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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ldquo;修罗会rdqu (第2/3页)
本来是想出来散心的,却不料拜刚才那档娱乐节目所赐,心情反而更加低落了。 我的确恋爱了。 死鸡…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他竟然蠢到犯下艺人的大忌,在媒体上公开自己的感情生活——是因为他的脑神经暂时短路了呢,还是…这只是他的另一个恶作剧而已? 而更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了这些话以后的…她的心情。 我的确…恋爱了。 他恋爱了。和谁?是和她吗?怎么可能!他能够高抬贵手一下下,别把她整得太惨,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是… 若不是她,而是别的女生的话… 此刻这番低落的心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呼…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惶恐,如此慌乱,如此莫名的七上八下又患得患失…若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子被季昱成看到的话,那家伙一定会把她嘲笑死的。 夜风掠过小巷。头顶的路灯昏黄不明。 她加紧了脚步,向小巷出口走去。不过才9点刚过,这里就已经了无人影了。一丝不安的感觉爬上心头——记得小西和丽娜以前好像曾经说起过这条弄堂…听的时候只当是耳边风,可是现在再回想起来…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一路努力地试着回忆,再抬起头时,巷子口已赫然眼前。 出了小巷,再穿过一条马路,在对面明亮的路灯照耀下的,就是S大的校门了。 又一阵寒风吹过。身后的小巷中,依稀传来空易拉罐滚动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某种寒毛竖起的感觉让康宛泠再度加快了脚步——现在的她,已经接近于小跑了。理智虽然还在强作镇定地嘲笑自己的胆小和疑神疑鬼,可是慌乱害怕的感觉还是不由自主地从身后袭来——那条关于小巷的传言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某只肮脏的大手在她踏出小巷、奔向马路的前一秒抓住了她。 直到这一刻,康宛泠这才灵光闪现地想起“修罗会”这三个字,与此同时,耳边也终于回响起了小西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 “我奉劝各位哦,最近少在学校后门那边闲晃。据说,那里已经成为‘修罗会’的据点了…知道什么是‘修罗会’吗?那是这两年奇迹般崛起的最庞大最有组织的校园黑帮…” 在第一千次地来回踱步之后,费烈终于在S大的校门边站定了脚步。 自从画展以后,这是他第一次踏出自己卧室兼画室的房门,来到这里。 用了一个礼拜的时间,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把心情整理清楚了,可是… 只不过才远远地看见S大的校门,那种手足无措的自我挣扎又再度涌上心头。 ——转身,离开,转身,回来,再转身,再离开…这个一遍遍地徘徊,一次次地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家伙,还是费烈吗? 自嘲地冷冷一笑,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朝着校门的反方向迈出坚定的步伐。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疯狂作画了整整一周之后,他为扔在角落调成静音的手机充电。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在这几天里他的电话几乎被打爆了。来电显示的不是黎娜的手机号,就是孟家的固定电话号码。最后,黎娜终于发来一条短消息。这条短消息只有七个字,可是其中低声下气的恳求意味却刺痛了他的良心: ——我们谈一谈,好吗?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么大的混蛋。 没错,他是可以像只驼鸟一样,把一池清水搅混了之后,依然把头埋进沙子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装作外面的世界仍然天下太平。可是,可是黎娜呢?被他如此伤害过的孟黎娜他考虑过吗?还有康宛泠…从此以后,他又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康宛泠呢? 于是,一切就在那一刻决定了。 只要能够远远地再次看到康宛泠,只要确定她一切都好,只要能让他最后再看她一眼…他就能够头也不回地转身了。转身回到孟黎娜的身边,转身回到法国,转身心无旁鹫地继续他的绘画事业,以及…他的婚约。 这是一个很干脆的决定。 往回走在人行道上,看着街灯把他的身影拉出长长短短的影子,费烈对自己的决定给出了评价——干脆,但是与此同时,却也很失败。 他没法做到想象中那样的坚定和头也不回。说什么“远远地再次看到”说什么该死的“最后一眼”事实上,在这一眼之后,他还会想着第二眼,第三眼…直到…索性在康宛泠的身边安营扎寨。 所以,就像对付毒瘾患者最好的办法就是关进戒毒所一样,眼下,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他必须尽快买张回法国的机票——新学期就快开始了,而长假也已经结束了。把自己关在赛尔齐,关在巴黎,关在欧洲,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许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收得回来… 马路对面传来一声隐隐约约的尖叫。 瞟去茫然一眼,视而不见地看着一抹白色身影踉跄着消失在某条灯光几乎照不到的阴暗小巷中,他的思绪依然停留在法国——或许,他也可以说服孟黎娜和他一起出国。以黎娜的才华,进入赛尔齐艺术学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你们想干什么?!” 康宛泠喘着气,用力挣脱开抓住她的那只手。她原本想让自己的质问更响亮,更严厉,也更有气势的,无奈因为过度惊吓而越发狂乱的心跳,让她只能发出一丝沙哑又颤抖的声音。 “干什么?”眼前那个模样歪瓜裂枣,长得就像电影里的土匪一样的男生不怀好意地咧开嘴,恰如其分地展示出一口黄牙“那么晚了,你说我们想干什么呀?小meimei?”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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