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与狗_第七章海和女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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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海和女儿 (第6/6页)

嚼都不嚼。冰凉的牛rou有消解残存在肌rou间的余热的功能。一公斤牛rou落肚,格罗镇静下来了。它感到一直在折磨着它的火烧似的热度慢慢消退了。

    格罗躺着。

    月亮挂在天空。

    苍白的月光倾泻在院子里,其中一片照在屋檐下。

    5

    十一月十七月,下午四点。

    气仙郡佐田镇中心派出所给岩手县警察本部送来了消息:

    “发现格罗下落!”

    这条消息立即流进了猿石川河畔高科英雄家的电话。

    可是,安高警视正和北守礼子一早就离开了高科英雄家。

    据说是开车奔远野市方向去了。

    县警立即和远野市警察署联络:

    马上找到安高警视正!

    下午四点十五分。

    县知事根来广教接到县警本部某人物打来的电话。

    根来立即把消息电告东京。

    根来知事的通话对象是原参议院主席远泽要一。

    远泽立即把消息转达给通产省航空局长阿形充介。

    阿形给八明帮去了电话。

    下午六点。

    东京羽田机场一架“塞斯纳”双引擎起飞。

    飞机上有四名乘客。

    其中之一是田沼良一。

    就是那个开枪打死警察厅刑事局长直辖特别探员藏田弘行的田沼良一。

    晚上八点。

    安高则行和北守礼子到了陆前高田市。

    他们刚在旅馆落下脚。

    他们开了个双人房间。是北守礼子提出这么做的,说一个人呆一个房间心里害怕。

    不过这仅仅是借口。

    她决定停止对格罗的搜寻了。

    北守礼子和安高则行一大早就离开了高科家经340号公路南下。

    最初他们是决定奔远野市的,340号公路也通远野市。

    他们一路讨论,觉得绕到远野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格罗从猿石川的贮水湖进了北上高地,它的目的是南下,按理不会跑到位子东面的远野市去。很可能是沿340号公路南下了。

    礼子和安高自北而南沿340号公路的各村落一路打听消息。

    所有的村落都知道格罗的大名。全日本的新闻机关都在抢登格罗的消息,对围绕格罗展开的猿石川畔两大势力的决斗报道得尤为详尽。

    格罗若是经过这些村落是不可能不被人发现的,尤其是340号公路沿途的村落,因为这是格罗南下的必经之路。

    可是,哪儿都没有发现格罗的踪迹。

    格罗是在山里向南进发——只能这样认为了。从高科家逃出的格罗冲破了北上帮和东北帮的双重包围。北上帮倒没什么,东北帮可是专冲格罗来的。

    钻出包围圈的格罗已完全失去了对人类的信任。人都是为了要杀我——不懂事的格罗一定这么在想,说不定对那个在四面临敌的情形下放了它的高科英雄也不十分信任。

    格罗进村的希望几乎等于零。

    而且,安高的处境也迫使他不得不放弃对格罗的找寻。

    经国家安全委员会指示,北海道公安委员会正在讨论安高的罢免问题。如果拒绝接受审问,罢免是明摆着的,就看道警本部长细江十五郎能把道公安委员会的审问会推迟多久了,可细江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不管怎么说,压力是首相亲自施加的。

    安高必须火速上京,以最快的速度了结永山雄吉凶杀案。

    “你能行吗?”

    北守礼子在车中问道。

    “能行。”

    安高只回答两个字。

    “可你怎么入手呢?”

    “进行非合法搜查。”

    安高低着下巴开着车。这个姿势使他的下巴略呈双下巴的样子。

    “非合法搜查?…”

    “也就是和藏田君一样的方法,这种把戏我以前老玩。”

    “…”“首相想动用国家公安委员会把我击溃,可我是个警视正,不是那么好欺侮的。我有我的思想,我要亲手断送想罢免我的人。一个男子汉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和人决一胜负。”

    “可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礼子想起了安高在八幡平遇刺的情形,心里很害怕。

    “我这个人生来命大。”

    安高笑了。

    “动物也是这样,打不死的动物特别凶猛,有的动物连中数弹非但不死反而更加狂暴。我这是听一个打熊的猎人说的。”

    “…”安高抹去了笑容。

    侧脸上浮出利刃似的厉色。

    “我要扫平八州帮,看情形得宰他几个。必须为藏田君报仇。”

    “嗯。”礼子点点头,她无话可说了。以警视正的地位为赌本举起孤剑的男子汉,他的意志不是礼子所能完全理解的。

    礼子想在陆前高田市依偎在安高怀里睡一觉。

    就算是最后的饯别吧。

    这一夜的恩爱将永远铭刻在她心中。

    他们在外面吃饭回到旅馆已经十点多了。

    礼子和安高对饮着兑水的威士忌,旅馆座落在白滨崎,窗外可以望见大海。

    礼子喝下了第四杯酒。

    她醉了,醉的她的目的。喝干第五杯,礼子站了起来。

    她手里拿着酒杯,默默地坐上安高的膝头。

    安高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用左手挽住礼子的腹部。

    “重吗?”

    “一种宝贵的的重量感。我从来没有迷恋过一个女人,这种重量感也许会永远留在我心里。”

    “你不会觉得我轻浮?”

    “哪里。”

    安高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他解开礼子的上衣,双手摸着礼子的Rx房。那是一对很丰满的Rx房。

    礼子也放下酒杯,视线投落到放下的酒杯上。琥珀色的液体里闪过格罗的身影。格罗充满孤愁的身影正穿行在荒凉萧瑟的山野间。

    她感到一阵心痛,也许是犯罪感。

    格罗的身影消失了。

    接下来映在酒杯上的是自己被缩小了的白白的双乳,安高正摸着它们。

    一种疼痛似的麻痹感裹住了礼子。

    电话响了。

    礼子从安高的膝头上下来,合上衣襟。

    安高接电话。

    电话是陆前高田市警察署打来的。

    安高瞄了一眼手表,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安高放下电话。

    “准备一下,格罗有下落了。”

    安高脱下睡衣往地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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