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引_第十章车座下的秘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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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车座下的秘密 (第6/7页)

“果真是了。”

    凌影秀目圆睁,满心惊诧,娇嗔道:“你这是干什么,什么是

    了?”

    忍不住微伸缩首,探目望去,晨雾渐消,朝阳已起,日光斜映中,车座下竞有一方足以容身的空处,而就在这空隙里,有—物微闪精光,定睛一看,竟是一柄双锋匕首。

    她只觉心头一震,忍不住脱口娇唤—声:“果真是了!”

    管宁微微一笑,反口问道:“什么是了?”

    凌影秋波—转,想到自己方才问他的话,口中“嘤咛”一声;“你坏死了!”

    管宁方自伸手取那柄匕首,听到这句温柔的娇嗔,心中觉有一般温暖的潮汐,自重重疑窦中升起。

    两人目光直对,他只觉她双眸中的光采,似乎比匕首上的锋刃更为明亮,一时之间,不觉忘情地捉往她的掌腕,俯首轻问:“我坏什么?”

    她轻轻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扳动着自己的手指,轻声道:“你呀,你坏的地方真多了,数也数不清,第一件,你…第二件你…第三件—…”

    噗哧一声,掩住自己的樱唇,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若有千百件错事,但在你相爱着的人的眼里,也会变得都可以原谅,何况,管宁毕竟真的很难让别人说出他的恶劣之处哩。

    方才管宁在马车的前座下,所反复思付着的四个问题:“那柄匕首怎地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公孙庸取去了么?”

    他为什么突然不见踪迹,然后却又在那祠堂外面出现?

    他对我说的那旬含糊不清的话,车座下…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

    “玉如意”?“红袍夫人”?那黑衣汉子究竟是谁?

    此刻已有三个有了答案,他一手轻握着凌影的玉腕,一面仰天缓缓道:“在那客栈的前院里,你身缩在墙外的那一刹那,公孙庸池己拾起地上的巴首,躲进车座下面,我们到处寻他不着,只当他早已去远,哪知他却一直没有离开这辆马车,所以,在祠堂外面,他才会突又现身,对我说出了车下的秘密。”

    凌影幽幽一叹,道:“你这位朋友,当真聪明得很,如果不是他亲口对你说出了秘密的关键,而又被你凑巧发现,谁会想到他会躲在这里,我常听师父说,越容易的事越难被人发现,越简单的道理就越发今人想不通,有些聪明的贼子做了坏事,被人追赶,就会利用人类的这个弱点,就近躲在最明显,却又是最不会注意的地方,让别人花了无数力气,转了许多圈子,甚至追到数里之外,却想不到贼子只是躲在自己家里的大门背后!”

    她软言细语,却听得管宁心头一震,皱眉自语道:“最容易的事最难被人发现…”

    突地抬起头来“你想,那两个奇怪的黑衣汉子会是谁呢?在四明山庄中下毒手的是谁呢?难道这本也是件很简单的事,我们却在大兜圈子,所以没有猜到?”

    凌影沉吟中晌,嫣然一笑,道:“我说的只是个可以成立的道理而己,世界上的事,怎能以此一概而论!”

    管宁口中“嗯”了一声,却又垂下头去,落人沉思里…。·

    半晌,他突又抬起头,四顾一眼,才发觉自己和前面的马车相距甚远了。

    于是他再次掠上马车,掌中仍拿着那柄双锋匕首,背厚锋薄,在日光下精光闪灿,许多疑云似乎已在这锋刃下,迎刃而解。

    鞭梢一扬,马车又行。

    凌影柳眉微微一皱,突地缓缓问道:“还有一件看似非常简单的事,我却想了半日,也想不透。”

    管宁侧目问道:“什么事?”

    凌影缓缓接道:“你那朋友公孙庸,在那种匆忙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捡起地上的匕首,才躲进车座下的秘密藏身之处?”展眉一笑:“这件事真实无关紧要,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管宁沉吟半晌,缓缓道:“在车座下这么小的地方里,匕首是最好防身之物,他是怕自己的行藏彼人发现,是以才拾起这柄匕首,以为防身…”

    凌影接口道:“这点我已想过了,但是这理由虽然在千千万万人身上都可以讲得通,用在一个身怀武功,而且武功不弱的人身上,却又有些讲不通,这种普通匕首在一个武林高手的手中,有和没有的分别,实在差得太少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其他的理由,他实在犯不着拾起它的,除非…。”

    管宁剑眉微剔,缓缓道:“匕首除了防身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叹一声道:“他抬起那柄匕首,原来是为了要在里面刻字!”

    管宁手提缰绳,将马首转了个方向,从东方射来的阳光,便可以清楚地射在车座下,木板上的字迹。

    字迹甚是零乱歪斜,若不经心留意,便不容易看得清楚,管宁、凌影并肩而立,屏息望去,只见上面写的竟是:此话不可对人言,留此汉为自解郁积,若有人无意见之…”下面四字,刻出后又用刀锋划去,隐约望之,似乎“非我卜者”,似乎“亦我卜者”四字。

    管宁、凌影对望一眼,谁也猜不出这四字的含意,往下看去:“家父生性激动,常做激动之事,激动之事,善恶善恶,极难分清,近日一事,我不欲见,是以亡去,若有人罪我,骂我,我亦无法,但求心安而已…”

    下面又有一段数—十字,写出后又划了去,但划得像是十分大意,是以亦可隐约看见,而且看得比方才四字尤为明显。

    凌影秋波凝注,低低念道:数十年前家父与四明红袍,本是忘年之交,成名后虽疏行迹,但来往仍甚密,只是江湖中人,甚少有人知道…”念到这时,她话声一顿,皱眉道:四明红袍与太行紫靴,声名相若,地位相当,两人相交,本应是极为自然的事,但他言下之意,却似极为隐密,为什么呢?”

    管宁剑眉一皱,俯首沉思半晌,缓缓劳叹一声,却听凌影又道:“是了,他两人年轻时,一定在一起做了些不可告人的事,到后来各自成名,生怕这些事被人知道,是以——”

    管宁伸手一拦,拦住了她的话头,长叹摇首不语。其实他自己心中何尝没有想到此处,只是他心存忠厚,又与公孙庸相交为友,是以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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