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_第2~6章寻常法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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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寻常法师 (第5/6页)


    惟有月光如水,洒满一地。

    怎么回事?正奇怪时,突然一个东西从天而降,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看,原来是那只大猿的头滚落在尾前的土地上,同样浴着月光。

    “三天之后的晚上,我还会再来。”滚落在地上的大猿嘴唇蠕动着,用那老僧的声音说道。

    再仔细一看,大猿口中蠕动的舌头上沾满粪便。

    “于是,寒水翁今天中午来到我家,找我商量。事情就是这样。”“那么,三天后的晚上是哪天?该不会是今天晚上吧?”“是明天晚上。”“哦。那样的话,倒也并不是无法挽救。”“有什么办法?”“没时间说了。现在也没多少办法做好准备。对于可是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有那么困难吗?”“嗯…博雅啊,你听好,我下面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好,你说吧,”“明天傍晚以前,你赶到寒水翁家.把所有门窗关严实.你们两人躲在屋里。”“明白了。”“我现在来写符咒。你要把这符咒贴在他家里的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成、亥,以及艮、巽、坤、乾等各个方位(阴阳家的方位定法依次为:子正北,丑北北东,艮北东.寅东北东,卯正东.辰东南东,巽南东,巳南南东,午正南,未南南西,坤南西,申西南西.酉正西戊西北西.乾北西.亥北北西)。”“然后呢?”“这么一来,那妖物大概就进不了屋了。”“哦,那太好了。”“并没有那么好。知道进不来,那妖物就会千方百计闯进屋里来。记住,如果是里面的人自己开门引狼入室的话,那么不管贴了什么符咒,都将形同虚设。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好。”“嗯。”“总而言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将任何东西放进门来。”“那么,晴明,你干什么呢?”“我晚点再去。”“晚点々”“要救寒水翁,需要特别的东西。我得去找。顺利的话,傍晚时分就可以赶到寒水翁家。如果不顺利的话.也许就要到夜里才能赶到了。”“嗯。”“所以,在我赶到之前,不管谁来,都决计不能开门。”“明白了,”“为稳妥起见,你把小熏带去。如果你心中犯迷.不知道该不该开门,就问小熏好了。要是小熏摇头不许.那就绝对不可开门。”“好。”“为了更加稳妥起见,我再把这个交给你。”晴明伸手从怀里取出一把短剑。

    “这剑名叫‘芳月’,曾为贺茂忠行大人所有。万一那妖物想出什么办法进入屋内的话,随后要做的事情就是钻进寒水翁的身体里面。从你刚才说的情况来看,大概是从寒水翁臀部钻进去,再从嘴巴钻出来。记住:让那妖物从、臀部钻进去不要紧,但要是让他从嘴巴钻了出来,那时候寒水翁就会连魂一块儿被它掠走啦。”“把魂掠走?”“就是说,寒水翁必死无疑。”“耶可不行。”“所以,如果发现妖物已经进入寒水翁体内,一定要在它钻出来之前,让寒水翁将这把剑衔在口中。记住:要把剑刃向内让他衔住。那妖物好像很怕利刃,恐怕从前曾狠狠吃过利刃的苦头。”“好.明白了。”博雅点点头。

    五淡淡的桂花香气四溢。

    博雅静静地呼吸着这隐约飘动的香气。

    寒水翁坐在博雅左侧。

    离两人稍远的地方,坐着小熏。

    桂花的香气,就是从小熏身上飘过来的。

    灯盏里只有一豆灯火。

    已是深夜。

    将近子夜时分。

    晴明尚未到来,时刻却已经迫近了。

    到这时,一直还是平安无事。

    “博雅大人,也许会这样一夜平平安安就过去了?”寒水翁战战兢兢地问道。

    “不知道。”博雅惟有摇头。

    也许真的会像寒水翁说的,一夜无事。但是,也许会出事亦未可知。对此,难下断言。

    其实,寒水翁也并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实在是感到不安,便信口说了出来。

    博雅的膝前放着一柄短剑。他随时都可以拔剑而起。

    薄暮时分还没有一丝微风,但随着夜色渐深,风也渐渐刮起来。

    风,不时摇撼着门户,发出响动。

    每当这时,寒水翁也好博雅也好,都会悚然心惊,朝着响动处看去。然而,那仅仅是风声,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

    然后…大约刚过子时,只听嘎嗒嘎嗒,传来推搡门板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试图把门推开。

    “嘿!”博雅拉过长刀,单膝跪起。

    “啊呀。可恨可恨,此处竟有符咒。”低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摇门声停下来,接着,离门户稍远一点的墙壁,又发出了响动。

    那是竖起锐利的爪子咯吱咯吱地又搔又抓的声音。

    “啊呀,可恨可恨,此处竟然也有符咒。”低低的、听上去十分懊恼的声音传了过来。

    寒水翁失声惊呼,死死抱住博雅的腰,全身乱颤,哆嗦不止。

    “可恨可恨”的叹息声环绕房屋四周,总共传来一十六次。

    那声音正好绕着房屋转了一圈。静寂再度降临。

    依然只有风声传来。

    “是不是走了?”“不知道。”博雅松开由于紧握刀鞘而变得发白的手指,又将长刀放回地板上。

    过了一会儿——有人冬冬地敲门。

    博雅一惊,抬起脸来。

    “寒水呀,寒水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呼唤着寒水翁的名字。

    “你睡着了吗?是我呀…”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声音。

    “母亲大人!”寒水翁喊出声来。

    “什么?”博雅再次把手伸向长刀,低声问道。

    “那是家母的声音,她理应在播磨国才是。”寒水翁说着,旋即站起身来:“母亲大人,真的是您老人家吗?”“这话是怎么说的?瞧你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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