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榜_第十章梅雪奇冤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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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梅雪奇冤 (第13/15页)

武维之忙道:“现在呢?”

    老人望着跳动的灯花叹道:“现在就不知道了。”

    武维之泫然欲泣地喊道:“师父”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问起。

    老人瞥了他一眼,顺手拨了一下灯蕊,这才仰起脸,伤感地说道:“别难过,孩子。你是他儿子,师父是他的义兄,而现在师父又兼有义侄师长的身分,认真说起来,与你父亲之亲,不比你差。只要师父有一口气在,问题早晚总会解决的。现在,你且听师父说完终南之会吧!

    当年,自师父与你父亲订下生死之交以后,我们便约定了会面方式。除了紧急召唤之外,每隔三年,我们聚合一次,地点就在咱们师徒第一次相见的洛阳芳林园九花丛殿之下。

    师父说过了,那次师父之所以会在那儿出现,便是为了等他。我们事先约好不见不散。做梦也想不到,师父没等到他,于无意中先遇见了被遗弃的独子。他是个信人,师父没见他去,便已感到事情不妙。但是,他到底出了什么意外,师父也是一无所知。关于这些,师父当时自然不便说给你听。

    后来,三届武会上,突然出现了两名冒牌人物。师父说,其中可能有一位是真的,那便是指你父亲而言。师父是以为那位一品箫是真的吗?不是,师父以为那位‘金判’可能是你父亲所扮!一品箫是假的,师父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而金判之惟妙惟肖,除了师父我本人,在场之人谁也辨不出来。师父当时想:‘除了他,谁能扮得这么像呢?’这便是师父在那位金判出场后,仅瞥了一眼,立即摇头叹气,闭目不语的原因。师父还以为他不愿师父放弃三届盟主之宝位,又怕师父反对,所以这才避不见面,希望先造成了‘既成事实’再说。而后,那位一品箫出现,师父越发深信不疑了!

    一品箫扮得也太像了,除了师父,能看出破绽的,应该就只有你父亲本人。金判对一品箫的猜疑,更令师父断定金判就是你父亲。师父这样想,他大概也以为一品箫是我扮的呢。

    这些误会,都起于师父跟你父亲都太擅于易容之术。师父万想不到他们两个就是今天风云帮的龙坛坛主和虎坛坛主。他们为了饰演逼真,才故意那样的做作,原来一切都是事先申谋好的。师父一直等到终南赴会那天,才知道你父亲早在一年之前便已陷入魔窟。他们在风云帮主的命令下,cao演了足足一年整,方始有了那等成绩。师父在知道了他们的真正身分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武维之忽然插嘴问道:“那二人是谁?”

    老人叹了一声,没有回答,武维之又问道:“二人是谁,师父怎么不肯说呢?”

    老人忽然端平视线,望着他道:“你猜猜看,孩子。”

    武维之皱眉喃喃地道:“两人表演逼真,应该跟师父和父亲非常接近,甚至于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才合情理。可是师父事先却一直想不出来,这岂不是矛盾得很?”

    老人不胜感慨地仰脸漫声道:“运用你的智慧慢慢地想吧,孩子,你不会猜不出来的。”话说完,深深一叹,双目微合;好似心头因某种情感的负荷太多太重而感到疲乏,想藉此机会休息休息一般。

    武维之轻哦一声,暗忖道:“什么?我应该猜得出来?”眉头一皱,接着忖道:“武林人物多如恒河之沙,我总共才在外面跑了这么几天,这到哪儿想去?可是师父的语气好似隐含着某种暗示,我如不能将它猜出来,自己惭愧不算,岂不也令他老人家感到失望。”

    所以,他必须找出答案。因为他师父准他慢慢想,所以他于无可奈何之中,忽然想出一个笨法子来。他想:“我何不将我所知道的一些武林人物,一个个数下去,等到数完了,还愁挑不出两个相近的人物来吗?师父总不会叫我去猜我从没听说过的人吧?”

    于是,他开始默忖道:“不会是眉山天毒叟吧?不会是黄山要命郎中吧?当然不是!”他一想及前者又瘦又矮又小,后者只有一只眼睛,几乎失声笑了出来。他立即纠正自己道:

    “不对,那次武会上出现的人物都不能计算在内;因为他们系跟金判、一品箫同夜现身,人非神鬼,何来分身之术?我应该从三次武会以外的人物着手,而且这些人必须具备人品俊逸、丰姿美好的条件。”人品俊逸、丰姿美好、没参加三次武会…想着想着,智珠蓦地一朗,不由得一拍桌子,脱口喊道:“对对对,维之想出来了!”

    老人身躯微微一动,好似从梦中惊醒过来。武维之一时忘情,话喊出口,立觉声响太大,眼望老人,脸上布满歉然不安之色。

    老人缓缓睁开眼皮,点点头,苦笑着叹道:“知道你会猜得出来的,孩子。不错,就是他们师兄弟两个,昆仑三剑中的龙剑司马正、虎剑司马奇!”深深一叹,苦笑着又道:“扮金判的是龙剑,扮一品箫的是虎剑;而现在龙坛坛主便是龙剑司马正,虎坛坛主也就是虎剑司马奇。他们虽然扮的是假判假箫,但另一方面却是货真价实的真龙真虎!”

    武维之神思一静,止不住又皱眉问道:“他俩既是名门正派之后,又曾受过无忧老人的授业之恩,且于当年表现得那样重义感人,又怎会一下子变节到如此田地呢?”

    老人摇摇头道:“不知道。”紧接着脸色一整,又说道:“世情变幻,有如白云苍狗。

    真真假假,是是非非,定力不足者,对之往往有目眩耳晕之感。就像现在到处有人骂师父和你父亲一样,都缘于不知内情,受了浮情幻景的蒙蔽。咱们如对此事评断太早,岂不也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了么?”

    武维之默默点头。老人轻轻一叹,接下去说道:“终南赴会的经过是这样的。记得么?

    孩子,当咱们师徒从三届武会返回王屋石室时,师父曾从岩头上揭下一张留柬的吗?那份留柬,事后你也见到了,是黑白无常兄弟留下来的,但缺了上款一角。在你想来,一定以为上款书的是师父的名讳,师父怕你看到才那样做的。是吗?不,孩子,你如这样单纯地想,你就错了!

    还记得师父惊噫过一声吗?想想看,孩子,黑白无常有使师父吃惊的力量吗?别说黑白无常没有,就是换上了三老的留字又如何?是的,孩子,上款确有金判两个大字。但使师父吃惊的,却是大字底下一行后来添上去的小字:‘丙寅中秋夜,终南阻天峰顶,可晤一品箫’。笔迹既非出于黑白无常,也非出自你父亲。这一来,师父可就完全明白了。但那时候,师父仍然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了风云帮。师父只能从这几句留语上悟及一点:语气含有要我非去不可的威胁性,你父亲已经遭遇了不测。不过师父也同时得到了一点可怜的安慰,那便是你父亲一定仍活着!

    自此,师父的心神便感到不安起来,时间上还有两年,既愁这段期间你父亲将如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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