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魔求道_第三章勇斗双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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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勇斗双凶 (第10/12页)

上,只见她怒咬银牙,暗中已决定要让陶玉兰尝下恶果。

    未见她作势,纤腰乍闪,两声“啪啪”脆响过后,陶玉兰双手捧定桃腮,连吐了两口血水,跟着“啐”的一声,在她身前三尺处,滚落了两颗大牙。柳剑雄见玉凤含恨出手,激起侠义心肠,一步纵落陶玉兰身侧,一弯腰,抄起地下蜷卧着的玉面妖狐,顺势右手滑落,将妖狐的一个丰满胴体抱了个满怀。

    这一下,玉凤更是伤透了心,暗中跺了下脚。陶玉兰一个如花娇容,此时亦已十个指印浮肿,唇角挂落一条四寸长的唾液渗和的血丝,钗横鬓乱,青丝散披得一头一脸,一身尘土,和着斑斑血迹,狼狈不堪。

    柳剑雄人本天生情种,睹此花容惨变,一股怜香惜玉之念油然而生。

    他舒掌替陶玉兰一理遮面乱发,掏出汗巾,将妖狐唇角的血丝除了下,再轻轻一扬掌,拍在她背心上,蓦然,陶玉兰极为轻弱的“嗯”了一声,先将下垂的两只白嫩似藕的手臂扭动了下,慢慢,软弱无力的将头微抬起一点,猛睁那双夺魂黑眼珠,嘴角挂上一丝惨然微笑,又“嗯”的一声。

    猛的,她一阖双眼,两只玉臂疾若迅电的一抄柳少侠脖后颈,几乎闹个桓口吻香唇。她抱得死牢牢的,生像怕被什么人把她给分开来似的。

    事出突然,柳少侠闹得慌了手脚,当着这么多人,真是尴尬万分,不由得俊面一阵发烧,只感到胸前软绵绵的痒酥酥的,被她这般死缠着,推也推不开,他也不忍心对一个受伤的人施暴,弄得他只好逆来顺受,将头向一侧移了移。

    这当儿,他心里感慨万千,侧眼一扫秦猛,右半边脸上被鲜血染透,不由心中一阵惨然,他不希望再将事弄糟,猛然想到何不向姑娘交待几句,好歹将这残局收拾下再说,忙附在陶玉兰耳上轻声说道:“陶姑娘,快放开手,退回去歇息,让我收拾下这场残局。”

    陶玉兰恁地听话,连忙松开双于,睁开一双媚眼,深情款款的朝柳剑雄睇了一下,打横越开了数步。

    柳剑雄一抱拳,向摇摇欲倒的玉凤说道:“姑娘不知与洞庭湖有何深仇大恨,出手凭般重,不给人留点余地,大非江湖人所应为。再说今天在下与姑娘无仇无怨,不知为何姑娘要将在下长剑削毁?这一点,只怪柳某学艺不精,适才所赐,终生铭记,他日相逢,说不得要拜领姑娘的绝学,洞庭湖的事,望看在柳剑雄薄面上,就此揭过。”

    他是言出无意,这本是一种交待场面的话,也是专为说给秦猛听的,他怎会真个恨上姑娘。这一番话,在他是有苦衷,不得不说,话虽是几句,份量可不轻,听进玉凤女的耳朵后,可就起了相反的效果,一种冷峭、生份,她怎受得了。

    姑娘再看到陶玉兰投怀送抱,贴慰在三弟怀中的那一刻,本是早已碎裂了肝肠,为之热情依偎的一幕刺激得心魂出了窍,再一听三弟这番指斥,姑娘为之肝肠寸断。

    玉凤被激得怨愤攻心,猛感眼前一黑,喉头顿时一阵辛辣,直向口腔翻涌,以她奇高的功力,本可运劲将这口上涌的逆血压下去,无奈她此时神志亦已昏迷,猛一张口“哇”的吐了出来,娇躯摇得两摇,幸好没有倒下去。

    玉凤女的一张娇嫩粉红的俏脸,登时变得煞白,突然猛睁杏眼,凝瞪着柳少侠,娇喘了两口气,像极端费劲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断续的说道:“三弟…你…好狠的…心呀…”一话甫落,瞬眼向柳少侠深情蜜爱的瞥了一下,哪来一股余勇,陡的她双臂一振,疾升三丈,使了个身法,就空中扭腰甩臂,向厅外扑去。

    疾若风飘,快愈电闪,眨眼问,人已消失在晚霞余晖中了。

    柳剑雄怔立当场,为那声“三弟…”所苦恼,慢悠悠的,他抬头仰视天空,思索适才那阵奇幻得令人解不透的突变。

    今天的变化确实大多了!这当儿,归鸦噪晚,暮色苍茫,湖面腾腾的升上来一层灰白色的惨雾,看看秦猛,是血,再看看陶玉兰,仍是血。

    晚景有点令人难耐的凄凉。

    蓦地里,倏然一声:“二哥…”声才起,如响斯应的一条灰影划空闪去,晃了几下,也消失在苍茫的暮霭中。

    快!出奇的快,快得像一技离弦的怒弩。一日,在益阳城西燕尾坡前,正有一个眉目深锁的少年书生,风尘仆仆的在火红似锦的晚霞中向登山道上慢慢的爬去,宛似蜗牛爬行,正显出他的疲累来,一脸的憔悴,好像多日未能休息得一刻。坡头一片茂密丛林,露出一角红墙,这个半矮斜坡并不算太高,可是少年人爬得似甚吃力。

    少年人似乎是要去那茂密丛林的红墙中。

    钟声悠扬,缭绕在林空间,震荡空旷的苍穹中,使正在努力上爬的少年人精神为之振奋不少。是寺中僧侣晚课方起,那少年人似乎是累极,偶一抬头,坡前,右侧正有一个六角茶亭,他疾赶了两步,一屁股向茶亭沿大青石上坐下,先轻吁了气,再舒展一下双腿,失神的向坡下瞥了几眼。

    放眼处,远山飘浮着一层轻烟,天壁上仍留下一抹残霞,时近黄昏,炊烟四合,一阵蒙蒙夜色渐渐升起,宛若要将整个大地吞吃掉。

    “唉!”少年人幽幽的一声轻叹,包含了多少辛酸与哀愁。

    这个愁容满面的少年人,就是在君山口中叫着“二哥”尾随玉凤女的柳剑雄,在短短的十数天中,他日以继夜的施展绝顶轻功,登山涉水,将洞庭湖方圆数百里内转了好几遍,加以里程计,怕不走了个四五千里,冤枉路虽跑得不少,可是二哥芳踪仍自渺然。

    燕尾坡距益阳城还有三十多里,连着这几天,他都是餐风露宿,没有温饱的歇得一会,来到这以产美女闻名的桃花江旁,敢情他想在山下找上家人家寄宿一宵,蓦闻钟声悠扬,传自坡顶,才令得他一改初衷,向坡顶上爬。

    他独坐茶亭,享受片刻的舒适,心里乱七八糟地漫无头绪,一连串重浊的感叹,是多么的忧烦啊!倏的一抬失神双眼,向苍茫的黄昏中扫去,口中呢念道:“二哥,不…jiejie,弟弟虽然做错了事,只要你让我找到,随便你怎么说,我愿你如何罚我都行,打我!骂我!我会笑着承受,从现在起,不再恨你啦!唉!天可见怜,让我找到你。”

    失意的人,会赌下多少咒,企求到他心中所冀盼的东西,这毕竟太涉茫了。

    稍为憩息了一阵,他慢慢的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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