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过问的好。”

    说到这里,他遂转向青冠客邓双溪:“邓少侠既已与向阳君结上了梁子,令师钟四先生,又在坐关之中,我看,这件事且莫掉以轻心,宜早日返回青城,说与今师知道,早谋对策为好。”

    青冠客邓双溪冷笑道:“哼,我倒是无惧于他,敝门目下又适当青城集会之日,各方前辈都聚在师门之中,金贞观不来便罢,真要是来了,却也叫他来得去不得!”

    各人都曾眼见他先时对向阳君之惧怕,此刻忽然又换了另一副面貌,心中都不禁对他甚是不齿。

    好端端的一番盛会,想不到竟然会演变成如此下场。目睹着现场几个负伤的人,每人心中都罩下了一层深重悲哀。

    一片狼花卷向平沙,连带着舢舨也搁了浅。

    船板上的那个黑衣少年,像是才由梦中惊醒一般,突地抬起头来。

    他左右顾盼了一下,才背好了简单的行囊,拿起棍棒,迈步跨上沙岸。

    大片沙鸥随着他跨上的脚步,蓦地扬天飞起,雪白的羽翼闪烁出一片银白光华,景象十分壮观。

    少年握着棍棒前行了十几步,打量着眼前情势,长长吁了一口气…“江山如此美好,为人当自强不息!”

    一番雄心壮志,就在这时霍地涌上心头。

    足前一方石碑,刻着“江夏地界”四个字。

    少年缓缓点了一下头,心里忖着:“这一回总算到了鄂楚地面了。”

    这个少年身高体壮,看上去绝不显得丝毫呆板。他留着时下人少见的长发,宽额厚颔,年岁甚轻,顶多不超过二十五岁,却在下颌上蓄意地留有一丛黑黑的胡子,这一丛胡子也许是用来掩饰年岁的。

    他就是达云寺侍奉静虚上人的侥幸不死的那个“培空”居士,俗家名字叫郭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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