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新一科幻作品_叫人捉摸不透的社会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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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人捉摸不透的社会 (第4/6页)

吧?我真不知到底为什么,这个男扮女装的人,气势汹汹地发出了连珠炮似的责问。

    “太抱歉了,我认不出您来。”

    我这么一道歉,那女人重又温和地说:

    “所以我才说你有眼无珠嘛!你好象还不知道。现在已经出现超小型录音机了。是藏在衣袋里的。当讨厌的男人纠缠不休的时候,你可以偷偷按一下锭子,刚才说过的话就会再现,那就可以立见功效啦!”

    “真不知道,竟然研制出了这样的机器!我简直吓破了胆,让我瞧一瞧可以吗?”

    “不行,不凑巧,今天我没带来。”

    这女人神秘地笑了笑。这岂止是双重构造!

    喝酒说话之间,心情渐渐好转,我便不由地向芝原搭话说:

    “你又开医院,又搞事业,想必很忙吧?”

    “啊…”“我对你还有意见呢。刚才在车站,你对那个得了急病的人置之不理,这是不可原谅的。你应该反省反省。”

    芝原现出了神秘的表情,想了一会儿,说道:

    “我看,应该好好反省的,似乎是你。我不是个医生。刚才我也没说过一句我是医生这种话。这么说,是你偷了我钱包里的名片?看来,你还是个小偷。”

    “我这是说走嘴了。”

    现在想收回也晚了。芝原越说声音越大:

    “即使是偷了一张名片,那也算是贼。我完全被你骗了。我说对了。为了弥补我忍耐半天的损失,我得高声叫嚷。”

    “请等一下。我没拿你的名片。我只是复印了一下。”

    “反正也差不多。这可不是把东西还给我就可以了结的事。你说吧,得怎么办?”

    “安静点儿,安静点儿。你是个冒牌医生,我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那样,你可就麻烦啦。”

    我想抓住他的弱点,可对方却毫不在乎。

    “不,我并没违反什么医师法。只是在酒巴和餐馆里给女性瞧过那张名片。然后我再拿出听诊器,女人就会放心大胆地脱得赤身露体给我看。对此我只是玩赏和享乐一下。跟小孩子模仿医生玩一样。根本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就是说,这跟我复印你的名片一样,我不也没给你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危害嘛!”

    争论来争论去,我作了各种尝试来进行辩解。慢慢地,芝原也作了一些让步:

    “这诚然不错,但咱俩之间的帐,还是一笔勾销为好。不过,这酒可没少喝。得不少钱呢。不该我请这个客。这可是实质性损失啊!”“我不是把站前那个艺丐的事告诉给你,叫你高兴过了吗?”

    “那我也谈了小老婆的事使你快乐了。所以,那件事就算抵销。剩下的,只有酒钱谁付的问题了。唯独在这一点上,我对你有恐吓权。这就是所谓的社会常识。”

    “糟糕。嗯…你打算怎么办?”

    “想求你帮忙办一件事,立刻就得办好。”

    “没法子。我办,我办。这也算是一条教训啊!”我一答应,芝原马上把嘴凑近我的耳边,悄悄说道:

    “说实在的,就是潜入仓库去偷东西。”

    “啊?你说什么…”

    “别这么大声嚷嚷。这是秘密!对别人都反复提醒:要小点声,可你自己却…”

    “我明白。没想到,原来你的本行是干这个。事到如今,追悔莫及呀。喂,你说怎么办吧?”

    “详情细节,等进了里面的小屋再商量。”

    酒巴间里面,一进门就有间小屋。芝原在纸上画着图,说明了每个步骤。似乎他早有准备,计划得挺周密。

    “你的任务是干掉守卫人员。开仓库的锁,由我来干。”

    “不会出差子吧?要是发生意外,叫人审判,那我可不干。”

    “你若是那么担心的话,那好,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先雇个证人吧。柜台头上有个喝酒的男人,就让他来作证人好了。”

    “这么说,意外还是可能有的。不知这个人是不是醉了…”

    “是的,这个家伙嘛,是别人推荐来的。他确实具有当证人的才能。所以,万一有什么事,就可以使用他。这是一个具有特异功能的人。不管怎么灌自白剂,不管怎么开动测谎机,他都毫无反应。我们干脆把这个家伙叫进来,请他一块喝算了。正因为是个证人,所以声音就动听吧。他能够使用三种声音,伪装得叫人感到好象有三个人在讲话似的。”

    “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买卖。他的真正职业是什么?靠得住吗?”

    “他的本行?那可不知道。不过。人们对自己的本来专业即使马马虎虎,可干起副业来,却是诚心诚意、忠心耿耿。因为副业,不能按你工作经验的多少保证你终身被雇用。马马虎虎搞副业、矢忠忘我干本行,这类人你听说过吗?”

    “没有!”

    这样,我俩把原来的事情托付给了证人,就从酒巴间的窗子钻到外面来。芝原头前带路,我俩来到了仓库所在地。

    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朝那边一望,果然有个警卫人员在巡逻。我的任务是干掉这个家伙,所以还是从正面进攻好。于是我走上前去,跟他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同时,我看准时机,竭尽全力,照他心窝猛然撞去。

    “哦,好痛啊!”这样高声喊痛的是我。

    我的手臂都疼麻了。显然,对方身上是穿了防弹背心。我失败了。没料到会是这样,我不想再发动进攻了。似乎不得不死心了。也许,适得其反,大概对方要把我抓住吧?

    我把心一横,等待着,可那个警卫却呆呆地站在那儿,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早该回去了?可我想不起我的家在什么地方了。首先,我竟忘了自己的名字,你能告诉我吗?”

    警卫眼神呆滞,浑身摇晃了好一阵子,不一会儿,突然倒下不动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儿也不明白。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芝原赶来对我说:

    “你真了不起。一击,就打倒了。”

    “结果倒是那么回事。可是,实在奇怪。这个警卫好象丧失记忆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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