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银剑_第一章毁剑求退隐弹指来仇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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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毁剑求退隐弹指来仇家 (第7/9页)

悬崖上面绕下去,突然,笛声戛然而止,原有的一片回声,顿时也就变得群山寂寂。

    笛声刚刚停止不久,忽然一声长叹,仿佛是有千重忧愁,万种怨愤,都由这一声长叹里发泄出来。接着笛声又起,这回却是其声呜呜然,不胜凄凉悲怆。

    笛音适宜高吭,可是此刻的笛声,一如月夜洞箫,使听者几乎不能自己。

    夏心宁站在悬崖之上,他知道崖下的人一定是借着笛音,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此时下去,打断笛音,是为不适宜的事,所以,他静静地站在崖上等候。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光景,崖下的笛音又是戛然而止,接着又是一声长叹,有人沉声说道:“随我数十年,如今你且先我而去吧!”

    夏心宁一听当时一怔,听到他说话口气,他分明跟另外一个人在说话?难道崖下还有别人么?

    他正如此怀疑不解,忽然又听到崖下的人说道:“再见吧!”

    言犹未了,只听一阵破碎之声,响自崖底。夏心宁这才恍然大悟,不觉脱口“哎呀”一声,惊呼出口。

    夏心宁这一声脱口惊呼,知道自己露了行迹,本来他也没有隐藏的打算,此刻他索性趁机下去看看崖下是不是他所要拜访的人。

    就在这时候,突然崖下一声断喝如雷:“是谁?”

    夏心宁一面攀崖翻身,小心下落,一面应声答道:“武林末学后进夏心宁,特来拜见老前辈!”

    人在说着话,他已经慢慢地落到悬崖之下一块突出的岩石之上,向里看去,果然前面是一个很宽敞的石洞,就在洞口不远,盘足趺坐着一个老人,满头灰白头发,满脸苍白虬须,瞪着一双环眼,进射着令人心怕的精光,一身黑色长袍,已经破烂不堪,面前洒落一片碎玉,正是夏心宁所揣测的,方才他吹奏的一根玉笛,已经被他砸得粉碎。

    夏心宁一看到这位怪老人,心里不由地微微一愕,心里闪电一转:“他就是外公要我所拜访的人么?为何他的长相是这样的凶恶?”

    本来灵叟费南翁叫夏心宁到天柱山飞来峰来找一个高人,名叫冷三公,只是如此而已。冷三公是何许人?是什么样子?跟灵叟有怎样的关系?费南翁一句也没有交代,所以,夏心宁一见到这位满脸髭须的怪老人,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

    就在他如此一怔的瞬间,那怪老人突然单手一挥,一股劲道强烈无比地直涌过来,口中连声叱道:“滚!滚!滚!”

    夏心宁意外地大吃一惊,赶紧将身子向岩石上一伏,正好抑住脚边一块凸出的石头,差一点就被这样一拂推到崖下去。崖下正是万丈深渊,掉下去自是只有粉身碎骨的份儿。

    夏心宁虽然抑住了石头,没有被推掉下去,但是,人被那强烈绝伦的劲道一激,只觉得浑身乏力,心头热血沸腾,眼前直冒金星,当时几乎说不出话来。老实说,此时如果那个怪老人再有一掌,任凭夏心宁如何抱住石头,也要被他震飞崖下。

    夏心宁伏在地上,紧抱着石头,喘息了半晌,心里感到无限的惊诧:“我在九疑山随外公苦练十八年。目前功力虽然不足以报仇雪恨,但是,等闲人一掌之力,休想动我分毫。这个怪老人只是如此一拂,挥来一股劈空力道,我便如此血液沸腾,半晌气不能平,这个怪老人是何等功力?”

    可是,他刚一想到这里,又止不住一阵被伤害后的愤怒:“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见面不说二话便下此毒手?天下岂有此理?任凭你武功高到何种地步,也不能蛮横不讲道理!”

    一股无名火起,使他霍然抬起头来,正准备厉声叱喝,要对方还以公道。只见怪老人那一对环眼已经不似方才那样凶芒迸射,只是盯在夏心宁身上,忽然开口问道:“那小子!你是来做什么的!”

    夏心宁一听,心里想道:“这句话你到现在才问,方才我若被你一掌推下深渊,此刻你去问谁?”

    夏心宁如此一顿没有回答,那怪老人立即不耐,厉声叱道:“老夫问你的话你听到没有?”

    他如此一喝,就像是一声炸雷,震得夏心宁耳朵里嗡嗡直响。夏心宁放开石头,站起身来,从容地答道:“我是来到天柱山飞来峰,寻找冷三公的!”

    那怪老人当时仿佛一震,两只环眼又瞪得像铜铃,望着夏心宁说道:“你认识冷三公?”

    夏心宁摇摇头道:“不认识。”

    那怪老人顿时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似乎很有兴趣地问道:“你既然不认识冷三公,你来找他做什么?”

    夏心宁照老实话说道:“我不知道!”

    事实他是不知道的,他外公灵叟费南翁并没有告诉他找到冷三公做什么?究竟冷三公和外公有什么关系,他也茫然无知。倒是当初九指神通代他猜测了一下:说那是因为要冷三公传夏心宁的武功。但是,那毕竟是一种猜测,不一定是可靠的,所以,他只好照实回答不知道了。

    那怪老人一双眼神,正紧紧地盯在夏心宁的脸上,看他不像是说玩笑或是说谎话,倒是微微地一点头,接着问道:“那么是什么人叫你来的?”

    夏心宁说道:“是我外公…”

    那怪老人没等到他说完,便抢着问道:“你外公是谁?”

    夏心宁说道:“我外公费南翁,武林人称灵叟。”

    那怪老人突然双手向地下一拍,整个身子就这样跳了起来,怪叫一声说道:“什么?费…费老儿还没有死么?”

    夏心宁自幼是由外公抚养成人,十八年来相依为命,所以对于外公有极深厚的情感。当时听到这个怪老人出口伤及外公,不由地勃然大怒,厉声叱道:“你怎么可以开口伤人?”

    话音一落,立即右掌一扬,十成真力,一式猛推朝着怪老人的前胸印下去。

    那怪老人坐在那里动也没动,不晓得是用的一种什么手法闪电一挥,随手便把夏心宁的右手脉门一把扣住。任凭夏心宁如何使劲,却不能挪动分毫,而且手腕之上,热辣辣地像是一道火链子,紧紧地箍在上面。

    夏心宁这才知道自己的武功与人家相差太远,人家只要举手抬足之间,便可以制服他,使他没有还手的余地,他自忖这回遇到这样一个凶横无理、武功极高的怪人,天柱山之行将是凶多吉少。

    他正想到这里,突然,那怪老人一松手,夏心宁跄踉一个后退,只见那怪老人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开口伤人,你就动手打人?要不是看在你是费…南翁的外孙,你这条小命早已没有了。小子!你快点说,你既然不知道来找我做什么,相信你外公一定有来函叫你带来,快拿来我看看!”

    夏心宁这才恍然里钻出一个大悟来,不觉急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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