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拽到宝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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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1/5页)

    第一章

    看过猪吗?猪公发情是不是流口水又呼呼叫?

    猪公发情的模样,就是阮三耿的翻版。阮公,长得白肥肥的,风流好色,经营布匹生意,长年往返各地批货,顺便积极到处播种。阮夫人很爱猪公,奈何猪公只对外边女人钟情。阮夫人只生一个女儿,她有得生个儿子的压力,但事与愿违,肚子不争气,加上阮猪公精力都留给外边的女人,回来就装死,她也没辙啊!

    可怜阮夫人被丈夫冷落,又忙着管理布行生意,每天焦头烂额,偏偏年迈的公公阮奇石,老给她添麻烦。宝贝女儿,十三岁的阮罂,被她爷爷传染,也是个不受教的疯丫头,这一老一少,教阮夫人烦透了。

    街坊都知道,阮奇石是个疯老头儿,八十岁,白发垂地,双目弱视,年轻时常跟着骆驼商队往西域做买卖。现在年老眼瞎,脑袋不清楚,犹爱胡走瞎闯。怕他会出事,家人总是把他锁在祖屋里。但只要一逮着机会,阮奇石就会…

    时至鹖旦不鸣的大雪天,天寒地冻。

    阮府,人都跑进屋里取暖,夫人在主屋忙着整理布匹。

    趁四下无人,阮奇石包袱款款,第二十一回敲开屋锁,穿过花苑,一路身影歪歪倒倒,因为弱视连撞上五根梁柱,因为头硬,所以都没肿起。终于来到后苑,停在角落墙前,他摸摸石墙,墙外,就是天宽地阔的大世界。

    阮奇石阴沉沉地笑了,他晚年最热衷的娱乐活动就是…跷家。

    好、包袱绑上身。好、双手吐唾沫,好、摩拳擦掌,嘿咻嘿咻,阮老头爬墙,好不容易爬到上头,面青青,喘吁吁,老腿发抖,现下只要跳下去,第二十一回跷家便成功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得意忘形,仰天大笑。墙下面,传来一把稚气的声音…

    “你又出去玩!”

    蹲在墙上的阮奇石一听,脸色大变。惨,坏事的丫头来了!回身,往下瞧,底下站着个紫衫女孩,她散着黑发,五官清丽,唇红齿白,但脸庞上沾了污泥,很明显刚刚肯定是跑去花园野了。

    这便是他的孙女…阮罂,跟他一样爱跷家,他成功的次数比孙女多八次,毕竟他是跷家的老祖宗,她是跷家技术还不纯熟的小祖宗。

    小祖宗仰望他,眨了眨大眼睛,知道爷爷想干么。

    “喔…”她发出警告。

    “罂罂,爷爷不是出去玩,爷爷要去办事。”喔什么喔?

    “那为什么不走大门咧?”

    “呵呵呵…”阮奇石干笑三声,目光一凛,吼:“老子懒得解释!他马的咧咧,俺是你爷爷,还要跟你报告俺的行踪?回去念书,不,回去学女红,去!”

    阮罂转身,两手圈嘴边,朝主屋吼:“娘,爷爷又…”

    “罂罂,罂罂!痹孙儿,别张扬。”

    “告诉我什么事,很重要就让你去。”小家伙双手盘胸,脚尖点地,很有告密者的小人样。

    这个阴险的贼孙!阮奇石嘿嘿笑。“当然重要,爷爷要去好远地西域,抓死亡之虫。”说完,阮罂看着爷爷,爷爷俯瞰阮罂。祖孙二人深情对望,此时落叶纷纷,离情依依,远处谁家传来笛声更显哀凄,安静半晌…

    阮罂回头,圈住嘴,朝主屋吼:“娘,爷爷他又…”

    “嘘、嘘、爷爷真的是去抓死亡之虫啦!这很重要啊,死亡之虫,罂罂你听听,这四个字听起来多严肃、多恐怖啊!”罂罂回瞪爷爷。“爹说过这世上根本没有死亡之虫。”

    “有、好大只,在戈壁沙漠。爷爷见过,那时爷爷的视力好极了。”

    “可是,娘也说你是骗人。”老讲着西域,说那里风沙滚滚,酷日艳艳,有老鹰、有暴风、有盗匪,还有绿眼睛的异族人。她听了好神往,尤其是神秘的死亡之虫,她想去啊,可爷爷总是不让跟,可见是骗人的。

    “听我说,是真的喔…”阮奇石说上第十七次。“死亡之虫神秘又恐怖,像牛肠里的虫,但比肠虫大,通体红色,身上有暗斑,头部和尾部呈穗状,头部面目模糊,会喷射出致命毒液,还会从眼睛射出光,杀死猎物…它就像你这么大,好…恐…怖…”

    “我不怕,带我去。”

    “罂罂,如果你是男的,爷爷就带你去西域探险。但你不是,所以爷爷,爷爷,呜…”戏剧性地泪如泉涌,很巧妙地运用假惺惺战术,仿佛不带她去,他心如刀割。“爷爷不得已,只能自己去,你保重,爷爷走喽!”逃…

    “女的也可以去探险。”阮罂叫住他。

    “不成。你是姑娘家,得乖乖待家里,像你娘那样,长大嫁人,生小娃娃啦!”烦,跟屁虫。

    “我不嫁人、不生小娃娃,带我去西域。”

    “你跟我去西域有什么好?又累又辛苦。你娘早帮你找好了亲家,就是日月酒馆的大老板,高九戈的独子高飞扬,你们不是常玩在一块吗?他以后是你相公呢,好棒对不对?嫁个有钱人喔…”笑咪咪,鼓鼓掌。

    阮罂不笑也不鼓掌。“我不要,高飞扬很笨,我宁愿跟爷爷去西域。”说完,上前,爬墙,遗传是很恐怖地,她体内流着跟爷爷一样爱冒险喜刺激的性格,还有攀墙的天赋。

    阮奇石作势用脚踹她。“不行不行,爷爷要走了!”

    阮罂不爬了,转身,圈嘴,嚷:“娘…快来,爷爷要跑了,娘…”

    “乖孙,别叫啊!听孙大夫说,死亡之虫晒干吃了,你爷爷的眼睛就好了。你也希望爷爷眼睛好吧?让爷爷去好不好?爷爷把虫儿抓回来给你看,那不,多抓一条送你?两条?三条?十条?”讲情无效,开始贿赂。

    “可是我真想去…”阮罂难过了,很挣扎,手抠着墙壁。

    “你等我,爷爷很快就回来,不要叫喔。”阮奇石跳下,跷家去。

    谤据以往经验,每次跷家不超过五天就会被找到。因为他老了体力不好,最后不是病在街头,就是累倒路边,让好心人送回家。不过,这次阮罂觉得爷爷似乎特别有决心,光看他扛着的包袱就知道,这包袱比前几次离家的都要大。

    唉,郁闷。阮罂转身,背靠墙,发呆。她想,爷爷去西域冒险,她却在这里。爷爷去找死亡之虫,她眼前却只有…

    “罂罂…罂罂…”

    远远,有个瘦男孩,挥手奔过来。阮罂瞠目,忽然面有喜色,啊,有办法了“跳板”来也!

    “罂罂…罂罂…”呼唤的声音回荡着,听,这声音多梦幻,那奔来的表情多梦幻,连挥手的姿势也梦幻。不过是从主屋跑到花苑短短几公尺,男孩竟梦幻地奔了好一阵,过程中还跌倒两次,才面色惨白、上气不接下气地奔到她面前来。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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