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郎·无艳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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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铮铮好歹也是白苗族内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再说望律严苛非笞即杖,事关礼法更得夹棍伺候,怎好让这嫩生生俏怜怜的美娇娘受此折磨。

    “有何不可?”移步孅袅,铮铮向前,逼着望天阔脸红心跳倒退一步。“望家律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铮铮好歹也算半个望家人,这礼法怎能让我仗着另外一半的外族身分就淌混过去呢?”虔心认罪的模样我见犹怜。

    “我…师、师父…”被逼没法,望天阔哀号,转向望江关求救。

    “嗯,铮铮所言不无道理,”望江关道:“按说这阻碍仪礼是个大罪,从重必夹棍致残,从轻至少也得鞭笞一百。”心知无论铮铮或镂妈都无须负责,只这会儿,正好让钝徒弟体会权通之法,他身上所负重担,迟早都要交人移转的呐!

    “师父!”望天阔大惊。原以为望江关会看在与铮铮jianian情…喔不…私…也不…总之看在铮铮多年来为望家寨尽心尽力的份上从宽处理。

    望江关继续说:“不过铮铮可算自首,又是代人受过,依律可减一半再半,剩下二十五鞭,按其女子身分减去五鞭,外族身分减去五鞭,最后十五鞭…”

    “主子…”望天阔急急打断,总算理会公私界划,不称师父了。“望家律法有云“受者以德,减刑三一”现在我不计较了,再给铮姑姑减五鞭吧?”

    “对啊对啊…”人群附和:“本来就不干铮铮姑娘鸟事,这罚不公。”

    “众议成城,依律亦减五鞭。”环顾大局,望江关微笑数算,像是理应如此:“所以,白苗铮铮犯这“立马”之罪,按律当鞭笞五…”

    “主子明察,”望天阔再喊,行了折躬大礼。“这最后五鞭,便让天阔代铮姑姑受了吧!”

    “喔?!”他眼眉一挑,装作不懂。

    “仔细想来,关于这事发展,天阔确有莽撞之处…”望天阔昂然,对着天缺和迟末末等人方向注目一眼,菂菂一直躲在暗处,不见表情。“再说,铮姑姑大义凛然明快行事的作风教人好生钦佩,天阔因此自请替罚,请主子成全。”

    半晌。

    望江关忽笑:“也好,这五鞭,就让铮铮执法吧!”

    “欸?!”望天阔困惑,众人也丈二金刚不着头绪。

    铮铮倒是知晓其意,解了腰间长鞭,迤逦委地。

    “请!”几乎身随音动,长鞭如螣似蛇,虚晃卷来。

    “啊!”望天阔按着本能格挡,手间一紧,竟是天缺直扔过来的扫帚。

    “以帚代棍,兼施刀法。”望江关提点:“你不是一直很想会会“苗家鞭法”吗?挡不过五鞭就别再喊我师父了!”

    好耶!一场恶斗落着以美人鞭舞收束,众人赞叹,热哄喝采,看着望天阔从左支右绌渐谙窍门…

    原来,扫帚也不是只女人家才用得顺手的东西啊!

    “太好了!菂菂!”迟末末抹着自己刚才因害怕和疼痛而迸出来的眼泪,开心拉着她的衣袖哭:“没事了,太好了…”

    她没回答,从方才便只呆呆对着望江关看。

    怆怆然悲酸想哭,不明白望江关为何回来却换了衣裳。

    和铮铮同色,男女对款。

    丰儿刚满十五,望家寨依俗安排他与镜鎏圆房。

    “恭贺主子大婚、早生贵子、金玉满堂…”酒盏连杯,饶是他刻意锻炼过的酒力也自有不胜。

    苦笑着,心底清楚太叔公让他早早生子的原因。娘亲这两年公开与居明叔叔走近,他的身世,顿时又成头人们猜忌顾虑的话题。

    所以…他漫想…所以这场结亲不过是让镜鎏取种…所以,脚步迟疑…所以他和镜鎏都是教人利用…

    婴孩出世,他这名义上的嫡脉便可易人,长老们有个打从娘胎便在手上掌握的少主,一切便无须如此虚假了吧?!

    “快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几位头人师父催他:“早早添了白胖男娃,让老主子天上安心。”

    奥吱…

    新房里,镜鎏覆帕端坐。

    丰儿踟蹰,对这长上五岁的姑系表姐,他打小便敬畏居多,遑称柔情。

    “请主子亲揭喜帕…喝交杯酒…”喜娘主礼,他一一照做,臆间乱针如麻,倒盼望这烦琐小节无穷边尽,持续着地老天荒。

    可,终究只剩他俩。

    以及菂菂?!

    “小心!”他眼尖,发现一身锦服的新娘竟暗藏短剑。

    “别碰我!”镜鎏凄嚷:“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拚了命的砍法,丰儿得抱着菂菂翻地数圈。

    “为何?”桌底,他问的是菂菂。老这么突然出现,不顾危险…

    “我不让你娶她!”菂菂在哭,搂着他颈子不放。“你说要做我家人的,我不要你变,我们一辈子做家人好不好?”

    “危险!”镜鎏杀势又来,他以rou掌相搏,鲜血淋漓,菂菂莫名其妙的眼泪却让他更痛…

    “不要喜欢别人好不?”她还是说。

    镜鎏不见,喜房也不见…

    黑暗间,他只听见菂菂一遍又一遍问。

    你是不是喜欢铮铮?

    唉“馈神”期间人忙事繁…

    连睡梦也一团糟糕!

    撑头坐起,望江关瞥见几上服饰,窄衣宽裤、白布缠巾,照例由菂菂一手打点,井然有序。唉,他再叹,听那房外静悄,肯定又教她抢溜出门了!

    自从“立马”那日,她老躲他。

    “关哥哥,关…”摔不及防,铮铮兴冲冲推帘而入,却见他晏起不整。

    那披发敞襟的姿容教她俏颜顿晕,情郎跟前,恁她多高身分都得当然放下,芳心激越,不像自己。

    “菂菂不在,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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