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剑_第九章似真似假虚实莫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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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似真似假虚实莫辨 (第8/12页)

向火道人招招手,道:“请道长过来一下。”;火道人欣然应诺,举步走了过去。

    绿衣少女突然纤手疾扬,一指点在火道人前胸“将台”xue上火道人应指倒下,惊呼道:“姑娘,这是为什么?”

    绿衣少女冷冷道:“不为什么,这是会主的吩咐。”

    说着,打开房门,唤来“余坤”低声道:“劳驾把他暂押在隔室,闭住昏xue,小心看守。等这边事毕以后,再慢慢问他。”

    火道人大叫道:“贫道虽未正式人会,却一直秉杨大侠意旨行事,姑娘因何仍拿贫道人当作囚犯看待?”

    绿衣少女不理,挥手道:“带走!”

    “余坤”答应一声,上前挟脖子把道人提了起来。

    火道人急了,又向尤宁哀求道:“堂主,求您老作主,贫道忠心耿耿,不无微劳”

    尤宁点头说道:“正因为你还薄有功劳,才暂时收押候讯。否则,,哪有这般轻易。”

    火道人犹欲呼冤申辩,早被“余坤”提小鸡似的,押往隔室去了。

    彩衣娘娘却乐得放声大笑,道:“通玄杂毛,这就是你做走狗的下场,能看到这场活报应,老婆子死也瞑目啦。”笑声中,大姨娘已迅速启开了小皮箱。

    皮箱内全是光耀夺目的银制器具,有小刀、小剪、小挫、小锤;更有一袋长短粗细不同的特制银针,井然有序排列在箱盖内层。

    另在皮箱两侧,嵌置着十只精巧的水晶瓶,瓶中有药水,也有药粉,乍看之下,就跟大夫出诊时使用的药箱一般模样。

    绿衣少女掩妥房门,亲手移过一张小茶几,将皮箱放在几上,轻问道:“这老婆子凶得很,要不要缚住她的手足?”

    大姨娘摇摇头,拈起两根银针,缓步走到床边。那绿衣少女便动手去解彩衣娘娘的衣钮。

    田娥惊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绿衣少女阴笑道:“替你改改脾气,好叫你说实话!”

    田娥膛目逼视那两根闪亮银针,突然一阵颤抖,骇叫道:“搜魂针!你们是鬼叟朱逸的什么人?”

    绿衣少女向大姨娘嫣然一笑,耸肩道:“想不到老婆子还有些见识,竟认得‘洱海’绝技搜魂针!”

    口里说着话,手上不停,已将田娥上衣解开,褪至肩头锁骨处。

    田娥如见鬼魅,脸rou扭曲抽动,满是惊怖之色,嘶厉大叫道:“不,不要用搜魂针!‘黑谷’‘洱海’异流同源,你们不能这样折磨我老婆子,当年鬼叟朱逸跟咱们师…”“师”什么?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大姨娘手中两根银针,已经飞快地插进她的肩窝。

    狂叫大喊的彩衣娘娘田娥,竟在银针进rou的刹那,突然语止音歆,尽管嘴仍在开阉蠕动,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了。

    大姨娘扭身半转,又从箱中拈起四枚细银针,分别插进田娥两耳耳根和左右“太阳”xue,手法迅速绝伦,认xue取位,奇准无比。

    然后,轻轻盖上皮箱,退到茶几旁坐下。

    绿衣少女则将一只“漏壶”注满清水,搁在小茶几上。

    房中登时寂静下来,只有那“滴答”的水声,由漏壶传出,荡漾全室。

    黄石生躲在屋顶承尘板上,直看得心惊rou跳,因为他由上望下去,正对着彩衣娘娘的脸部,只见她双睛暴突,满头大汗,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肌rou不停地颤抖痉挛,显然正熬受着非人所能忍耐的痛苦,却连呻吟也发不出声音。

    汗水夹着泪珠,由她颊上滚落枕上,不多久,整个棉枕全被湿透,冷汗渐收,田娥那张原本红润的脸,已经变成一张白纸。

    黄石生虽然也是第一次见识“洱海搜魂针’,但心中猜测,那大小六根银针的作用,多半是用来“断xue逼血’,迫使,脑部血液回注躯体内脏,以便再进一步施行其他惊人手术,换.句话说,彩衣娘娘田娥此刻所受的痛苦,只能算是开始而已。

    果然,他没有料错。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姨娘再度启开那只小皮箱,取出一束弯曲成弓形,两端尖锐,内部中空的管状细针。

    接着,又将另一束扁头圆尾的箭形短针。一一用药水仔细浸过,挟在左手指缝之间备用。

    等到准备妥当,时间已近一个时辰,大姨娘向绿衣少女颔首示意,两人立即开始了第二次手术。

    只见绿衣少女轻轻拂开田娥头上乱发,大姨娘双手齐动,飞快地将两种不同形状的银针,插入她的脑门,每一只弓形管针之间,先用扁头药针断血脉,下针准确利落,就像熟手刺绣一般。

    大姨娘每刺一针,彩衣娘娘田娥便猛地一抖,两三针后,田娥竟似突遭电击,全身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刺到十针左右,抖动更有如山摇地颤,连床榻也格格作响。

    可怜那田娥,身不能动,口不能叫,只能张大了嘴,喉中直抽冷气,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滚而下…

    黄石生可算得铁石心肠了,但目睹这惨绝人寰的“搜魂手法,也不禁热血沸腾,握拳透爪,扭头不忍卒睹。

    又过了盏茶光景,彩衣娘娘头上已插满银针,斑发乱针交错,使她看来直如一头发怒的“刺猬”泪已干,力已竭,喉头“格格”作响,只剩下抽气的份儿了。

    大姨娘目光凝注“漏壶”拿捏准时刻,突然用一柄小刀,在田娥头顶“百汇”xue上,切开了寸许见方一片头皮。

    说来奇怪“百汇”乃人身最脆弱的死xue之一,也就是致命要害,但小刀切开头皮,却不见一丝血水。

    大姨娘迅速将几种药粉填人xue中,把一枚浸过药的银针,用小锤敲进骨内,然后再为她缝合伤口。

    刀伤要害,银针嵌xue田娥非仅没有死身,反而长长吐了一口气,颤抖正立,呼吸也转趋缓和,竟然沉沉睡去了。

    这时“漏壶”恰好滴尽,红日当窗,时已近午。

    打姨娘举袖抹了抹额际汗珠,如释重负般坐回椅上。

    尤宁急忙递过来一条手绢,谄笑道:“大师妹辛苦了,快歇着吧,卸铁收拾的事,莲儿可以代劳。”

    大姨娘黑然颔首,没有出声。

    绿衣少女道:“姨娘这一手绝技,放眼天下,找不出第二人,可惜我太笨了,总是学不会!”

    尤宁接口笑道:“若是一学就会,也称不上绝技了,莲儿,快替姨娘收拾收拾,咱们还得尽早讯问这老婆子,如今不怕她不说实话了。”

    绿衣少女道:“搜魂针摧心毁脑,最伤元气,她刚上过药,总得让她再息休一会儿才能问话,这可是急不来的。”

    尤宁连连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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