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_15.向植物求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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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向植物求婚 (第1/5页)

    15.向植物求婚

    “载佑,你觉得怎么样?”

    “…”载佑惊讶地瞪着喻宁,没有回答。

    3月28日,喻宁和载佑在餐厅里吃了晚饭,正在喝咖啡,时间是晚上8点40分。

    喻宁刚才说要跟贞美一起生活。虽然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载佑并非未曾想过,但真的听到还是让他心头一震,仿佛触电一般。

    “这是不是善美的想法?”

    载佑把身体深埋进了沙发里。金校长去世后,善美曾经无意间流露过这样的想法,当时她觉得meimei和自己的生活太辛苦,自己已经身心交瘁了。

    “不,完全是我自己的想法,从再次见到贞美的那天起,不,从我听你说贞美还是单身的时候就已经这样想了。”

    听到喻宁毫不犹豫的回答,载佑的心里百感交集。

    啊!的确,喻宁就是比我强!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感情冲动,我错了。

    爱…喻宁的爱是我完全不能比的,我现在才知道。如果我现在说他的想法是愚蠢的、没有意义的、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他一定会火冒三丈。20多岁的时候,贞美已经了解喻宁是这样的人了吧?现在像是在刮台风,很多人的心将会因此受到震撼!

    5天前,3月24日。

    喻宁跟善美在外面见了面。那天下午,出乎喻宁意料之外,善美给他打来了电话。

    “我是贞美的jiejie,今天您有时间吗?”

    “今天?今天在学校附近有教授聚会…不过,9点多我可以抽出时间,要是您觉得太晚或地点不方便,明天见面也…”

    “没关系,我可以来。”

    他们定好了见面的地点。

    是什么事呢?应该跟贞美有关吧?

    教授聚会还没结束,喻宁就先告退了。参加聚会的都是喻宁熟悉的建筑学界人士,气氛相当轻松融洽,但喻宁滴酒未沾,心中一直想着晚上的约会。

    约定的地点距聚会场所一百多米,是个叫“巴素”的高级咖啡馆,很少有学生光临。

    喻宁推开装饰着罗马式花纹的门走进去的时候,瓦格纳歌剧《威森东克的五封信》的旋律在羊毛地毯上低声回荡。咖啡馆老板认出了郑教授,引领他来到窗前的位子旁,那里看得见外面的梧桐树。

    善美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喻宁点了点头。

    茶端上来之前,他们寒暄了几句。善美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儿僵硬,眼神黯淡,没有神采,或许这是因为她既要照顾两个孩子,还要照顾meimei,疲倦日积月累的缘故吧。

    “对不起,前几次在家里没能好好招待您!”

    柠檬茶的热气袅袅升起。

    “哪里哪里,该说‘对不起’的其实是我,冒冒失失闯上门去,很失礼!”

    “不管怎么说,谢谢您!我meimei的心情显然开朗了许多,那么欢快的笑声真的很久都没听到了。”

    “我也很高兴…是的,很高兴。”

    “哦…”善美不知道目光应该停在哪里好,游移不定地躲闪着,一只手扶着茶杯,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杯子柄,犹犹豫豫的,像是有话要说,却又难于启口。

    看着善美心神不宁的样子,一种怪异的紧张感钳着喻宁的脖子,他连忙端起热气腾腾的杯子放到嘴边,定了定神,主动打破了沉默。

    “您有话要跟我说?是关于贞美的事吗?”

    “…的确是。”

    “请尽管说出来吧!”

    善美似乎被愧疚感包围了,突如其来地自责起来:

    “或许我太无礼,太厚脸皮了…”她深吸了几口气,诚惶诚恐地接着说下去“是的,的确,只是因为郑教授曾经跟我meimei贞美交往过一段时间,就这么莽撞地找来了,怎么说都不礼貌。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

    善美抓起手提包,猛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走。喻宁一时不知所措,本能地伸出手去拦住了她。

    “只要是跟贞美有关的事,您尽管说吧!真的没关系,我也想听听。”

    听了他的话,善美的双腿似乎顿时失去力量,重新坐回位子上。她半晌低头不语,上身偶尔抖动,似乎手在桌子下面折着纸巾之类的东西。

    “说…真的…说了也…没关系吗?”

    善美小心地抬起眼睛,仍然犹犹豫豫地问。

    “当然!”

    “那…我就顾不上礼貌了,先说说我的情况吧,我们家…下个月末要去英国了,4月29日。或许您也听载佑说过,我丈夫是外务部的公务员,一年前就被派去英国了,这次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一起去。”

    情况很明白了,善美要说的是什么已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喻宁的心反而平静了。

    “是这样的啊,要做不少准备吧?还要置办东西,一定很忙吧?”

    “搬家的准备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要不是我也得跟着一起去,就不会跟郑教授商量这样的事了,真的。”

    “…”既然已经开了头,就说下去吧。善美这么想着,紧咬了一下嘴唇,声音已经平静了很多。

    “我父亲很坚强,郑教授也知道,他真是个好人,本应活得更久,更幸福,但为了分担小女儿的不幸,他过早地离开了人世,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虽然结婚了,却是贞美惟一的亲人,父亲去世后,我不顾婆家和丈夫的脸色,把贞美接回家里照顾…”

    “是的,我都知道。”

    “是吗?”

    一丝苦笑浮现在善美的嘴角上,虽然不像冷笑那么刺眼,但言外之意已十分明显——你怎么可能都知道呢?

    “请不要误会,我是说,您非常辛苦,这我的确想象得到。”

    “啊,请原谅!这段时间,我的生活的确变得很艰难…”

    谁说不是呢?自从meimei遭遇不幸,善美几乎没有开怀大笑过,即使面对丈夫和孩子的时候露出笑容,但一转过身,心情就变得很沉重。

    有时候,看到meimei的样子,善美心中会对meimei的生活、父亲的人生和自己的生活产生一股无名怒火,难受得恨不得跟谁打一架,恨不得张开嘴咬谁一口。

    这种怒火发泄的对象,善美能想起来的只有郑喻宁,因为她一直认为,要不是喻宁打电话,贞美很可能就不会遭遇不幸。

    现在的郑喻宁,而立之年当上教授,广受媒体关注,过着快活的日子,而贞美却只能孤独无奈地静卧在床上,因此善美感到说不出的冤屈和气愤,以至于晚上睡不着觉。

    父亲去世后,善美好几次决心去找喻宁,但每次都被贞美劝止了。

    “别去,jiejie!你想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就算那么做了,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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