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道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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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4/5页)

陪着她?"

    "对不起,"费扬知道误会大了,赶紧打叠起十二万分的歉意与小心,"刚才那样的状况,我急都急坏了,我跟你讲过的,仁希孤孤单单的一个女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交代?"

    "这种果实,含有巨毒,"知心面无表情地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绿色的果实,她说,"我向周围的居民打听过,北塘制药厂栽种的这几棵树,在北塘,已经与好几起自杀事故联系在了一起,当地人都知道,这种树的果实,一般人食用以后,数小时就会毒性发作身亡,想要寻死的人,把这果实当成了砒霜,所以北塘的居民,压根儿就不敢生出擅闯北塘制药厂之念…"

    "是的,医院的大夫已经化验过,仁希确实是中了海檬果的毒,"费扬打断她,"仁希是过敏体质,因此口鼻沾染到海檬果的浆液,立即发生全身反应,幸而她接触的分量有限,送来医院不久,就缓解过来了。"

    "原来它就是传说中的海檬果?"知心打量着手里的果实,"我听说过这种植物,在印度西南部的某个地方,有超过一半的植物中毒事件,是由海檬果引起的,除出自杀,它好象还经常被犯罪分子用做杀人的工具。"

    "大夫说了,海檬果含有一种被称作-海檬果毒素-的剧毒物质,其分子结构与一种强心剂——异羟洋地黄毒苷非常相似,"费扬用科学的口吻解释给知心听,"毒素会阻断钙离子在心肌中的传输通道,从而造成中毒者的迅速死亡…"

    "费家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移栽这样的有毒植物,着实阴险,"知心忽然不耐烦起来,"罢罢罢,你们费家的人都一样,让人难以琢磨,我爸和我二姨说得不错,最好离你远点儿!"她急躁地一顿足,扭身朝里走。

    "怎么?觉得自己趟了浑水,洗也洗不干净了?"费扬既好气又好笑。

    "北塘的人一提到你们家的制药厂,就像是说到一座魔窟——啧啧啧,我巴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知心生气得很。

    "那并不是我的错啊,"费扬叹息,"为什么一蒿打沉一船人?"

    "天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知心怒道,"我才不会上你当,到处去替费家洗脱恶名,做一条不用吃草、忠心不贰的牛!"

    "知心,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费扬撵上她。

    "甭跟着我!"知心没好气,"我得去看我jiejie,你赶紧的,到莫仁希那儿呆着去!"

    "你不去探望探望仁希?"费扬硬起头皮,道,"仁希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准备也把她当作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是女朋友才对吧?!"知心终于发作,"瞧瞧你先前那神情,那口气,活像是我把你的心上人给怎么的了!口口声声的好朋友,肯定是你一早就暗恋着人家,被人家给甩了!"

    "是是是,我被她甩了!"费扬不怒反笑,"不生气了吧?不要把两件事情搅在一起,好不好?你搞得我都束手无策了,不晓得你到底为什么发火,是北塘制药厂的缘故,还是因为仁希——今天呢,的确是我不好,是我处理问题的方法不够周到,我不该只顾着仁希的死活,而忽视了你的感受。我道歉,我赔罪!知心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别跟我站这儿掐架了啊,好吗?"

    "仁希不要紧了吧?"知心虽然板着一张清秀漂亮的脸,口气却是缓和许多。

    "大夫给她打了点滴,说是休息一阵子就不碍事了,"费扬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牢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知心,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刚才那会儿,毕竟仁希生死攸关,我心情急一点,态度坏一点,也是有的,我相信你会体谅我的,是不是?"

    "你确定自己当真不爱仁希?"知心蓦然蹦出一句。

    费扬一呆,万万料想不到她会这般严肃地问出如此无稽的问题。

    "或许你俩早已日久生情,只不过仁希不是可以为你增添光彩的美女,你不愿屈就,所以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不去说,生生地憋屈着自己的感情,手忙脚乱中顺手牵羊拽住了我,把我当作了仁希的替代品,可是你心里真正爱的人,仍旧是仁希…"知心越说越委屈,末了竟有些哽咽。

    费扬的回答是一个不顾一切的吻。他站在人流如织的医院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深深地亲吻了她。知心极度惊诧,先是睁大眼睛,而后羞赧地缓缓闭上双目。费扬温柔而狂热地吻着她,感受着她花瓣一样轻软的唇,以及齿间清冽如薄荷的香气。

    "我爱你,知心,"他呢喃道,"我的心,已经被你占得满满的,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终此一生,让我们深爱对方,永不猜忌,永不怀疑…"

    5

    星期六的早晨,费扬照例与知心到山顶跑步,完了他驾车送知心回家,然后折返费宅,洗了澡换过衣服,携一盒拜托厨师烘烤的西式小点心,打算去医院看望知意。还没出门,他就被费太拦住了。

    "小扬,你最近似乎特别忙碌,不会都是因为公司里的事吧?"费太含蓄地问。

    "朋友的jiejie生病住院,"费扬解释,"我常常过去帮忙。"

    "是女朋友的jiejie?"费太脱口道。

    "妈,您怎么知道的?"费扬索性直截了当地问,"是靳大夫告诉您的?"

    费太一怔,自知失言,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挂不住了。

    "靳大夫是治疗幻肢痛的专家,"费扬尽量委婉地说,"妈,您愿意接受他的帮助,我很欣慰,我期冀他的治疗可以及早取得最佳效果。"

    "靳大夫是很有经验的,我和他聊过几次,他建议我做手术,"费太趁势下台阶,"上回丁千伶为了掩盖她自己那些男盗女娼见不得人的把戏,居然满口胡说八道,恶毒地陷害我,说什么我跟靳大夫在咖啡馆约会——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费扬笑了,揽住费太枯瘦的肩膀,他很高兴费太终于坦然承认了与靳大夫私下有过交流,这就说明整桩事是堂堂正正的了。

    "我跟你爹说过好多次,那种女人,有好男人支撑场面,倒是身价百倍、威风八面的,男人一离开,顿时原形毕露,你想一想,甘愿低头伏小地跟着你爹,能是什么好货色?除了钱,还能指望她真心实意爱上一个半老头子?"费太就势痛骂下去,"这下可好,才七年而已,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红杏出墙了不是?半夜三更公然被男人用摩托车带走…"

    "妈,千伶成天呆在家里,也是很闷的,"费扬劝解道,"难得她愿意出去走一走,交交朋友,我们应该支持她才对。"

    "交朋友?大半夜的她交什么朋友!"费太愈加怒不可遏,"你不了解的,别看她长得有模有样,其实呵,天生就是一个水性扬花、朝三暮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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