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等你_第11-16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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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6节 (第6/8页)

?”艾楠说“怎么有种气味?”

    “我每天都去水塘洗头洗澡,怎么会有气味?”刘盛说“也许,我天黑后去给老爸烧了纸钱,你心里犯疑吧。”

    “不,真是有种气味,像是进医院后闻到的那种。”

    “你又来了。”刘盛不高兴地翻身仰躺着“什么医院,我不过就是在那里打过工嘛,还守过太平间,这没有什么羞耻的。你听说过吗,去日本的留学生还背过死人挣钱的。我知道了,你就是忘不了我的那段经历。”

    那是刘盛读大二时发生的事。时代变了,父亲寄回家的钱一下子显得微不足道,母亲又患了一场重病,刘盛只得边读书边打工。一个在医院工作的亲戚介绍他进医院作零工,搬药箱推病人什么都干。后来,守太平间的老头回老家奔丧,他便去临时守了两个月太平间。他本来是绝对不愿意干这事的,可报酬太高了,是干零工的两倍,他狠了狠心接下这活。和艾楠结婚后,他有一次偶然谈起了这段经历,没想到给她心里留下了病根,夜里同床时有时会突然说他身上或者头发上有气味,一边说一边还显出很害怕的样子。

    “你这是洁癖,变态!”刘盛突然发了火,跳下床在屋里跺着脚“你嫌弃我就明说,你认为我没能力撑起这个家也可以明说,别老念什么气味不气味的。”

    “谁嫌弃你了。”艾楠被他的发火吓坏了“我从没有那个意思,我要闻到那个气味,自己也没有办法。”

    “好,我离你远一点不就行了。”刘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拉开房门,端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门外去。

    半夜时分,四合院里黑乎乎的,两棵芭蕉树像张牙舞爪的巨人立在院子里。奇怪的是,人在愤怒时什么也不怕了。直到一阵夜风吹来,芭蕉树发出一阵奇怪的响声才使刘盛清醒过来。他开始以为是树叶碰撞的声音,但越听越不对头,分明是有人在走动。

    刘盛进屋拿到了手电筒,一道强光射向了芭蕉树。树叶在光中动荡着,没见什么异样。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毕竟艾楠讲了她梦中看见小女孩从芭蕉树后走出来,自己也就疑神疑鬼了。为了让心里彻底踏实,刘盛打着手电一直走到了芭蕉树下。突然,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地上出现,刘盛弯腰一看,是一只小孩的鞋子,一只用手工做成的红布鞋,谁将这鞋子丢在这里呢?

    刘盛突然感到心里发紧,他转身跑进屋里“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对着满脸惶恐的艾楠说,你的梦没做错,真有小女孩出现过。说完便坐到床边和艾楠紧紧地拥在一起,仿佛这样才能对抗住夜半的幽灵。

    15。 艾楠又看见了那间做引产术的手术室,吊在半空中的灯和屋顶在旋转,酒精味和血腥味呛在她的鼻孔中。我的孩子,她要走了,她在我的身体中血rou相连已经一百二十多天,她等待着来到这个世界,她要吸着我的奶汁一天天长大,我的**已经有胀感了…这孩子,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我的腹部扁平下去,我开着车上班,风吹着我的头发,没人知道我是个有罪恶的女人。今夜,这孩子来找我了,谁给她取了“麦子”这个名字呢?她恨我,她咬痛了我的**,如果我不醒来,她会将小嘴往上移动,一口咬住我的咽喉吗?

    这是一个时间和空间都轰然崩溃的恐怖之夜。没有房间,没有疗养院的四合院,没有风动镇,它的空荡如断臂人的衣袖,艾楠一走进这衣袖中便从此无路可逃。此刻,她倒在床上将头埋在刘盛的怀中,她感觉如躺在旷野中一样孤独无助。

    “刘盛,我怕。”艾楠呜咽着说“我们的孩子,她为什么要把鞋子脱在外边的树下呢?她要赤着脚才能走进我的梦中吗?”

    刘盛紧紧地抱着艾楠,他感到她的身子在发抖,他无法安慰她,他从不知道鬼魂是什么东西,守在太平间时他看过死人僵硬的面容也从未想过这是否就是鬼魂的形象。而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她有魂灵吗?他轻轻拍着艾楠的背,无法用语言劝说或解释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为什么要咬我呀?”艾楠头发散乱地坐了起来,一把脱掉睡衣,仔细地辨认着左边**旁边的那个红印。“刘盛,我们该怎么办呀?”艾楠将脸贴在刘盛的胸脯上,刘盛的皮肤感到了她的泪水。

    刘盛是第一次看见艾楠这副可怜无助的样子,他的心动了一下,他看见一个强壮的丈夫正将一个眼泪汪汪柔弱无骨的妻子抱在怀中,而她全身**,两个红枣似的** 楚楚动人。

    刘盛开始疯狂地抚摸她,嘴里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艾楠,别怕,别怕,梦都是假的,没有什么孩子来过…”

    “她来过,她光着脚走进来的,我们的孩子…”艾楠闭着眼梦呓似的喃喃道,像一条半死的鱼在水中吐着气泡。

    刘盛已进入了她的身体。夜半的房间有如魔鬼设下的山洞,身体的碰撞声和艾楠的喃喃声属于现实和梦幻两个不同的空间。当艾楠清醒过来欲推开他时,刘盛有些粗暴地压住了她的手,急促地说:“别动,别动。”

    出乎刘盛的意外,艾楠果然不动了。也许是她因恐惧而有气无力,也许是她沉入虚幻的水中还未爬上陆地,也许是她因放弃了孩子后突然想放弃一切,…总之,她试图挣扎了一下后便不再动弹。

    “孩子,我们的孩子…”艾楠闭着眼自言自语“损失太大了,这是为什么呀?”

    “你实在想要,回家后去医院将环取出来不就行了。”刘盛停下了身体动作,望着艾楠的脸说。三年前引产之后,艾楠便在**里放了节育环,她说在没决定要孩子之前,这样可以绝对避免出事而影响上班。

    “不,我们已经有孩子了,她咬痛了我的**…” 艾楠用手轻抚着**。刘盛望着她的手,一阵冲动使他恢复了身体动作。这是一场毫无抵抗的进攻,刘盛趁势将她的身体翻了一个面,让她屈腿趴在床上。艾楠试图想直起腰来,刘盛伸手压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将脸贴在床单上。这种进攻方式让刘盛热血沸腾,他一边要着她,一边看着她的臂部想,这就是那个骄傲的白领丽人吗?这就是那个在夜里打着电话对躺在床上的他视而不见的女人吗?眼前这个又大又白的屁股和任何下贱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和那个穿着花布裤子臂部丰满的蕨妹子也没有什么两样。天刚黑的时候,这个山妹子到坟地里来看他烧冥钱,他们在黑暗中一同走回疗养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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