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笺纸桃花色_画眉深浅时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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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眉深浅时上 (第3/5页)

温柔的肆虐就一直一直进行着,仿佛被侵噬了,直到心里有什么东西轰然一声炸开,像是烟火破碎,漫天的火树银花。

    他的身体压下来,低低喘息着。眩晕前君羽最后看见那张容颜,冰冷的,亦艳丽到极致。夜里静极了,只有呼吸声交缠地轻响。

    画眉深浅时中

    天色微亮,偷过稀薄的窗纸,照进轻纱幔帐。明亮地光射进来,映在谢混的脸上,凝聚成唇边一抹极恬淡笑意。他蓦然睁开眼,看见怀中人依然睡的深沉,乌发遮掩的脸孔偎依在他胸前。谢混懒懒地抬手,用指尖轻轻拂开她面上缠绕的发丝。

    君羽合着眼,蜷缩在他怀里,呼吸清甜安稳。光洁额头下,那张熟睡的面孔显出了意外的娇弱。

    他低头审视着,缓缓用一根指头引逗着她的嘴唇。

    “啪”门外响起轻扣声。谢混烦躁地皱眉,从她身下抽出酸困无力的手臂,披衣下床。一双赤足恍如白玉,无声无息地踩过冰凉地板。

    打开门,外头的人吃了一惊,目光不由地落在他坦露的胸口上。那人虽是男子,也忍不住添了添唇角。谢混关上门,一边合拢衣衫,一边往外走。

    “什么事,说吧。”他神情从容悠然,一手将头发捋至颈后,乌乱披散。

    那人拱手说:“回公子,据探子来报,司马元显唆使朝廷解除了会稽王的爵位,自己顶替扬州刺史一职。如今已经领兵出征,杀了王恭、王珣。”

    谢混眉尖一颤,似乎吃惊不少。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冷笑道:“好一个急性的小王爷,还没坐稳,就开始赶尽杀绝了。太后果然还是向着他,不用管了,这种跳梁小丑不足为患,让他先得意几天。”

    “可让他领了兵,岂不是落空了我们”

    谢混挥手止住他,平静道:“先有动作不一定是好事,桓玄退守到扬州,司马元显去了未必能捞到便宜。我们静观其变,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出手也不迟。”

    经他一提醒,那人顿时开悟,拍掌笑道:“公子高明,这一计坐山观虎斗果然厉害。”

    “好了,恭维的话我听腻了,你继续暗中打探,凡事不可轻举妄动。”

    “那公子你”

    谢混叹了口气道:“我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之前欠下的债,也是时候补偿了。”

    那人茫然点头,竟然透过他冷硬的双眸,望见一抹异样的温柔。

    浴池里水汽蒸腾,烟雾袅袅氤氲。侍女用用兰花香精涂抹到浴池的内沿上,等池子蓄满温水,才合门恭敬地退出去。

    君羽泡在池中,水里加了珍珠蚌粉,有舒缓止疼的作用,可两腿间还是有隐隐的肿痛。一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幕,她就像只浑身烧红的虾,guntang似火,恨不得将整个人埋进水里。

    清晨醒来,身边空空如也,谢混已经不见了,只有衾褥凌乱压过的痕迹。她看着身下那一滩小小的血渍,脑中瞬间空白,神智还有些不大清楚,思路迟钝地没缓过来。

    昨夜一定是被魔鬼给附身了,否则怎么会那么冲动,居然居然

    越想越羞愤,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正尴尬间,忽听沙沙的脚步响,侍女温顺地唤道:“公子。”

    “下去吧。”清冷依旧的嗓音,短短的三个字,君羽听来竟如雷电滚过,吓得惊慌失措。可那脚步声并未停止,反而愈加逼近。

    轻纱屏风后人影微动,便出现一抹清峻的身形。她“啊“地一声,立刻背过身去,双臂护住的胸口,像鸵鸟般缩进水底。只听他戏谑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木已成舟,不用躲了。”

    不待她反应过来,哗啦一声细小动响,谢混已经脱去外袍,下到了池里。他不紧不慢地走来,清浅的波狼只漫过腰际,淹湿了白色的深衣。

    君羽吓得惊声尖叫,捂住发烧的脸颊:“你别过来,出去出去”

    谢混微微一笑,将那两只胡乱挥动的手箍住,好不容易拥住她的腰:“好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君羽躲藏不过,撞上他深邃的目光,猛然将昨夜的微喘呻吟想起来,面色更加窘迫。

    池水散发着蒸腾雾气,腻腻地黏在肌肤上,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谢混乌亮的发飘荡在水中,水珠从发际至眉梢,淋淋漓漓地淌下来,愈发显得脸上的轮廓棱角分明。他笑着将她额上的湿发拨开,低声问:“那个,还疼不疼

    君羽面上赫然一熏,火辣辣的,顷刻涨红了脸:“还还好”

    快速低下头,极力躲避着当前的尴尬,可无意间一瞥,又看见他被水打湿的胸口,肤色凝若脂玉,她脸上的红晕又深了一度,连掩饰都掩不住。腰上的手握的很紧,勒的她几欲窒息,这样面对面地贴着,不禁又冒出了一身的热汗。

    “子子混,你能不能松手”

    他听完一笑,反而加重劲道,将两人的身体又靠近了几分:“从今以后,你是不是该改口”

    “夫”她费劲全力吐出半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

    谢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眼中笑意更胜:“真的不叫你可别后悔。”说着,他猝然在她肩上轻咬一口,君羽防备不及,像被烫了一下般身体猛然绷紧,心就剧烈地跳动起来。

    仿佛被逗乐了般,谢混趴在她肩上,突然“嗤”地笑了出来。君羽又羞又恼,气急败坏地在他背上狠捶一通,溅起满脸水花。

    笑过一阵,谢混终于勉强撑起身子,忍俊不禁道:“罢了罢了,不闹了。这里太闷,跟我回房可好”

    君羽一听“回房”两个字就发毛,断然拒绝道:“不好你这个色鬼,谁要跟你去。”

    他豁然大笑,将她一把横抱起来,无限暧昧地说:“等下自然有你求饶的时候。”

    这样大步流星向外走,连衣物也未来得及穿。幸亏谢混的宽白大袖够长,将她整个人都裹在怀里。君羽一直都将头埋到他胸口,生怕被人发现,所幸园子很大,树木也很繁茂,沿着羊肠小径,一路穿行在婆娑林间,他不时低头,嘲笑她狼狈的模样。

    推开门后,君羽就迫不及待从他怀里挣开,三步两步扑上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谢混微微一笑,握住她露在外面的半截玉白小腿,威胁道:“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这招果然奏效,君羽只好从被底探出头,任由他从屏架上取来衣袍,亲自为她穿上。凉滑的纯白丝绸掠过肌肤,惬意如风。他半跪在塌边,慢条斯理地帮她系着衣带,触到隐秘的部位也不回避,目光从容直视,没有一丝促狭。那熟练的程度,让君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以前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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