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八无情箫_十二斗米惊走卖艺客击鼓震宅众人寒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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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斗米惊走卖艺客击鼓震宅众人寒 (第4/5页)

大好问,也没听说过。”

    “不知老夫人的失明是如何造成的?”

    “唉!一言难尽,昔年家母室中发生了一场怪火,家母虽然脱险,在烈火烤燎之下,双目却失明了!也正因为这场怪火,他们两位老人家从此不和…”

    “莫非女主人怀疑这场火是…”

    “也许家母以为是家父放的火。”

    “这怎么可能?”

    “在我们想,的确无此可能,但是家母也许以为家父不忘旧情人,想害死了家母,以便重温…”

    两人同时深深叹了口气。孙继志说道:“这大概就是老爷子住在第四进的东跨院内,将近十年两老不相往来的原因了吧?”

    罗湘点点头,说道:“再加上老二和老三的失踪,家母难免思子心切,归咎于家父,他们非但不相往来,甚至家父不出第四进东跨院,家母也从不到第四进去。”

    “大少爷,如今发生了米斗事件,夫人的花甲大寿不会受影响吧?”

    花甲大寿家母本就不同意铺张,但作子女的就不能不坚持庆贺一番,况且戏班子都订了!”

    “是…是的,明后天就扎戏台,据说大庆班三四天内就要到了…”

    这工夫罗沣晃了进来,激动地说道:“大哥,有你这句话,大家都放了心!要不,他们都以为这大戏唱不成了呢!”

    罗湘板着脸说道:“老四,除了你自己之外,所谓他们,还包括那些人?”

    “这…这…当然指嫂嫂哩!内总管‘柳三脚’人哩!外总管包光庭,以及小金雀、林燕,和韩七等等…”

    “哼!老四,除了玩乐,我不知道你整天还会想些什么?”

    “听说大哥为我请了位西席,今后我还闲得着吗?”

    “那是个人才…”孙继志语重心长地说道:“可别辜负了大少爷的一番好意…”

    孙继志走后,罗沣低声说道:“大哥,这位姓萧的只是在街上为周胖子的堂客治病,亮了一手,就把他请了来,靠得住吗?”

    “是爹交待的,说是此人医术高超,不可多得,反正咱们罗家上下百多口人,也需要一位大夫。像去年有两个人发痧,今年又有三个人中暑,一时之间手忙脚乱地,要是有位大夫就不会那样了。”

    “大哥,娘说那扣斗的人一定在本宅之中,要我们特别注意,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我们的朋友。”

    “这个我知道。”

    “娘说,叫你安排个适当的机会和理由,娘要亲自检查上下所有的人。”

    “怎么检查你知道吗?”

    “哥,我不知道,你一定知道…”

    罗湘没说什么就走了。此刻,萧奇宇负手悠闲地向后院踱来,来了东跨院附近,自西跨院出来一个高瘦的中年女人,这正是内总管“柳三脚”以腿上的功夫见长,打量萧奇宇一下,说道:“尊驾是…”

    “在下萧勉之…”

    “噢!是哩!尊驾就是刚来的萧大国手。”

    “不敢,只是略通歧黄…。”

    “别客气!听说您为周胖子的堂客亮了一手,镇上的各大夫不如你,可见萧先生真有两套。”

    “大嫂是…?”

    “我是这儿的内总管,我叫柳直,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柳三脚’。”

    “久仰,久仰!”

    “萧大夫,由于本宅近来发现了敌踪,可能要对罗家不利,为了安全,起更后非轮值人员,不许到处走动,尤其先生不会武功,万一发生误会…”

    “在下初来,不知府上的情况,这就回屋…”

    萧奇宇本要去见罗老爷子,弄清“快刀沈”失踪的事,看来今夜是不成了,只有先回屋中。本来他可以暗去,但是,罗家似乎高手不少,万一暴露身份就不大好了。

    回到自己的跨院中,见屋中有灯,记得他是熄了灯外出的,入屋一看,竟是管家总帐房孙继志。

    “萧大夫,恕在下打扰…”

    “孙先生说那里话!想先生此来必然有事…”

    “这事说起来也真不好意思,什么庙就有什么神!下面的人也只有唯命是从…。”孙继志不安地搓着手说道:“夫人有个规矩,凡是新进的人手,不论是内宅管理或粮行伙计,都要经过她的甄试才能正式录用…”

    “夫人郑重其事,正是‘慎始’的实践者,在下不以为有什么不对…”

    “是…是的,不过,这种甄试主要是命理方面的,她说,罗家不录用‘破败、凶煞’诸相格的人,而且不论此人的本领有多大,办事能力有多高,都是一样。”

    “这也无可厚非,古尧取人以状,舜取人以色,文王取人以度,也正是相术的肇始。吾人固不可过于迷信,也不可不信。”

    “而且夫人自失明后,精研摸骨,由于目不能视,已由目相而改为摸骨相,颇有心得,所以新进人员必须经过这一关…”

    萧奇宇恍然,孙继志转了个大弯子,原来老夫人要摸他一番,自然是摸摸他身上的罩门在何处?由罩门的部位,及其护罩的措施,高手自可以测出对方是否会武?武功有多高了?

    萧奇宇笑笑,说道:“孙先生,是不是在下也要经过考验一次?”

    “是的,萧大夫,怕你不谅解,小可不能不稍作解释,以免委曲了萧大国手。”

    “这是什么话?在下到三湘访友不遇,承夫人于长殿一角施布衣一栖之地,感激还来不及呢!先生把在下捧得也太高了…”

    “昭君以和番而显,刘苗因下第而传。可谓之不幸,亦可谓之明珠蒙尘…”

    “先生过誉,在下汗颜!”

    “萧先生,就这么办吧!这件事也不急,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在下告辞…”

    送走孙继志,在院门口站了一会,正要关门,忽见一个身段长得健美,穿着绛红杭绸衫裤,腰上扎了一条紫色绸带的少女走了过来。

    尽管这少女的衣着不差,走路的姿态也不轻佻,但尺八无情阅人无数,由她的神色及眼神上看,她不是这儿的少奶奶及小姐之流,必是个丫头。

    “萧先生,我叫小金雀,是二少奶奶房中的丫头,二少奶奶听说先生是妇科圣手,特地叫小女子来对先生说一声,先生空闲时,请到二少奶奶院中走一趟,为二少奶奶试试脉。”

    “不知二夫人有何不适?”

    “哟…还不是女人病吗?先生是行家,女人哪!毛病可多哩!”

    “姑娘先请回吧!明天白天,偏劳姑娘带在下去看二少夫人的病…”

    “谢哩!萧大夫…”说完转身走去,转过回廊角落处,回头看了一下。

    “狼顾!这丫头…”萧奇宇摇摇头闭上门,回屋就上了床。来此的遭遇也真奇妙,而罗家百十号人之复杂,也不是三天五日,十天半月所能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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