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代的游戏_第六信村庄=国家=小宇宙的森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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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信村庄=国家=小宇宙的森林 (第6/17页)

乱七八糟,要求派人搜山把神官抓住。但是,就在他说出“搜山”这个词的刹那之间,立刻发现村长和参加聚会而来的老人们和他极不融恰。这些人平常是沉默不语概无表情,但是必要的时候却有极强的表现力,不惜表演一番以示于人。他们给这位外来的校长以深刻印象的是,这地方从来没有组织过搜山。于是校长提议,由他指挥,带领警察以及愿意参加的消防队员组成的搜查队,追踪发了疯的神官。meimei,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常常听到,踏进“死人之路”对面的原生林而迷了路的人会有什么结果,总而言之那故事听起来是够可怕的。在原生林里一旦不辨方向,那就不可能生还。如果神官发了疯跑进森林,那就等于他去寻找埋骨之地一般…

    小学校长因为断了三根肋骨,疼得他呜呜地哭,而且添上了发烧。对于神官恨得咬牙切齿,相信这个敌人一定死在森林里之后,他的斗志就大大减退了。于是校长老老实实地回了家,上了病床。他不知道,从这时候起,参拜神社的孩子们,给自己家里的龟井铭助牌位点上灯,由衷地祈祷被征去打仗的家人太平无事。

    过了十天之后从病床上起来的校长去了学校,从那里给村长挂了电话。据说,发了疯的神官从森林里回到社务所,和往常一样干他的神官差事。村长说,他多年来就在这峡谷的三岛神社当神官,偶然发疯之后恢复正常,总是值得高兴的事,现在他已稳定下来,等等。校长一听就发了火,说他已经向当局报告了神官的不敬行为,表明自己定要彻底揭发神官的态度。他这位校长还对并未表态的村长扬言,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普遍真理,要向疏散到本地来的文化人征求意见。因此,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就进了这一事件的影响圈以内。然而和校长的希望相反,到村公所来的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为了把他们在峡谷交的最好朋友父亲=神官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早已定下战略战术。

    不知道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是不是因为孪生兄弟的关系,两个人一起走上了天体力学这条路,是一对各方面教养都很好的人。所以他们都具有诚实人格,又喜欢幽默。谈父亲=神官是怎样对待率领孩子们集体参拜的情况时,我觉得他们很兴奋,不过也为他们的过于天真而担心,所以开始的时候颇感不安。父亲=神官既然已经钻进森林,斯巴达教育课当然不能上了,学校还去不去我拿不定主意,便跑到两位老爹租住的家,把情况从头到尾说给他们听了。我作为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对于父亲=神官的奇态的举止,我该怎么理解,我难以决定态度,但是这态度又非得决定不可。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两位天真烂漫的那副高兴神态,却把我从烦恼中解救出来,终于使我也和他们一样地高兴了。

    meimei,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并不仅仅因高兴而笑容满面。据他们说,父亲=神官奇怪装扮的舞蹈,是我们当地传承中的艺术,表现出抵抗的意思,同时以此项行动为契机,也让父亲=神官好好地思索自己难免陷进的困境。他们当着我的面就开始研究怎样解决预料中的问题,甚至研究并决定各自分担的任务。阿波老爹和培利老爹的战略目标是坚持不得把父亲=神官赶出峡谷的三岛神社。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第一是必须提出佐证,证明尽管前不久有失态的行为,但父亲=神官是个极其正派的人。这就要提出平素和父亲=神官谈话的内容,以此作为证明,这件事由阿波老爹完成。第二,校长一定会说,既然为人正派,那么父亲=神官妨碍集体参拜就是非国民行为了。怎么对付这个问题?如果把这事报告给当局,父亲=神官被解职就是难免的了,甚至把他本人移交给宪兵队也不是不可能的吧?这时,培利老爹的任务就是要谈父亲=神官的舞蹈,论述这舞蹈是当地民俗的传承。这些论述就我这个孩子来说当然不能完全听懂。特别是对于第二个论点有关部分,阿波老爹扮演揭发者校长;培利老爹作为父亲=神官的辩护人,应付一切问答。这样,真能解救父亲=神官么?meimei,我为此而感到痛心。

    阿波老爹作为对方提出这样的指控:“神官胡作非为,奇形怪状,而且偏偏在神社的大殿上,对于祈祷战胜的教育者和儿童们故意捣乱。”这种蛮干行为,能辩护得了么?阿波老爹还这么说:“如果是维新以前,神官的那种舞蹈也许能博得神的喜欢,这样的yin祠深山老林里也有。实际上顽民们也信仰它。但是当地的三岛神社,早就列名于社寺的册子上,有教养有常识善良的族神后代一直是代代崇奉。神官的行为,是对三岛神社、本地主神的嘲弄,是蔑视大日本帝国神道的卑鄙行径。然而神官对于本地全体儿童在校长以及所有教师领导之下的祈祷胜利,居然干了那样极不光彩的事。如果这不算非国民行为,那什么才算非国民行为呢?”阿波老爹还提出如下的指责:“那天,孩子们是为了完成圣战以及祈愿本村的出征战士建立功勋而去参拜的。任何人妨碍或者拿它打趣逗乐都不允许。然而该三岛神社的神官居然赤身裸体地跳出来恣意胡闹,难道这是可以原谅的吗?”

    阿波老爹站在校长的立场上反来复去地指控,培利老爹只是鼻子嗯嗯地出声,在这样的模拟官司上就显得心里没底。我倒不是对二位老爹失掉了信心,但是毕竟心里很苦也很凉。五十天战争中在原生林里战斗过的父亲=神官,不可能在“死人之路”对面的森林里倒下去。但是他也不可能回来在这个峡谷最高处的神社当神官了,不仅如此,说不定就被带到宪兵队去…

    但是在村长以及村公所职员、警察、峡谷和“在”的老人们到场的聚会上,校长征求阿波老爹、培利老爹的意见时,他二位早已作好准备,作了出色的辩护,保护了父亲=神官。对于父亲=神官是否发了疯的追究,阿波老爹作为平素了解父亲=神官是一位研究传承的人而提出反证,校长当即表示同意。校长的目的是即使把父亲=神官打成疯子赶走也不死心,无论如何也要千方百计地把父亲=神官报告给宪兵队。他想到,如果这个目的达到,那么,还不知道他们性格和脾气的峡谷与“在”的老人们,就会朝着承认自己的权威这条道路发展下去。那天的所作所为纯属正常人干的事一成立,校长就开始对于父亲=神官那天的装束和舞蹈就开始追究,这样,培利老爹就接下来发言,而且把该告发者本身置于危险境地。培利老爹强调父亲=神官不仅停留于神职者的领域,而是多年来从事盆地的传承和民俗的研究。而且说那是专家的研究水平。说父亲=神官对于传承与民俗的研究,是和反对天神,也就是反对天皇陛下祖先的神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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