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志_第一章中靖康志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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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中靖康志一 (第2/3页)

看上一眼眼睛就会涩涩的,必须闭上一会儿才能恢复过来;据海起云供述,他会有心痛的感觉,从此魏楚兰知道还有一种美丽叫做心痛。

    主人举杯道:“小王设下家宴为宣武公以及魏海两位将军洗尘,三十叔要多用一点,你们几位也不要拘束,来我们同饮一杯!”

    酒是辽国最好的葡萄酒,酒杯是极品夜光杯,在西域混了两年,也没有机会喝到如此醇美的酒,魏楚兰回味良久,赞一句“好酒”韩彦古笑道:“辖戛斯之地就没有美酒吗?”

    魏楚兰道:“如果辖戛斯的酒更好,今天我们喝的就不是这种酒了,韩兄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海起云则感慨地说:“唉,太子节俭得太甚,我们在外面吃的也不比现在差多少。节俭本是没有错的,不过还是要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多注意身体才是啊!”海瘦的马屁拍着呱呱叫,主人颇以为是,客人们频频点头。

    赵诜道:“就是如此,还有小人说三道四,我恨不得…”

    “三弟不得胡言乱语!”赵谌打断了赵诜的话“你们为国流血,守卫边塞,远离家乡亲人,理当吃的好一些。”

    魏楚兰放下筷子,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所有人都停下来,韩彦古观察着赵谌的反应,道:“说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几个人蹿腾着上书,请陛下立皇后!”

    魏楚兰道:“这个我不懂,孝贤明懿皇后薨逝,不是早晚都要立新皇后?就像我们普通人家,也都要续弦娶妻,莫非…”

    “这个还是有区别的,首先要区分陛下是否有意立皇后,如果陛下本来没有这个意思,其他人在一边鼓动,那么到底是何居心?那些人不是张邦昌的心腹就是秦桧的爪牙,事情明摆着,就是想让贵妃、宸妃成为六宫之主。如果我的猜测不错,他们的用心恐怕不止于此啊!”韩彦古道。

    “他们还要怎样?”

    镇王赵诜道:“做皇后不过是第一步,张贵妃、东方宸妃身前都有皇子,父皇最喜欢的就是贵妃娘子亲生的八弟赵诩。大哥虽然现在是太子,父皇的心意若是一变,立新皇后之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海起云急道:“那还等什么,咱们也上书,跟他们干啊!”赵柄道:“上书说什么,请陛下不要立皇后?这个话怎么说得出口!事情很微妙,他们大张旗鼓地劝进,我们偏偏不能出面说不行,要说也只能由陛下自己来说。”

    “陛下是个什么态度?”

    “陛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相关的折子都扣在内廷,留中不发了!”

    扣下折子,留中不发有两层意思,一是不同意折子中的意见,又不好下旨申斥,只好把这个折子淹掉,希望让人们渐渐淡忘;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等一等看一看,需要拿出来的时候再拿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我们该怎么办?”

    韩彦古道:“两位稍安勿躁,瞧瞧你们师父,那才是大将军的气度呢!”

    岳云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内心却是非常焦急,想到陛下送给他的那四个字…戒急用忍,不得不压下怒火,思考起对策来。岳云和郑七郎与太子赵谌关系密切,京城里没有人不清楚的,他们也自然被归为太子党一系,不过,要让他反对陛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说实话,他们首先是陛下的人然后才能谈到其它的问题。有人要对太子不利,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陛下如果真要废太子,他们只能以死相争。

    “…岳云在朕的身边时间更长,和你们的情分,不比旁人。好生带兵,不要去掺和乱七八糟的事情…”当年出任厢指之前,陛下交代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乱七八糟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唉,七郎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的。不会就是现在这样的事情吧?父亲大人一直教诲他要做一个纯粹的军人,纯粹两个字倒是好理解,那就是忠于陛下忠于国家,除此之外,不问其它。

    想到这里,岳云只能报以苦笑,不好说什么的。

    韩彦古接着说道:“贵妃宸妃荣宠相当,地位也差不多,陛下要在她们中间选择一位放弃一位,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大家可能还记得,靖康二十一年,京东路经略安抚使郑亿年上书,请陛下立后,陛下批复:此乃朕之家事,外臣不得妄议!当时陛下的态度非常坚决。就是现在,陛下每个月都要到孝贤明懿宫去祭奠先圣,可见陛下心意不改,太子也可安枕无忧!”

    魏胖、海瘦听得云山雾罩,稀里糊涂:到底是该担心还是安心啊?

    赵谌淡淡一笑:“不说这些恼人的事情,宣武公回京难道是为了铁甲战车?”

    岳云道:“臣当不得一个公字,臣和郑七郎一直把殿下当作兄长来敬重,殿下叫臣岳云就是。陛下御笔手札中并没有提到什么事情,只是调我回京。韩兄可曾在枢密使那边听到什么风声?”

    韩彦古道:“父亲大人从来不和我们谈公事,不过我听说郑七郎也回来了,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吧!”

    赵谌戏道:“你岳云不比旁人,就连你的字都是陛下所赐,称一声宣武公原也应该,既然你不自在,自今之后就叫你贤弟如何?”

    岳云摆手一笑:“这就舒服多了。”

    酒宴气氛热络起来,大家接着吃酒。酒宴直到酉时三刻才散去,魏楚兰与海起云分手,带着六名小校回归家中。家中一切都好,大儿子已经八岁,和他长的一个熊样,妻子前年去世了,孩子没有亲娘管着,很是调皮,后娘有时说两句,阿翁阿婆就怕孩子吃亏,总在旁边护着,后娘再也不去自讨没趣,这下小魏子更是无法无天了。将礼物拿出来,一家老小一个不落,当然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了。

    他还给文灵惜准备了礼物,应该亲自过去一趟,今天太晚了,又怕失了礼数,命令管家亲自送过去,就说他和海起云明日再来拜见。灵惜没有再嫁,在天骄女子大学教书,是东京城著名的美女先生。她和太子赵谌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赵谌闷了,就会过去坐一坐,两人品茶赏花围棋观雪,融洽得就像至交好友,却决不涉及感情。也不知是两人都大彻大悟了,还是在不约而同地躲避。眼瞅着瑶华已逝,青春不再,两人这段感情纠葛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魏楚兰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粗人,不明白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瞧着续弦的爱妻眼角含春,几个侍妾风sao多情,好说歹说将儿子轰出去,回身坏笑道:“哎呦,活活想死人咧!来,让哥哥抱抱!”

    丫头们捂嘴偷笑,嫩脸烧霞,夫人狠狠地掐了一下夫君,送出一句心不由衷的话:“要死了,老没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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