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心劫_第三十章少女情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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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少女情怀 (第3/3页)

口气,是要我到那个阴谋嫁祸的人身边去‘卧底’?”

    灰袍人点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另一目的,是望你能去救一个人…”

    燕玉苓心头一跳,忙问:“救一个人?谁?”

    灰袍人一字一顿说道:“罗玑。”

    “啊!他?他不是罗英公子的父亲吗?”

    “不错,也就是被七大门派怀疑的血案凶手,据我所知,他从百丈峰禁地失踪,并不是自愿逃走,而是被人劫掳去了。”

    燕玉苓大感骇诧,她本来疑心灰袍人就是罗玑,听了这些话,敢情自己竟想错了,一时张口结舌,如坠五里雾中。

    灰袍人缓缓又道:“这件事与你原无关系,我之所以如此安排,不仅为了罗家三代侠名,也为了武林命脉和消洱那场无边浩劫,虽然这样,如果你不愿意,我宁可想别的办法,决不会勉强你去的。”

    燕玉苓豪念顿起,笑道:“现在你不要我去,我也非去不可了…”

    灰袍人欣慰地点点头,道:“但你要知道,那魔头不仅武功玄通;心机尤其狡诈机警,你孤身涉险,不比儿戏,你不害怕么?”

    燕玉苓爽朗笑道:“只要他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我就不怕他。”

    灰袍人赞道:“好!难得你有此壮志,我就详细告诉你吧!”

    他语声略顿,神色凝重地伸出两个指头,道:“在你未动身之前,我必须告诉你两件紧要之事,这些事你要牢牢记住。对你此行成败大有关系。”

    燕玉苓柔顺的点头应着。

    灰袍人道:“第一件,你现在虽然练有护身剑术武功,但决不可让魔头知道,你要装得武功很浅薄,最后显露在米仓山学过的剑招拳掌,如像我在此处教你的掌法剑法,万万不能被那魔头看出来。”

    燕玉苓连忙答应:“好!我会记住。”

    “第二件,那魔头一向潜匿之处,是在祁连山中,你的目的地,也就是祁连山,但此去祁连,路途非近,尤其必须经过崆峒派总坛所在,这段路程,你务须特训谨慎,不可生出事故来…”

    燕玉苓不禁诧问道:“那魔头和崆峒派有关系吗?”

    灰袍人摇头道:“现在尚难断言,但崆峒掌门人‘百丈翁’宋英,正与飞云山庄余孽沆瀣一气,他们的对头,也是桃花岛罗家,难保不和那魔头暗通声息。”

    于是,又将那刚绘好的地图,慎重交给燕玉苓,并且叮嘱道:“这图上所示,便是那魔头在祁连山的巢xue秘道,我费了不少时间和心血,方才探访明白,尽载图中。你要用心牢记图中记号地形,抵达祁连山时,这张图要立刻毁去。”

    燕玉苓嗫嚅地问:“你是说,要我一个人到祁连山去,你…你不跟我一起去了?”

    灰袍人长嘘一声,道:“我还有其他要紧的事,不能送你远赴祁连,但是你放心,当你抵达那儿的时候,也许我随后也赶到了,我会暗中帮助你的。”

    燕玉苓颇感失望,懒洋洋把干粮和地图收放进一只小布袋里,系在腰间,又问:“如果我有困难,想通知你时,却到那儿去寻你呢?”

    灰袍人想了想,道:“你可以随时照我图上留下×记号的地方,留字连络,但为了你的安全,除非不得已,最好不必见面。“

    燕玉苓听他这样说,顿时泛起无限难过,眼眶一红,低声道:“这么说,现在分手,将来就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灰袍人正色截断她的话,道:“玉苓,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的任务关系着整个武林的祸福安危,上苍会保佑你平安去,平安回来,你应该有这份自信才对。”

    燕玉苓垂首揉弄着衣角,迟疑许久,既未开口,也不肯动身,几次欲言又止,好像十分为难。

    灰袍人讶问道:“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尽管说出来。”

    燕玉苓粉脸忽然通红,怯生生道:“没有什么,我…我想问你一句话…”

    灰袍人诧道:“噢?什么话?你就问吧?”

    燕玉苓咬咬嘴唇,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我想请问,你…你究竟是谁?”

    灰袍人笑道:“你不是一直称呼我‘伯伯’的么?”

    燕玉苓道:“我想…知道你的姓名…”

    灰袍人神情忽然变幻得凄苦难抑,似是因燕玉苓这一问,触动了心灵深处的重创,黯然许久,才轻轻叹道:“傻孩子,我不是早告诉过你,将来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我的姓氏名讳。

    现在…唉!你不必再问了…”

    燕玉苓仰起头来,凄惋地道:“好!我听你的话,我会等待这一天等你自己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灰袍人凝目注视她那纯真而诚挚的面庞,从她晶莹凄迷的眼眸中,他好像领悟到一种不可言传的情愫,似倾慕?又似依恋?

    他为这些越出常情的发现而深感骇然,脸色一变,故作哂然笑道:“你一定想知道,其实也无不可,你就叫我‘张’伯伯好了。”

    燕玉苓惊喜失声,叫道:“你姓张?真的?没有骗我?”

    灰袍人凄然一笑,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伯伯为什么要骗你”

    说到这里,鼻尖突然一阵酸楚,眼中顿时浮现出一片朦胧泪光。

    但他假作俯身拾取滚落地上的画笔,恍然拂袖拭去泪珠,燕玉苓却没有看见

    他一个忍辱负重的断肠人,岂是没有姓名?只不过羞于让自己的姓名存留在人们的记忆之中而已。

    那个“张”字,显然是虚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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