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银剑_第六章噩噩生雾水娓娓说真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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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噩噩生雾水娓娓说真情 (第6/10页)

分了!”

    这一段话,听得夏心宁心里暗暗叫奇!他曾经听九步追魂天报应聂向真老夫人说过这一件往事,他对外公这位恩师,真是惊服为空前绝后的武林高人。如今一听说是:当年他老人家竟然用的是一柄银剑,他更是惊服得五体投地,他此刻倒也真有牟刚同样的感觉“余生也晚”可惜没有能见到这位高人的真面目。

    他在如此胡思乱想之际,只见对面船上火光连闪,一连从船上抛下来十几朵纸燃的莲花,莲花当中点燃着蜡烛!

    他正纳闷这是什么意思,忽然对面牟刚说道:“冷老儿!湖面上有四四十六朵莲花,在这一十六朵莲花之上,你我各拼三十二招,看看你这位名家高弟,究竟有什么惊世绝艺。”

    牟刚说着话,他立即从船上悠然举步,飘飘一落,落在一朵纸莲花的上面,莲花当中蜡烛光芒,正闪烁在他的脚旁,摇摆不定。牟刚手捧长剑,屹立如山,俨然一代宗师的气派,怪不得牟家堡老堡主的威名远播,就凭这两手,便足以说明,盛名并非幸得。

    冷三公此刻又恢复那种笑呵呵的样子,提着银剑,从小舟上只一抬步便跨到一朵纸莲花上,飘飘摇摇地站在那里。

    此时夏心宁的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着急!他兴奋的是:难得这两位当今击剑大家,竟在洞庭湖面上,以十六朵纸莲花,互斗三十二招剑法,这必定是一场石破天惊,亘古未闻的拼斗,他一定可以从这一场比剑当中,获得许多可贵的经验。他着急的是:牟刚方才露那一手“剑气神合一”的功夫,令人可惊,冷三公是不是以一柄银剑能够敌得住他呢?

    十六朵纸莲花,飘摇在湖面上,周围的人,都噤声寂然,大家都将眼光投在湖面上这一对击剑高手的身上,大家都在期待这一场难得一见的剑斗。

    牟刚左手剑诀斜指,右手长剑刚刚荡开剑势,冷三公突然咦了一声,轻轻松松地说了四个字:“我倒忘了!”

    说完话他返身一跃,回到小舟上,拍拍夏心宁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小子!拿着这柄银剑下去,去学几招。”

    冷三公这个举动,大出众人意外,更是出乎夏心宁的意料之外,他呆呆地双手捧着这柄银剑,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冷三公,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

    本来像牟刚这样名重一时的剑术大家,他连冷三公尚且不放在眼里,如今叫夏心宁去和他对手拆招,如何不叫夏心宁感到意外?

    冷三公呵呵笑道:“小子!我老人家当你是个有气魄有胆识的年轻人,原来你竟是这样一个胆怯之辈,好叫我老人家失望!”

    夏心宁当时也只是过于感到意外,并不是感到害怕,如今一听冷三公如此一说,他立即将银剑一挽左臂朗声说道:“长辈有命,夏心宁安敢不听从?”

    他一抬足,正要飘身下舟,突然听到牟刚怒吼如雷,咬牙切齿地骂道:“冷三公你这个老混球!原来你是成心戏弄人的,你这个不睁眼睛的老糊涂,你忘了牟老堡主可是你戏弄的对象?待老夫先收拾了这个不知高低进退的浑小子,再和你这个老鬼算帐。”

    他话音一落,长剑倒提在右手,右肩遽伸,掌心突然向外一翻,隔空朝着夏心宁的前胸虚按了一掌。

    夏心宁知道这一掌虽然是这样轻描淡写,想必是十分厉害,他自从在君山饮过龙涎茶,易精换血伐毛洗髓之后,还没有真正施展过,此时,他也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的心理,立即将脚一收,双脚在舟中落实,银剑交给左手,右掌一收,忽又向外一翻,对正着牟刚那一掌,隔空迎将过去。

    牟刚一见夏心宁居然胆敢出掌相迎,不由他冷笑一声,左掌掌心突然向前一凸,口中喝道:“你滚吧!”

    说时迟,那时快,双方相隔一丈多远,如此隔空一对掌,只听得“砰”地一震,顿时一股激流四溢,那一十六朵纸莲花,被激荡得四下漂荡。夏心宁心头一阵翻腾,一阵血气上涌,脸上激得通红。

    再看牟刚,站在那朵纸莲花上,竟被这样隔空一掌,震退七八尺,纸莲花在湖面上划开一道水漕,牟刚的脚下落脚沉重,纸莲花沉了,火烛灭了,使得牟刚不得不拧身而起,沾着两脚水湿,回到楼船上。

    冷三公鼓掌叫道:“妙!妙极了!隔空对掌,能有这等功力,武林之中,还是少见,你们两位实在称得上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冷三公将牟刚拉作夏心宁的“棋逢对手”叫这位独剑撼天牟老堡主如何受得了?他当时大叫一声:“冷老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不许同时活着离开洞庭湖。”

    他这样说着话,便催动楼船,向小舟逼将过来。

    冷三公等那楼船逼近一丈以内,他忽然双手乱摇,口中说道:“牟老儿!慢来!慢来!今天夜里洞庭湖上,值不得我们如此拼命。留待以后,有的是好机会。”

    楼船此刻又停了下来,牟天岚的一双眼睛,宛如一对凌厉的锐箭,盯在冷三公的身上。冷三公倒是笑嘻嘻地说道:“牟老儿!你尊大人败在我先师银剑之下,你的令郎牟少堡主,又败走在我这位小晚辈的手下,两次过节,三代怨仇,使你老儿生了拼命之心,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按说我是应该陪你耍两招,让你消了心头这口闷气,或者干脆让你死了这条心,但是,我不能这么做。”

    当他说到最后“我不能这么做”的时候,表情一变而为肃重,嬉笑之情一扫而空。

    牟刚本是仗剑而立,怒气勃勃,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此时忽又缓下情势,沉重地问道:“为什么?”

    冷三公说道:“当年泰山论剑,是天下群雄毕至的场面,最近武阳山庄之会,也是好手猬集,牟家堡的剑术,上下两代都是在当众之下失利,你老儿要想一泄当年之愤,自然也要找一个风云聚会的场面才对,今天夜里洞庭湖上,除了你父子二人,还有就是老夫和这个小子,你赢了固然无甚光彩,就是你输了,我也无甚味口。牟老儿!你说我老人家这两句话,还有点道理么?”

    牟刚怒气仍在,睁着眼睛叱道:“你将我父子约到此地,就是为了说这一段话么?”

    冷三公摇手说道:“老儿!你稍安毋躁,我们虽然不能正式对手过招,不妨先行作个试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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