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价婚姻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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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5页)

哪儿去?他只想出来透透气。

    “去工厂吧!”到哪里压力都大,他只好挑个压力较小的地方。

    斑级房车沿着市区道路驶向位于市郊的工厂,沿途成排翠绿的行道树伫立,带给人些许的凉意及清朗的视野。

    按下电动车窗,陆达人放松地看着窗外,一片舒服的青葱让他疲惫的眼睛为之一亮,阳光疏落地洒进车窗内落在他的眼皮上,令他紧绷了一整天的俊脸终于露出一抹难得的微笑。

    忙里偷闲,分外贪恋景色,他仔细地、愉悦地欣赏着车窗外的蒙蒙绿影。

    他的心神一松懈下来,烦恼便乘隙钻人浮上心头…

    唉!岁月匆匆,他已不是可以恣意挥霍青春的少年,成年的礼物便是肩上扛负的重担。父亲对他的殷切期望在父亲撒手人寰之后,更化作无形的精神压力压得他人未老、心先老,每日如无法止歇的走马灯般忙碌的转着。

    而父亲过世前所立的遗嘱,更像是跟他的人生开了个莫大的玩笑,眼见结婚的期限日渐逼近,令他一想起便觉得无法呼吸。

    突然,一道熟悉的娇俏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内,将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吸引过去,他暂时停止自怨自艾,吩咐司机将车停靠过去,看见安绮正怒气冲冲地指着公车站牌旁的一堆人骂着…

    “你们到底有没有念过书?不然,怎么会这么是非不分、黑白不明、颠倒事实!明明就是他不讲理,竟然全怪到我头上来了!”

    大家全被这个看似柔美娇弱的小女生突然爆发的怒气给吓着了。

    欧巴桑呐呐的说;“我只是想赶公车呀!”

    安绮更加大声的道:“赶公车?我也赶公车,我也赶着工作,我也正为公车被这辆该死的法拉利挡住无法进站而心急如焚!我的父母亲失踪,搞得我无依无靠,念书、吃饭全得靠自己打工自食其力;我打工的地方老板更是刻薄,迟到就扣薪,现在,我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你跟我说你赶公车?你有我赶吗?”

    她吼得那名欧巴桑都快聋了,众人也被她给吼得一愣一愣的,连公车司机也不敢再乱按喇叭。

    安绮怒火未消,便把矛头指向害她成为众矢之的的杜朔,朝他吼道:“还有你,让我坐上公车会死啊!硬是拖着我在大马路边演爱情文艺片,分明存心让我的日子过不下去,还让我丢脸丢到太平洋。你说你喜欢我,我看你是根本跟我有仇!”

    “不不不,我是真的喜欢你!”

    杜朔急得手足无措。

    “喜欢我就不要害我,快把车开走,别挡着大家赶时间搭公车,否则,等我把你的车子轮胎刺破、玻璃敲破、踹凹钢板,再折断雨刷,到时,你想开都开不走。”她豁出去了。

    “你不会的,你是个温柔的女孩。”他仍纠缠不清。

    “我这辈子跟温柔无缘!你给我滚远些,愈远愈好,不要妨碍我动手。”安绮火了,向来只是“口头上”的暴力倾向严重恶化成“行动上”的暴力倾向,并在瞬间激发到顶点,积极寻找着可资利用的破坏工具。

    众人不禁被她气愤的态度及凶狠的眼神给震慑住了,各个目瞪口呆,也没有人想到要去阻止她即将施展的暴行。

    她在公车站牌边绕了一圈,终于,在人行道旁找到一块看起来既大又够分量的混凝土块,她吃力的举起混凝土块回到公车站牌旁,对准杜朔那辆蓝色法拉利就要朝它砸下…

    眼睁睁的暴行就要发生在眼前,众人或别开脸或遮住眼,就是不愿亲眼目睹,静默地等待那混凝土块落在车玻璃上所发出的惊心动魄的乒乓巨响。

    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预期中的砸碎玻璃声,反倒是听到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响起…

    “我劝你最好别动手。”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位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伟岸男子正挡在?昆凝土块与蓝色法拉利中间。

    “走开,陆达人。”安绮气红的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俊逸的面孔。

    “我劝你最好别动手。”陆达人又重复一次。

    毫无预警地,安绮放下手中的混凝土块“砰!”的一声,混凝土块笔直的落在陆达人的鞋尖前,然后滚到他身后的蓝色法拉利的轮胎旁。

    只差几厘米,陆达人的脚就会当场变成鸭子的脚,不过,他倒是稳如泰山,闪也没闪的站在原地。

    安绮惊讶于他的勇气,眼神像是在问:为什么不躲?

    “小心点,别害我变成残废。”虽是责备的语气,但陆达人的眼底却带有几分怜惜。

    她装出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是你要我别动手的。”意思就是说:我丢掉混凝士块全都是听你的话。

    “明明是你已经拿不动才松手的,还敢说是听我的劝。”他像是在替她找台阶似的幽默的说。

    她差点喷笑出声,但她的倔强可不允许她示弱,她隐藏住眼底的笑意,绷着脸直勾勾地瞪着他“你不闪是不是在表现你有多勇敢?”真爱现!

    陆达人哑然一笑,小声而清晰的靠近她说:“我不闪跟勇气无关,其实是来不及闪。”

    这一次,众人包括安绮在内全都被他幽默的话语逗得噗哧笑出声。

    陆达人见气氛已经渐渐缓和下来,便拉起安绮的手,露齿一笑“好了,该回去上工了,省得我这个‘刻薄’的雇主又要扣你‘微薄’的薪水。”该下台一鞠躬了,顺带召告现场看戏的闲人们,戏演完了,该散场了。

    安绮瞟看他一眼,知道他是在替地找台阶下,仍嘴硬的道:“我不会感谢你的。”尽管殷红的小嘴嘟着,下巴也抬得高高的,但双脚还是识时务的往他的高级房车走去。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替她开车门,解嘲似的回答“我不敢奢望。”

    眼见车子驶远,杜朔独站在原地发呆,公车司机终于火大的下车揪起他的衣领,握着拳头对准他俊美的脸,咬牙切齿的道:“大情圣,你到底要不要把你的车子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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