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新传_第二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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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第2/2页)

附议,赵佶从善如流,遂定下冬至日赴明堂献祭。

    此事议罢,张商英正要开口,高强眼快看见,晓得他必定是要说这明堂启用的恩赏用度。当即抢先道:“陛下,明堂克期竣工,并省国费甚多,诚为不胜之喜。如此大事,当降德音于各路,曲赦在囚罪犯,并推恩赏赐百官宗室。臣今闻明堂建造所关领钱物尚有节余,启请便以之放给建造明堂有功之臣,并臣所领博览会,年来节余二百万贯,愿以之献于朝廷,俾为使费。”

    张商英到嘴边的话被高强给堵了回去,心中甚恼,当即反唇相讥道:“高枢密这博览会节余用作恩赏,可是又要在京的宗室百官去你那博览会中换什么货钞?”

    这一招乃是高强所创,因此张商英乍听博览会一年就拿出二百万贯节余来,压根就不相信,只道高强又要趁机搭车发财。哪知这次高强煮是真金白银的二百万贯拿出来。这一年多中,博览会在四京和杭州都设了分会,倚仗着其货品、物流和营销策略等几方面的优势。以及在去年郊祭中打响的名号,博览会所到之处无不大受欢迎,那些得了金牌的货物更是供不应求。利润自然也是滚滚而来了。高强现在拿出来的二百万贯,不过是其中地一半而已,他心里笃定的很,别看现在把钱拿了出去,这些钱发到了下面,还不是拿来我这里花掉了?这叫做培育市场,投资是也。

    赵佶一听,笑逐颜开,却道:“卿家真可谓公忠体国也!只是朝廷恩赏,怎好出自私门。”随唤张商英:“张卿家,可令户部筹措一应恩赏,倘有不足,内库支取便了。”这官家话说的漂亮,其实是想自己省钱,要知道博览会挂在应奉局下面。原本是从内库领钱出去花的部门,被高强搞成了赚钱的口子。这中间的收益自然也是要进内库的,眼睁睁看着二百万贯从自己的内库中花出去。赵佶如何不心疼?他这一句话,就把户部推到了前头,虽然说是有不足可从内库支取,不过皇帝的口袋,作臣子的能不掏还是不掏,想方设法都得自己筹足了这笔钱。

    张商英见赵佶开了金口,也只得应承了,肚子里狠狠地把高强骂了一遍,心说幸亏老夫早有准备。要借户部地盐钞茶引到你那交易所中赚一笔钱来,如今借着明堂恩赏的名义,更可放手施为,谅你也不敢教我亏钱!

    哪知高强却正是要逼着他出手,才好用计哩!

    下了朝来,到了待漏院,大家循例寒暄了一把。高强就要出宫,却被梁士杰拉住,邀他共乘一车回府,高强与他自来交好。当下应了,命从人牵着自己的马跟在梁士杰地车后。

    自从蔡京罢相后,这一年多来梁士杰可谓得意,他一面拉拢原先蔡京门下那些大臣,以丰羽翼,一面借着高强的资源。大力推行将各地官府地资金进出都通过大通钱庄来进行。仅仅这一项,在各地解送钱粮的花费上。一年就节省不下百万贯之多。此外,流求岛殖民之事也在他的推动下渐次施行。就在今年五月,流求巡检司已经建立起来,首批抵这流求的垦荒民便有五千户,加上应奉局之前已经在流求开辟地甘蔗种植园,目前流求巡检司治下地居民已经超过万户,赶上一个中州了。

    俩人原本称得上是紧密战友地,不过这一年来分头忙碌,在一起的时间竟是极少,多半也就是上下朝地时候碰到说几句话而已。今日梁士杰拉着高强说话,原来是他见如今各处官府俸钱的发放都已经实现了帐户制。便想要和高强商议,看看这禄米上头还能不能作些花头出来。

    高强心说这还不好办?“梁相公,若真要把禄米的发放也改了,索性将本朝官员的俸禄改作两重,一重叫做本色,给俸钱如故,一重便叫做折色,将原应发给的禄米布帛刍苹等都折作钱发下去,叫做折色。如此一来。朝廷也不用征收那许多粮米布帛的赋税。众官员得了俸禄钱也得向街市上去买货,自然推动百业兴旺发这。”这是他搞钱庄这些年得出地一个认识,这时代做官真是好。福利发到脚,连作鞋用的皮和布都有的发,一切都包下来了,这时代的官员们当真是“薪水基本不动”至于老婆用不用,这时代可是允许一夫多妻。而且秦楼楚馆也是合法的!

    梁士杰听了这法子。先是一喜。随即皱眉道:“如此一来,朝廷两税如何收法?莫非也是将各色物事都折作钱。向百姓征收?那岂不是钱荒更甚!”

    高强心说你倒是有些材料的,知道如此一来用钱更多,对于刚刚有些好转的大宋民间经济流通是一个极大的考验。不过循着这个思路进行下去。那多半就要推到明朝才施行的“一条鞭法”上去了,这玩意算得上有历史先进性,不过搞这种大变革的人多半不得好下场,一条鞭法害死了明朝一代名臣张居正。清朝摊丁入亩则搞臭了雍正皇帝,本衙内看你也不是那种铁肩担道义地名臣,说出来怕吓死你!

    “相公明鉴,倘若真能如此,确是朝廷之福。百姓之福,只是此事眼下却急不得,非得民间百业兴旺,百姓所产之物随时可以在市面上售卖成现钱,而官员所需也可以于市面上随手购得。那时再行此法,方是水到渠成了。如今么,只好依旧这么着罢!”

    梁士杰于施政方面经验比高强丰富的太多。只这么一说,他也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利害,情知火候不到,也就作罢,转问道:“如今流求巡检司已经建立,不过听彼处官司上报,当地人都说此地叫做台湾。尤其是先期由应奉局派去那里开辟甘蔗种植园之人,俱都这般叫法,不知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当然是从本衙内这里来地了!”高强偷笑,摇头道:“此事不可得而知,只是既然民间这般叫法。所谓约定俗成。愚意不妨就将此岛改称台湾岛,流求巡检司便改名台湾巡检司也好。”

    梁士杰点头称是。道:“此乃小节。巡检司奏称此地气候温湿,土地丰沃,禾稻生长极易。因此一季熟后,粮米便不假外求。今以遣人往福建等地购求短生稻种,看看能否一年两熟乃至三熟,倘能如此,诚为大利。”

    高强懒懒地,心说你这还是以粮为纲的老思路,殊不知台湾现在地广人稀,种那么多粮食出来,吃不完又运不出去,等着谷贱伤农么?幸好从一开始就打好了种甘蔗熬糖的主意,否则被你们这些官员一搞,只消出现这么一点挫折。登时就会一帮文人跳出来引经据典说这说那,主事的官员只要根基不稳顶不住。好好一件事就此夭折也说不定。

    “相公,粮米足食便罢,无需种的太多,愚意巡检司只需按视地方,维护街市,清剿盗匪便可,至于民愿种米还是甘蔗,一概凭其自愿。至于收甘蔗熬糖,以及贩卖粮米等事,自有我应奉局来往船队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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