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工头在东莞打拼的日子_第133章逃不掉的恐惧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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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逃不掉的恐惧 (第4/4页)

们把我打倒在地,砰砰啪啪打了几十拳,每一拳都是下的狠手,渐渐我在痛苦中失去了知觉。

    “cao,他妈的这么不经打。”我感觉被水淋了一头,同时听到了民警在那里笑,我眼前在晃荡荡中变得清晰起来,发现自己被拷回在审讯椅里。阿森他们人都不见了,我浑身已经疼痛不已,我感觉嘴角上有腥味,用手戴着手拷的右手摸了一把,血!我止不住咳嗽几声,也是血!他们已经把我打成内伤了。

    “过来签字!”一个民警一只手敲着桌子冲我完后,身子很舒服地向后仰去靠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脚尖一晃一晃的。我感觉这是世间最傲慢的二郎腿,因为这是滥用权力的狗腿

    我不敢怠慢,强忍着疼痛走过去看了看那两张纸,问道:“这是什么?”

    民警冲我喝道:“你他妈的问什么问,这是讯问笔录,你老实快点签了就是了,别他妈的磨蹭。动作快点,不规矩小心老子捶死你。”那个民警察明显不耐烦了。脚晃的幅度更大,好像要马上站起来打我一样。

    我打了一个激灵,曾经听道上混过的朋友讲过,在派出所里遇到这种情况最好老实,不然他们会把人整死随便找个借口了事。我的罪反正不大,不就是嫖娼吗,顶多被行政拘留15天。我赶紧走到桌旁,接过警官递给我刚才的“讯问笔录”,这本来是一张假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讯问过我,我一进来被他们打昏,现在他们就有了这讯问笔录,这肯定是假的。我于是:“我要看一下内容。”

    民警不耐烦地:“快点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在每一页上签名,按上自己的手印。在最后一页写上‘以上笔录已经看过,和我所的一样’,再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于是就趴在那里痛苦地翻阅了一下笔录,发现除了嫖娼的罪行之外居然还有一条严重妨害公务罪。我知道严重妨害公务罪意味着什么:我曾经有一个朋友骑摩托车在路上被治安仔扣下,他只跟治安仔推搡了一下结果被警方以妨害公务罪逮捕,并且被判了两年。那时候我为了他的案子带他老婆去询问过律师,律师解决妨害公务罪是指以暴力、威胁方法阻碍国家机关工作人员、人大代表依法执行职务,或者在自然灾害中和突发事件中,使用暴力、威胁方法阻碍红十字会工作人员依法履行职责,或故意阻碍国家安全机关、公安机关依法执行国家安全工作任务,虽未使用暴力,但造成严重后果的行为。本罪主观上限于故意,即行为人必须明知上述人员正在依法执行公务而加以阻碍,才能构成本罪。犯本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罚金。

    我急忙指着那条严重妨害公务罪,:“这一条罪我没有犯过。”

    民警跳起来,抓住我的头往桌上猛砸下去,我顿时又两眼冒金星。如果当时我不是被拷着,真的会跟他拼命,因为他随即在我两眼冒金星时强行和另一个民警抓着我的手强行签字画押了。

    在那一刻,我欲哭无泪,这是一个什么社会啊!然后他又递过来一页纸:“你他妈的把这个也签了。”我定睛一看,最上面赫然几个大字--行政拘留证。

    “好了,翰教导你赶紧把这个rou毛弄走!我好去领东西,今天单位上给家里有小孩的发礼品,都让这个狗杂种给耽搁了。”那个民警把手里的拘留证往翰教导手里一塞,径直走了。

    翰教导走到我跟前,检查了一下给我戴的手铐,回头看了两眼,办公室就我们俩,便:“唉,你这小兄弟太要强了,这社会不是靠拳手就能逞强的。”

    我见翰教导是个好警察,便忙:“翰教导让我打一个电话吧,我不打他们会把我送进去搞死的。”

    翰教导沉默地抽着烟,他一脸很为难的样子。

    我忙:“翰教导求你了,我只打给虎门的钟先生。”我把钟先生的官职以及钟先生在市里当大官的哥哥名号也报给翰教导。

    翰教导深吸了一口烟,一脸正气地:“那你快点。”完从一个装着我钱包和手机的塑料袋里拿出我的手机给我,我赶紧开机打给钟先生。

    钟先生居然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后来我知道是老刘看到我被押进来时就偷着把我的事情向B村派出所副所长田勇汇报了,田勇今天白天正在外出办案,他一时间赶不回来,于是打电话通知钟先生,他当然不是出于救我之心,而是担心我会出我跟他们之间的秘密。

    钟先生在电话那头:“你先不要急,我现在珠海,我明天过去就找人捞你出来。你现在千万要挺住。”他把挺住两字咬得很重。我明白他的意思。我跟钟先生通完电话又对翰教导:“我再打一个。”

    翰教导:“快点,让他们进来看见,我也不好办了。”

    我急忙拔通了徐俊的电话号码,把我被抓的事情告诉了徐俊,我:“这边的事情我已经告诉钟先生了,你帮我照顾工程,还有告诉沈青我出事了…”刚到这儿有人进来,翰教导急忙从我手里抢过手机:“走。”

    天啦!我即将要去的地方是可以躲猫猫死,喝开水死,笑死,睡梦中死的看守所啊!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挺过今晚!我开始彻底的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我止不住在心里悔恨地喊叫:苍天啊,你如果让我重头再来,我绝对不会跟郑朴文斗,就算失去两个凯门公寓的工程换回我的自由和平安,我也愿意。恍惚间,我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很痛,就像我痛苦的心一样很痛,我知道自己是在现实中,逃不掉了!谁能帮我逃离这该死的恐惧?!正在我心如刀绞的时候,不知是谁又被抓获了,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样又是一起冤案。只见一辆警车开进了派出所的院里,车顶的警笛仿佛在幸灾乐祸地叫嚷似的刺耳地响着,仿佛这个国家的司法在幸灾乐祸地对人民冷嘲热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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